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速度不慢,侧身、别脸一躲,眸光瞬间转变,就像那夜女子跳窗时的那般决然。
越接近,相似的感驱使萧墨寒的身体跟着叫嚣、狂躁。
“王爷,”华筝再退,无奈出言阻止,“请王爷自重。”
萧墨寒惊觉失态,再次抬眸间,已隐去一切,只是心里却不自觉地冒出一句:本王乃是你的未来夫君,何需自重?
“回去好生呆着,本王不日便会回京。”萧墨寒调转马头便想走。
“我娘……”华筝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哪能轻易放弃。
一个眼神,银剑拦住,并请华筝上马,求道:“华大小姐,您行行好快随本将回城,王爷未拒绝便是答应之意,您莫要再纠缠。”
黄依一直在丞相府大门前等着,当见到银剑护送华筝回来,立即上前搀扶着道:“小姐,你吓死奴婢了,老夫人都派人来问了三回了。”
华筝点头,便是回应,转向银剑,于再提醒道:“还请银剑大夫莫忘了小女子之事,此信麻烦银剑大人转交,小女子感激不尽。”
将早已准备好的信封交到银剑的手中,见其贴身收好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府上,华筝先去的是南苑。
“筝儿啊,你怎能骑马呢?”华老太抚着华筝的手背,心疼地道:“万一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可如何是好啊?”
华筝摇了摇头,眉眼弯弯,带着笑意道:“祖母,有白神医的药膏,伤口都已经掉痂了,只是伤痕还在……”
伸出打着颤之手,又是准备悲伤秋月,华老太老慈祥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都是柳敏茹那贱女人,若非如此,筝儿又怎会……”
“祖母,”华筝连忙打住,“若是每次都如此,筝儿日后都不来了,免得祖母见了忧伤。”
华老太连忙收住,命杨嬷嬷从库房里又拿了不少好东西往桃苑送去。
书房内。愁云又起。
“相爷,依属下之见,此时不宜与柳家恶交。”何卫难得直接给出建议,神色凝重,且语气略带无奈。
华景阳亦有些想法,可偏偏摄政王的态度让人猜想不透。
“何卫,你说摄政王对华筝……”华景阳想不出何词形容,思寻之下唯有“好感”二字。
若是以往,何卫定会拿安王对华紫烟和摄政王对华筝的态度作比较。
可今非昔比了!
“相爷,先帝赐婚不可逆,大小姐的婚事,若摄政王不松口,无人敢娶,无人敢问,”何卫灵机一转,似找到了门道:“我朝女子十六及笄,大小姐已及笄,却无人敢提起此婚事,想必摄政王亦不急,可见此事还玄着。”
语气一转,又道:“朝中摄政王属皇上一派,不偏向任何皇子,而朝中势力以安王为盛,睿王则好玩乐,无心朝政,常触怒龙颜,倒是五皇子慕容哲深得龙心,只是现下还小,皇位之争言之过早。”
华景阳心里已在比较着,现今朝中局势,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恐怕与三族十年之约有着牵扯。
慕容轩,当今圣上二子,贤妃所生,十七岁出宫立府,被赐封为安王。
慕容卓,当今圣上三子,皇后所生,十八岁出宫立府,被赐封为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