臭小子化身欧医生,让我感到无上的荣光临身。
“好叻!”
我应了一声,手起刀落,接连不断的下刀,连挑三四颗槽牙,马面终于支撑不住,一双大手使劲的掰着牛头的手臂,眼睛暴突,两脚连登,最后一提膝盖,撞在了牛头的后股处。
已经耗劲许久的牛头突遭重击,眼珠子也是一瞪,双目露出了悲惨可怜的目光,双臂立刻松开了马面的马嘴,缓缓下落,捂住牛裆,满眼泪水的躺在一边,就差没痛苦哀嚎了!
身为男人,我深知此处受伤的痛苦,只能遮住脸,慢慢的低头,把地上那几颗马牙用符纸抱住,偷偷的撞进口袋。
给你们看病就罢了,这报酬可不能少,好歹也是鬼差身上化下的实物,拿去阴市肯定能小赚一笔。
马面起身从地上站起,双手捂住自己的马头,痛苦异常的对着我点头哈腰:“牛哥说的对!”
呃,我知道他肯定是要表达什么感情,呸,不对,是感激之情。
可是你这样我也听不懂你说的啥啊!
马面看我听不懂,也是急了,一手指着自己的牙,一边摆手,然后不断的叫唤:牛哥说的对。
还连连向我作揖表示感谢。
我笑了一下,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问道:“你是不是说你的牙已经不是太疼了,让我不要拔了,然后对我表示感谢?”
马面听完我的话后立刻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一边喊着牛哥说的对,一边对我鞠躬。
嘿嘿,我心说坏牙我都给你丫的拔光了,还顺走了两颗好牙,你要是再疼那就不对劲了。
当然疼还是会疼,只是肉疼,跟神经疼那是两个概念。
我摆摆手:“行吧,不拔就不拔了,那什么,鬼医看病,也不能白看,你这马蹄子……”
马面一愣,突然跳起来喊了一句:牛哥说的对。
牛头没搭理他,还在那捂着牛裆痛苦的打着滚。
我悠然的说道:“你这马蹄子,得割两片指甲下来。”
呃……
马面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看那已经打了卷的指甲,伸进自己的嘴里。
我一捂脸,这太恶心了。
‘咯嘣,咯嘣’
两声响,两块硕大的手指甲露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中暗自腹诽,这么小气,多给两片都不行?哥可是给你拔了五颗牙呢!
唉,好歹这两片指甲比起其他鬼的指甲要长很多,一片能顶三四片了,我也将就将就收了吧。
拿出两张符纸包好那指甲,我很骚包的摆摆手:“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正准备撵走这两个憨货,牛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激动的喊道:“不行!”
我吓了一跳,这是干啥?不是说好的给马面看好病,你们走你们的阴魂道,我走我的阳光桥,两不相欠了么?这是要反悔?
大爷的,真拿小爷是吃素的么?你们不过就是俩高级点的鬼差,小爷我反正手下已经有了鬼差命,大不了再发一次狠,把你俩都封印了。
我已经做好了防守反击的准备,就算以后地府再来人,哥们也有个正当防卫的理由不是。
“牛哥,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了不算?”
那牛头气势汹汹的从地上站起,大吼道:“不行,不能半途而废,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按住他的,这都拔了五颗牙了,还剩下两颗,不能因为他一时的任性就不拔了。
马弟啊!你这老槽牙已经祸害了我们俩这么久了,牛哥我天天吃吃不下,喝喝不下的,就担心你这牙病犯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啊!
我知道,疼是疼了点,可是也没疼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啊!
欧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把他那两颗坏牙给我连根除了,你要报酬是吧?不就是鬼指甲么?他节省,牛哥大方!”
牛头说着把他的牛蹄子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我再次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咯嘣,咯嘣,咯嘣!’
这牛头果然够仗义,一口气把自己一只牛蹄的指甲都咬断了,五根明晃晃的指甲递到了我的面前,差点就把我笑岔气了。
我看着那五根指甲,又看了看捂着脸痛苦的马面:“这……”
牛头脸一横:“放心,我来按住他!”
说完,这家伙一下子把马面扑到,捡起马面的锁魂链,三下五除二的把马面困了个四脚朝天,然后钢叉往脖子上一叉,固定住马面的脑袋,双手伸进马面的马嘴,猛的一掰!
‘咔嚓’
一声脆响,马面的下巴耷拉了下来。
牛头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欧医生,动手吧!”
马面疼的‘希鲁鲁’的长叫,幸好尼妹的是俩鬼,换成是俩人,估计这回全医院的人都能听到这惨叫声了,整的跟屠宰场似的。
我被牛头干净利落的动作刺激的目瞪口呆,手里的小金刀有些颤抖,心说马面啊!这可是你兄弟让我拔的,可不关我的事啊!
我要是不拔,他再给我来这么一手,我这小身板可不比你这身强体壮的,可没你这么经折腾。
我不忍去看马面那不住往下滴着泪水的马眼,走上前,金刀瞄准马面最后两颗大槽牙,迅速的出手。
‘咯嘣,咯嘣!’
剜掉了马面最后两颗大牙,我收起了金刀,小心翼翼的拿符纸包好那两颗马牙,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妥,四处找了一下,打开床头柜,果然我的东西都在里面。
我翻了翻,从里面摸出一颗小药丸,正是我随身携带的一颗欧氏响声丸,捏碎后在马面的大嘴里撒了一圈,也算是为我拔了他的牙齿后做了善后工作。
然后我郑重的对牛头道:“好了,牛哥,真仗义。”
牛头松开马面,大手一拍,马面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下颌顿时被他重新拍了上去。
然后牛头对我抱拳:“感谢欧医生!”
马面咔吧了两下嘴巴:“牛哥说的对!”
我强忍住笑意,摆摆手:“两位可以去了。”
牛头把马面松开,马面躺在地上,虚弱的动也不能动,两行委屈的泪水线珠似的滚落,好像被牛头强叉了似的。
牛头也不搭理他,对着我道:“欧医生,虽然我们已经答应了咱们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但是那些被你放跑的冤鬼却依然在世间作乱,我提醒您一句,如果碰到了,万万要联系我们将其抓捕,不然扰乱了阳间生活秩序,我们也是迟不了兜着走的。”
我一听牛头说的如此认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学着他抱拳道:“牛兄放心,一旦我发现了,绝对会第一时间将其抓捕,送到二位手上。”
牛头抱拳:“那咱们后会有期!”
我也抱拳:“二位走好!”
牛头提起马面,抓起钢叉,正要离开,突然转身道:“那个欧医生,我还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