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两人忽然一颤,同时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阎宁迫切地问道。
“只是涣散了点,问题不是很大,只是有一个奇怪的问题。”翁老头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阎宁。
阎宁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什么问题?”
“你小子是不是肾虚?”翁老头一脸正经地问道。
“……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阎宁怒意腾腾地喊道。
“哈欠!”正在扎纸人的王天赐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谁在说我坏话?一定是阎宁那个臭小子。”
翁老头摆了摆手,连忙解释说:“肾虚的表现不就是精神萎靡嘛?其实我是想说,你的魂魄中,好像混进了什么其他的东西,还不止一个!”
“卧槽?”阎宁大吃一惊,魂魄可是人之本源,阎宁魂魄本来涣散,就让他头疼了,现在反而还多出了两个东西?
“最近冥破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翁老头问道。
阎宁答道:“大宝说,我昏迷的时候,冥破想要——杀我。”
“冥破怨念太强,控制不了你,自然就想杀了你……混进你魂魄的,其中一道就是冥破的怨念,这个好办,”翁老头顿了顿,“只是另一个东西,我有些摸不清楚,它有点像一道魂魄。”
“魂魄?”
翁老头点头:“对,就是魂魄,而且还不是你的,是别人的魂魄,混杂在你的魂魄中。”
“有这么一回事?!”阎宁吓了一跳,又想坐下检查一番,翁老头拉住了他:“它隐藏得太深,你自己是发现不了的,不过它好像没有恶意,否则你早就死了。”
阎宁郁闷地叹了口气,回想半天,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中居然还有别人的魂魄,这道魂魄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他的身体的?又有什么目的?
猛地,阎宁忽然想到庄小雅和张权曾经提起过的黑色人影,每当自己使用北帝神威咒的时候,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而每次它出现的时候,自己的北帝神威咒也会威力无比,甚至连范无救都能打败。
难不成,那道魂魄就是那个黑色人影的?!
想到这里,阎宁也释然了许多,虽然不知道那道魂魄究竟是什么来历,但至少它不曾害过阎宁,反而救了阎宁几次性命。
翁老头拍了拍阎宁的肩膀:“别想太多,我先帮你稳固魂魄,灭了冥破的怨念,至于那道多出来的魂魄,就顺其自然吧。”
阎宁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
旁晚时分,按照阎宁的方法,翁老头终于大功告成,不但稳固了阎宁的魂魄,还消除了冥破的怨念,至于那道魂魄,则任其发展了。
中途蓝小岚来了电话,曹鹿给阎宁发短信打了一声招呼,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当阎宁完事出来以后,才看到短信,忍不住叹气:
“唉,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翁老头愣了愣:“说反了吧?”
“我还没说完呢,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过冬的衣服。”阎宁郁闷道。
翁老头哈哈大笑:“你这话说得对!对了,我家小美还等着我呢,你没什么事就快点走吧,我要关门收摊了!”
阎宁白了翁老头一眼,真担心老人家有没有这么多精力,但还是说道:“多谢啦。”
翁老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别客气,对了,以后使用冥破的时候,多加小心哈。”
阎宁点头答应,翁老头关了门,直接一溜烟窜进对面的发廊里去了。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街上略显萧条,阎宁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好在这时候刑正来了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
刑正请吃饭,这种事情可不常有,肯定有事要拜托阎宁,不过阎宁并不准备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了:不管帮不帮,都不能委屈肚子啊!
阎宁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约定好的餐馆,跟着服务员,阎宁走到了一家中等的包厢里,刑正已经在里头等候了,桌上摆满了饭菜。
除了刑正以外,包厢中还有一个年轻人,有趣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腰间还挂着金钱剑,手里托着一块八卦。
更有趣的是,这个年轻人阎宁还见过。
“猥琐男?”
“师父!”
那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正是阎宁先前在砸久保田光的场子时遇到的猥琐男,当时猥琐男协助阎宁,搞死了久保田光,后来阎宁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将他打晕了送进电梯,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而这个猥琐男,先前还声称自己是刑正的侄儿,之前阎宁只是当他吹牛,可现在一见,似乎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猥琐男将手里的八卦随手一扔,直接踩着桌子爬到阎宁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拥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阎宁身上蹭着:
“师父啊!可算让我找到您老人家勒!”
阎宁连忙推开猥琐男:“你在这里做什么?”
坐在一旁的刑正无奈道:“这是我侄儿,名叫郝建,之前你们俩在天上人间的事发生之后,他就一直念叨着自己见鬼了,还拜了一个抓鬼天师做师父,我原本不想带他来见你,不过这臭小子非但没有忘记你,还变本加厉,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就跟着那些江湖骗子学道术,三个月被骗了二十几万积蓄。”
阎宁无语,这个郝建,果然好贱……
“师父啊,可算让我找到你了,你别走了,教我道术好不好,我要跟着你抓鬼!降魔!”郝建两手紧紧抓着阎宁,生怕阎宁跑掉。
“你太笨,学不会,不教。”阎宁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郝建依然不肯放弃:“勤能补拙嘛……师父,只要你教了我,我保证给您当牛做马,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泡妞,我绝不搞基!”
阎宁愣了愣,这句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
就算郝建如此苦苦哀求,阎宁态度依然坚决,郝建就差抹脖子上吊了,这时候刑正说道:“阎宁,教不教他,咱回头再说,不过我这倒霉侄儿,最近遇到点事儿,还需要你出手帮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