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牛头说的郑重,连忙道:“牛哥你说就是了。”
牛头转头看了一眼大雄道:“这是你朋友吧?”
我心中一突,赶忙道:“是的,很好的兄弟。”
牛头看我如此认真,点头道:“马弟也是我很好的兄弟,看在你给马弟治病的份上,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你这位兄弟本不是法门中人,不知有何际遇,居然投身佛门,这世界上的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数,一个普通人得到了莫大的际遇,总是要有所付出的,他这一路走来太过顺风顺水,总不是好事。
换言之,福祸相依,福事已经出现了,那么祸事也就在所难免。
前日我在阎王殿看到崔判官在涂改阴阳簿,上面有一批名单是最近要魂归地府的游魂,其中便有佘山甘成雄,看那模样,似乎相差不多。
五天之后,他会有一大劫,甚至会危及生命,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完牛头的话后便是一呆,什么?大雄有一大劫?我当时就吓傻了。
看着牛头提着马面要离开,我赶忙喊道:“牛哥,还请你有话明说。”
牛头偏头:“我说到这种程度已是泄露天机,必遭报应,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先把你的兄弟安顿好吧!”
他说出这种话,我便知道不可能从他嘴里再问出更多,只能鞠躬道:“那谢谢牛哥了。不知以后如何再联系牛哥你呢?”
牛头有停住了身子,咔吧了一下眼睛道:“这个,随便烧个纸钱,念叨我名字就可以了。”
我去,这家伙,喊你来还要给你烧钱,这叫一个贪心。
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我现在满心思都是大雄应劫的事,根本没心思在意钱不钱的问题。
牛头抓着马面穿门而去。
正在这时,我看到云韵睁开了眼睛,对着我坏坏的笑,低声道:“他们走了?”
我一愣,原来这丫头早就醒了。
“走了,丫头,你为啥不出声啊?吓我是么?”
我没好气的说道。
云韵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在跟牛头马面说话,后来给马面拔牙,我就没动,这样睡着,他们不会在意,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也不至于打扰,要是他们不怀好意,那我就偷偷的偷袭,来个出其不意。”
我淡笑了一下:“坏丫头,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云韵点头:“听到了啊,牛头说雄哥哥有一劫嘛!”
我奇怪道:“你怎么不着急呢?”
云韵耸了耸肩:“但凡涉及到吃阴饭的,有哪个没有劫难?获得了生命某一部分隐秘的同时,就要有所付出,这是必然的。
北方走****的,出马弟子之类的有五弊三缺一说,茅山道士自然也有命理错乱一说。
像我们养鬼的,整天跟阴鬼打交道,那肯定都受到了命运的谴责,必然会有各种磨难的。
和尚为什么出家?为什么有戒律,你以为他们愿意不娶不喝酒不吃肉啊?
说的冠冕堂皇一些,那都是追求一种精神上的升华,说的直白一些,就是舍弃了一部分生活上的享受,得到一些其他方面的优待。
这都是人活着琢磨出来的东西,咱们就不讨论了。
所以三不戒和尚在教大雄东西的同时就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后手,那舍利子不是送给他当护身符了么?有啥好担心的?”
听云韵这么一说,我总算是心里平静了一些,原来三不戒早就做好了大雄应劫的准备,现在看来,是牛头多嘴了?
可是牛头明显是个心直口快的家伙,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的类型,他的嘴巴会多吗?
如果真的多的话,那为什么我后面追问,他又不回答了?
我看着熟睡的大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子现在好歹也是三不戒的徒弟,牛头马面阴气如此之重,他为什么睡的跟猪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算他本身是个猪,那为什么舍利子受到阴气袭扰也没有现身?
不对,这次是真的不对!
应劫,应劫!这两个字在我的脑袋里不停的旋转,似乎在提示我什么。
他大爷的,五天,总不能把大雄找个地方关上五天吧?
应劫这个东西还是真的说不好,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打个屁都能崩自己一裤子屎,更别说是要命的劫难了。
说不准大雄明个就吃面条呛死了呢?
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有这么咒自己兄弟的么?
我赶忙走到大雄身边,先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没有突然暴毙让我措手不及。
接着我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伙打着呼噜翻了个身,接着打更响的呼噜。
我顿时来了火,他大爷的,老子在这为你担心的要命,你却睡的跟猪似的,哪有你这样的?
双手一捏大雄的鼻孔,去你的,憋死你活该!
这一转眼的功夫,看着大雄那张欠揍的脸,我似乎忘了大雄应劫的事,径直对他开始了催醒大法。
浑然忘了这小子有个什么性命之劫的事情,也不怕一下子把这混球给憋死。
还好,大雄并没有牛头说的那么脆弱,也没有在我的手下应劫,只是憋得特别难受,张牙舞爪的拨我的手,最后抵不住憋气的难受,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对着我怒骂道:“龟儿子,你到底要干嘛?想憋死老子迈?”
我提着他的耳朵把他揪起来骂道:“你瓜娃子睡死过去了?连勾魂的来了都不知道?”
大雄打掉我的手,揉着耳朵道:“老子好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白天忙着公司的事,晚上还要给你娃守夜,你娃儿倒是睡了好几天,我也没捏你鼻子不让你睡觉啊?
我睡一会咋的了,呃……勾魂的?白无常又来了?在哪?拉个混蛋批批的,上次半路逃跑,我还想找他算账呢!
在哪里?在哪里?”
大雄吵吵嚷嚷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连童楠都被他吵醒了,坐在床上发呆。
我疑惑的看着大雄:“忙公司的事?你娃儿现在牛掰了?连公司都有了?啥时候的事?”
大雄挠挠头:“呃,不是了,是我爹,那个瓜货,唉,别提了,净整些糟心的事让我操心。”
尼玛!我又忍不住笑了,这话说的,好像甘云山是儿子,你是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