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一枚乾坤指环,白一帆一点也不陌生,因为他自己也有。
但是这枚乾坤指环竟然藏在了老疯子的乱发里,脏兮兮打结的头发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老疯子呆呆的看着乾坤指环,半晌才茫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白一帆拿在手中,却发现……
“实力真是好东西。”
白一帆暗暗摇头,天书长老他们都可以随意看自己的乾坤指环,但是老疯子的乾坤指环自己却看不了,也用不了。
上边有精神烙印,独属于老疯子。
白一帆只能够耐心的引导,表示出他们要隐藏气息穿过太古原,不让太古至尊发现。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老疯子终于明白了‘隐藏’这两个字。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件披风,黑色的披风,黑色的破旧的披风,上边有很多缺口,属于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的那种东西。
老疯子拿着黑色的披风翻来覆去的看,然后披在了身上。
那一瞬间,白一帆都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披风裹着老疯子的身躯,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他整个人都仿佛化为了一道影子。
老疯子咧嘴冲白一帆笑道:“隐藏,藏了。”
“我去,这破烂玩意还是个宝贝?”
白一帆有些惊了,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老疯子挠头,傻傻的笑道:“宝贝。”
小鬼吃惊道:“杀人越货的不二宝物啊。”
他是道藏境,也感受不到老疯子的气息。
就这么近的距离,如果不用眼睛看,那是什么也感受不到的。
白一帆又用了半个时辰去说小鬼没有东西隐藏,这一次没有什么效果,因为老疯子没反应。
见状,白一帆只好画匿气符,画了一堆给了小鬼,能顶多大用再说吧。
没准人家太古至尊根本就没有记住小鬼,隐藏不隐藏也没有太大区别。
三人一猫急匆匆的往前行,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穿过太古原。
白一帆是有胆量指着太古至尊的鼻子骂,但是没道理把命送给人家吧?
一路上,不管白一帆和小鬼的速度有多快,老疯子都可以跟的上。但是想要让老疯子带着他们两个人跑,那就是做梦了。
五天之后,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跑到了天州。
第一件事情就是购买大量药材,准备炼还魂丹和筹备无极丹的材料。
还魂丹的材料白一帆预备了三十份,这玩意他来炼制的成功几率是五成,但是鬼知道会不会每次都是失败的那五成。因为用料讲究,每一份海魂丹的材料花了三千万多两黄金,换成火元丹就是两万火元丹。
现在是财大气粗,放做几年前在山城,那你想都别想。
把整个山城都卖了,也卖不出这些钱来。
而且还要筹备无极丹的材料,无极丹是神丹,用料更加讲究,万万不能够滥竽充数。但是这价值就高了,丹精一千只能够依赖暗影楼帮忙收购,九州商会是不做这个生意的,他们只会收购丹精,而不会去卖丹精。
天州逛了几天,就只买药材花了近八万火元丹。
最重要的是,无极丹的药材还没凑够一炉。
比如万年玄参一株,这玩意一株就价值五十万火元丹,白一帆现在还真没有那个钱买。
莫说是万年份的玄参,其实对于很多植物来说,年份达到了千年以上,都是有几率成精的,万年份的更是如此,想找到没成精的,大概和你生一百个孩子没一个是女儿的几率差不多。
出了商铺,白一帆查看着指环内的情况,心底有些急躁。
穷,他又一次觉的自己穷的没法说了。
为了老疯子,他必须时时刻刻的拥有大量火元丹。
“实在不行就卖掉部分宝石吧。”
白一帆心底念叨着,乾坤指环内早就是拥挤不堪了,加上那么多异人在里边。
宝石他当然不可能用完,就算和小鬼、蒋龙拼尽全力的用,也不可能用的掉,毕竟当时可是给了他们不少时间去挖的。
可想到宝石,白一帆心底还是有些不舍的。
他现在又没有办法进入灵异玄境,宝石用掉多少就少掉多少,这是强化身体用的。
小鬼左右看了看,“少爷,该干活了。”
干的是什么活?
当然是杀人,没有越货。
十大恶少的任务才完成一半,这是鬼衙门给的任务,既然接了,就需要去执行。
鬼衙门只允许杀人,也不允许‘越货’。
这是他们的规矩,一个不太讨喜的规矩。
而杀人越货,那是驱鬼人做的事情。
根据十大恶少的名册,天州只有第五恶少。
杀掉这个人的时候,对方还在寻花问柳,白一帆对杀这些人已经觉的有些索然无味,杀的多了,人就麻木了,谈不上有什么别的感觉。比如愤怒这个人的行为,厌恶这个人的言行,包括杀掉对方,也不会获得任何成就感。
除掉第五恶少之后,白一帆没有选择直接离开。
他在重建的天王府附近溜达了几圈,这里是这一段时期所有事情的开始。
他对一个人还是稍微有些兴趣的,那就是打着正义的旗帜要杀他白一帆的卓文修。
天王之子。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但是有些事情却无法忘记。
卓文修出身高贵,却并没有任何恶行。
这一点,白一帆倒是也不意外,谁说富贵之人就一定坏呢?他可没有那种极端的想法。
当下随处找了个人,给了一枚火元丹,让其送信给卓文修,就约在附近一栋茶楼。
卓文修也没让白一帆久等,一壶茶还没喝完,他就来了,独自一人。
进入雅间的那一刻,卓文修的脸色依旧有些阴郁,不是很好看。
“坐。”
白一帆没起身,伸手指了指对面。
卓文修坐下,眼神提防的看着白一帆道:“什么意思?”
白一帆端起茶杯,小饮一口,“没让你家里人弄死我啊?”
卓文修冷哼一声,“你觉的我是那种人?事情由我而起,我就不怕你找我麻烦,我也没有必要天天仗着我父亲的名头行事。”
白一帆轻笑一声,“有意思,如果你不包庇你家下人的话,我还是觉的你这话挺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