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马面的虫子牙,我表示一脸沉重的装出很为难的样子。
马面一脸希冀的看着我,牛头则是略显焦急:“能治不?”
马面也是胆战心惊的咔吧嘴:“牛哥说的对。”
看到这俩货着急了,我心里这个乐啊,就应该这样,你们越急越好。
我深沉的拧着眉头,摆出了一副马面已经病入膏肓的样子道:“哎呀,这个啊,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鬼命,由此可以判断出,你得点小病小灾的没啥,但是牙疼这东西,它是真的会要命的啊!”
马面一听急了,嚷嚷着喊道:“牛哥说的对,牛哥说的对!”
牛头显然也急了:“你倒是快说,这病该咋个治啊?”
我嘿嘿冷笑,上当了吧?小爷不把你们两个混蛋整乖了,我就不敢自称鬼医。
“这个嘛,说难呢,也确实挺难的,说简单也简单。”
给鬼看病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干了,那首先要吓唬一下,接着再哄一下,最后把价格控制一下,然后再给处理病情,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一整套流程下来,肯定让你乖乖的听话。
要不人家咋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呢,有了病,你就是再有钱也架不住人家折腾你,碰到个良心好的医生还好,碰到个见钱眼开的庸医,那你就等着往里面丢钱又损伤身体吧。
那群王八蛋不把你榨干,榨到你肉痛,那些家伙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现在对付马面的就是这招,事实再次证明,人心险恶,牛头马面这么凶狠残暴的一对鬼差,在我一顿吹嘘之下,顿时变得归心浮躁,立马虔诚的看着我:“欧医生,您说,这病咋才能治好,你让我们干啥都行啊!疼,我马弟他不怕。”
马面当即表态:牛哥说的对!
我心中这个爽啊,当鬼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我的职业这么狂拽酷炫叼炸天,这么给力。
我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嘬着牙花子说道:“这个嘛,简单!拔牙就好!”
牛头一愣:“拔,拔牙?”
我点点头:“牙坏了不拔牙?哪坏切哪啊!”
牛头又看向了马面。
马面满脸的决然:“牛哥说的对。”
牛头也郑重的看着我:“他说,那你就拔吧!”
我对着马面笑了一下:“你要忍得住疼哦。”
我看到马面看着我的眼神露出了一股畏惧,但是又似乎真的很牙疼,强忍着那股子畏惧,往地上一躺,硕大的马头高高掂起,对着牛头道:“牛哥说的对。”
我当然听不懂他的话,牛头似乎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意思,直接双手掰开马面的嘴巴,牛脸憋的通红喊道:“拔吧!”
我一愣,在这拔?这俩货也真是实在鬼啊!
也行,你们实在,我也实在。
我一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辟邪小金刀,缓步上前走去。
牛头突然凶狠的喊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晃了晃小金刀道:“给他拔牙啊!他是鬼差,不用法器怎么能切掉他的牙齿?”
牛头琢磨了一下,觉得我的话似乎有道理,便不出声了。
我笑嘻嘻的走到马面的面前道:“忍住哦,会很痛的!一共七颗。”
“啥?七颗?”
牛头惊讶的看着我。
马面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吓死过去。
我点点头:“你可以选择不拔,不过这种疼痛你应该知道,肯定伴随你一生,你是鬼差,而且是有功德的鬼差,想死估计是没啥机会了,但是你这牙要是疼一辈子,嘿嘿!”
我话说道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这叫点到即止。
至于结果,自己掂量去吧。
反正马面坏了三颗牙的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说七颗,是故意报复他和牛头来抓我的事情,哼哼,我可是很记仇的。
牛头看了我一眼,对着马面叽噜咕噜说了一大串我根本听不懂的兽语。
马面则不住的点头,最后只吐出了五个字:牛哥说的对。
两个家伙商量完毕,牛头对我道:“拔,我马弟说了,一定要把病看好,要不以后吃饭都成问题了。”
我奸笑着眨了眨眼。捏着口袋里的小金刀,准备动手。
拔牙痛不痛?
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过拔牙的经历,那是很痛的,就算打了麻药,也会很痛。
当然不打麻药硬拔的话,更是会痛死人!
另外在牙疼的时候,牙医是不给拔牙的,因为在牙痛的时候拔牙是真的会死人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眼前这种情况却毫无问题,因为我不是牙医,我不会拔牙,但是给鬼拔牙,我却是毫无顾忌。
至于会不会疼死鬼,那马面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手握小金刀,我对着马面最里面的那颗大槽牙狠狠的戳了下去。
就跟用铁锹挖土一样,我根本不在意他的牙龈是否出血,或者是发炎,更不在意能否给他留下完好的口腔,反正只要他不会因为疼痛烟消云散就好。
这种拔牙简直就是在一堆烂肉里往外挑骨头,刚开始我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马面。
可是我发现我动作越慢,马面疼的越厉害,他的脸皮都在打抖,一对马耳朵倒翻过去,两只马眼瞬间变成了死马眼,我的小金刀敲在他那满是窟窿的坏牙上,他立刻整个身子抽搐一下,牛头也不得不再次咬紧牙关,帮我掰着那张巨大的马嘴。
我先用小金刀敲开了两颗牙齿间的一条缝,接着把小金刀顺着那缝隙深入进去,狠狠的一掰。
‘喀蹦’一声响,一颗黄糊糊粘着黑洞洞的大槽牙被我生生的剜了出来,那臭气,都够熏死一只兔子了。
“嗷!”
马面疼的双手双脚胡乱摆了起来,牛头直接就冒了汗,猛的一脚踢在钢叉上,直接把马面的两条腿压住,同时一个硕大的牛身趴在了马面的身上。
“马弟啊,我这可是为你好,把这口烂槽牙拔了,咱俩以后才能继续好好的喝酒,好好的吃肉啊!”
牛头不住的念叨着,一双铜铃眼求救似的看着我:“欧医生,继续吧,我会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