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才人的儿子。”
夏候臻努力的想,才记得宫中确实曾出现了这么一个才人,可是她和孩子不是都死了吗?听说凤才人是被宫里的嫔妃下毒害死的,连带的小孩子也毒死了,皇兄当时处死了那名妃嫔。
“他们母子不是死了吗?”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摇头,本来墨炎不想说离歌的事,不过见晚清说了,便不再阻止,而且他确实答应了娘亲,要把离歌送到宫中去,所以夏候臻一问,他缓缓的摇头开口。
“凤才人死了,可是孩子没有死,凤才人也不是被妃嫔毒死的,她是被皇后下毒毒死的,皇后答应她,若是她服了毒便饶过她的儿子,而她根本不相信皇后,所以便派了人把儿子送出宫去了。”
“你们怎么知道?”
夏候臻很惊讶,沉声问,夏候墨炎自然不好说出娘亲来,便编排了一个理由。
“其实当时那个孩子被我师父捡到了,所以我才会知道,那个皇子其实就是离歌。”
“离歌,凤离歌,你说他是皇上的孩子?”
夏候臻失声叫起来,夏候墨炎和晚清点头。
房间安静下来,夏候臻好久才喃喃的开口:“难怪离歌小时候便与墨炎亲近,原来是亲兄弟,看来这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掉的,而且眉目也有几分想像,却原来是亲兄弟。”
夏候墨炎缓缓的开口:“离歌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会与他说这件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弹。”
这件事倒是令人头疼,别人羡慕皇宫,他们两个并不稀憾什么皇宫,这一点夏候墨炎是心知肚明的。
“嗯,你去问问他,不管怎么样,既然是皇上的孩子,自然该进宫。”
夏候臻感叹,若是离歌进宫,倒不失为一个好事。
他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确实不错,人也长得出色,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若当皇帝,恐怕比自已的皇兄更合适,那就是他薄幸寡情,或者说冷情。
自古帝皇皆薄幸,若是长情或者多情,都不是好事,就像皇兄和墨炎。
皇兄当日一心疼宠司马甘蓝,所以后宫只纳了几个妃嫔,才使得血脉寡薄,如若多纳美人进宫,也不会今日这般难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听了夏候臻的话,应了一声,两个人起身走了出去。
书房门外,两人相视,然后同时打了一个哈欠,夏候墨炎伸出手牵了晚清的和:“走,我们先去睡觉,等恢复了精力再去做别的事。”
“好。”
晚清开心的点头,现在慕容家的人全数下狱了,短时间内,他们别想出来,所以他们先安心的睡觉,回头再想办法继续对付皇后和太子。
皇宫里。
皇后的寝宫里,御医给皇后服了药,然后退了下去。
太子夏候洛晨整个人阴骜凛寒,紧握着母后的手,看到母后被气得吐血,他真是恨自已没有用,对付不了夏候墨炎和晚清,枉她平时栽培他,帮助他。
“母后,母后,你醒醒,你醒醒。”
皇后处在浑浑沌沌中,四周雾茫茫的一片迷蒙,本来不想醒来,只想一睡不起,可是听到太子焦虑的叫声,不由得打起精神拨开重重的云雾,然后陡的睁开眼睛,望着太子。
她一睁开眼睛,便想起了先前瑞龙宫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也就想起了慕容府的人全都被关进了大牢中的事。
“晨儿。”
皇后伤心的流泪,太子夏候洛晨紧握着皇后的手。
“母后,虽然他们被抓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救他们脱离刑部的大牢吧。”
“这该如何做?”
皇后完全没了主意,往日凌厉的人,因为连番的打击,整个人都没了主心骨,望着太子。
太子挑眉,沉稳的思索,然后慢慢的开口。
“此事发展成眼前的局面,要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了,我们丢车保卒,挑慕容家的几个重要犯案人认罪,下剩的人流放,捡那些年轻一辈中的佼佼罪,保留一些,这样慕容家不怕翻不了身,另外母后可以去救父皇,父皇和母后多少年的恩情,而且我想,他大概不希望我的背后一点势力都没有。”
太子说得有条至理,皇后知道他说的没错,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一想到要亲眼看到老父和昔日的兄弟们被斩首,皇后还是心痛难忍,捂着胸口:“可是母后真的很难过。”
“儿臣知道,若是等到儿臣登基后,那些曾经伤害过母后的人,儿臣会一个不留的把他们统统的处死。”
夏候洛晨发狠,眼瞳赤红,脸色狰狞扭曲得可怕。
皇后不再说话,寝宫内一片哭噎声。
太子在寝宫内陪着皇后,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悄悄的吩咐了人手,让母后前往刑部去探望慕容家的人。
太子出面,刑部的人再怎么样也要卖这个脸面。
这些大臣个个比猴精,知道皇上不想立瑾王为太子,所以一定会牢牢的抓住太子。
那么慕容家的人说不定最后还可以翻牌,所以刑部的人自然要卖太子和皇后这个脸面。
刑部的大牢里,慕容府的人分成几批关押,一批重要的人关在天字号牢房里,
那些人中有皇后的老父,家族中的兄弟,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便关在地字号牢房里,家中的奴仆等又关在前面寻常的牢房里。
皇后出现的时候,牢中的兄弟们,全都跪着给她磕头,哀求着她:“娘娘,你要救救我们啊,要救救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