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家人来了。
同时带来的还有六箱礼物,其中有两箱言明是送给华筝的。
柳母肖静姝亲自前来,长兄柳诚携妻上官明惠及女儿柳颜随行,可见为了柳敏茹,不惜花下了重本。
因柳母前来,华老太再怎不乐意,也不得不见客。
就连华筝和华紫烟都被请来作陪,只是华紫烟是迫不及待,而华筝则拒绝。
柳颜,与华筝一样同龄,且已定亲,三月后便完婚,成婚对象则是候府世子。
都是些伪善之人,面上一套,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套,没有深交的必要,当然这只不过是华筝的想法,像华紫烟这种自卑且又想要摆脱外室女身份之人,可是恨不得贴上去。
“紫烟见过外婆,大舅母和颜姐姐。”华紫烟特地梳妆打扮后盈盈上前行礼,笑脸如花,单丹眼笑得眯成了缝。
柳敏茹由两名婢女相扶而致,见到柳母肖静姝立即泪流满面,似乎盼着此刻已久。
“敏茹啊……”肖静姝握着女儿的双手,说话都打着颤。
儿媳上官明惠连忙扶住肖静姝坐下,同时劝着道:“敏茹啊,娘念你已久,现水痘之患已消,来日方长,坐下来慢慢聊吧。”
华老太视线冷漠,端着茶盏,看都未看柳敏茹一眼。
柳敏茹入内,却无向华老大行礼,当然华紫烟亦是如此。
杨嬷嬷脸都黑了,“柳夫人真是教女有方啊,祖母、婆母的身份都不及娘家的亲啊。”
肖静姝脸色一沉,柳敏茹低头,有些难堪,华紫烟更是脸色发青,低头着,迈着小步至华老太跟前,行礼,细语问安道:“祖母,孙儿紫烟向你请安,望祖母安康。”
重重将茶盏拍入在桌上,震得茶水都溢出,“哼……有你们母女在,老婆子我哪还安康得起来,连老婆子的命都想要了,惺惺作态。”
肖静姝被人当面打脸,原本泪眼汪汪,现今面冷如冰,恨不得扇一巴掌丢尽其脸的女儿。
柳敏茹当即跪下,哭着求饶道:“娘,是儿媳的错,儿媳不该听陈嬷嬷的教唆,更不该放纵陈嬷嬷虐待筝儿,求娘原谅儿媳,儿媳日后定会日夜侍奉娘,听从娘的吩咐。”
华紫烟也跟着跪下,自怜道:“祖母,孙儿紫烟知错了,不该对姐姐不敬,更不该在姐姐要紫烟首饰衣裙之时拒绝姐姐,都是紫烟的错,救祖母惩罚紫烟。”
华老太可真要气疯了,直接将茶盏丢向柳敏茹,“好……很好……柳敏茹纵奴行凶是吧?华紫烟,你说筝儿要你的私物是吧?既然如此,那便将你的嫁妆全都给筝儿好了,日后你出嫁,丞相府不会出一文钱嫁妆。”
肖静姝眼都突得老大,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天之语。
上官明惠与柳颜当下脸都紫了,丞相府不出嫁妆,那不得由柳府出?这哪成?
肖静姝自知柳敏茹的恶行,今日前来是为了缓和与丞相府的关系,绝不能让她被休。
“亲家母,敏茹不懂事,老身教女无方,今日老身亲自前来向亲家母赔罪,还忘亲家母念在敏茹初犯的份上,原谅其一次,”肖静姝真心诚意,眼神示意,“小小薄礼,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