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哭得泪人似的,皇后越过他们,看到大牢深处,七十岁的老父口鼻歪斜说不出话来,心里真是一滴滴的流血。
即便中风了,心里却是明白的,那脸上老泪纵横,闪着哀求的光芒,分明是要她救救慕容府的这一家子,皇后看到这一切,再也忍受不住的流下泪来,双手用力的紧抓着牢房外面的柱子,然后嗜血的开口。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要救你们出来。”
她说完看也不看牢中的一干人,一甩手便离开了刑部的大牢,悄然而出直奔外面的马车回宫去了。
皇后一回到宫中,便领着随身伺候她的一班宫女和太监,直直的跪在了瑞龙宫的大殿外面,吓得太监和宫女的跪了一地。
皇上夏候东宸让大太监江寒出来,让她回去,可惜她根本不理会,只管跪在地上,沉稳的开口。
“求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一命,可以罢官流放,只要饶他们一命就行。”
只要人不死,她就不怕慕容家不能翻身,皇后咬牙切齿的发着誓。
江寒一听皇后的话,便又走进去禀报皇上夏候东宸。
“皇上,皇后娘娘不走,跪在外面,让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
皇帝的脸色难看异常,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开口:“她喜欢跪着就跪着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身为皇后为何不时时提点着家人,现在出了这等子事,便来求放人,这江山不是皇室一家子,整个楚京的人都在瞧着呢?”
“是,皇上。”
江寒不再理会,外面刮起了冷凛的风,呼啸有声,皇后在风中簌簌发抖,却坚决不起来。
可惜她跪着也没人理会她,最后她一遍遍的叫起来:“皇上,求你看在太子的份上吧,求你看在太子的份上吧。”
这里的事有人禀报进太子府,太子立刻领着人过来,看到母后跪在地上,不由得心痛,紧拉着皇后的手。
“母后,这大冷的天,你再这样下去会搞挎身体的,到时候不但是慕容家,就是我们只怕也不会好过,快起来回去吧,我与你另想办法,就算你跪在这里,父皇也没办法赦免慕容家,因为现在他们的罪证呈在刑部的大堂上,但这不代表父皇不想饶慕容家。”
太子说完,皇后一双泪眼陡的有神起来,一把拽住太子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儿臣也是刚刚悟出来的,若是我们私下动了手脚,父皇一定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所以我们何必惊动父皇,我们可以暗中把慕容家的一部分人劫出刑部的大牢,至于其他的人就听天由命吧。”
太子阴沉的开口,皇后立刻点头赞同:“好,好,我们回去,立刻办这件事。”
看来太子成熟了,最近的事情,他比自已沉稳得多,皇后起身和太子一起回宫殿去。
瑞龙宫总算安静了下来,大太监禀报进去,是太子劝走了皇后。
皇帝满意的点头,叹息:“看来洛晨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知道朕的难处啊?”
“是,皇上。”
江寒点头,沉稳的开口:“皇上,您休息吧。”
“嗯,最近的事儿真多,朕真累啊!”皇上发了牢骚,然后睡觉,到于那暗中发生点什么事,确实不是他想管的事。
汉成王府。
夏候墨炎和晚清睡了一觉醒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回雪禀报,孙涵已经回来了。
这孙涵和夜飞鹊等人被夏候墨炎派到刑部去监视着动静,若有一点的动静便来回报。
现在孙涵回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两个人穿衣起床,直奔门外而去。
古宛的厅堂内,孙涵正坐着喝茶,一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过来,忙放下茶盎站了起来,沉稳的开口:“世子爷,教主。”
“嗯,坐下吧,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候墨炎随意的挥手示意孙涵坐下,晚清也朝着他点头,示意他不必过于拒谨,他们这些人跟着晚清,就像她的兄弟姐妹一般,深知她的习性,所以也不讲究,坐下来回话。
“果然不出世子爷所料,皇后夜探刑部大牢。”
夏候墨炎一听,脸色暗沉,眼瞳阴骜,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一侧的晚清缓缓的开口:“皇后一定会去求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如若皇上不理会,你说她会如何做?”
“一定会劫狱,而这件事,皇上恐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夏候墨炎阴骜无比的开口,脸上罩着血腥,冷酷的开口:“皇上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我们却不会放过他们。”
他说完望向孙涵,沉稳的命令:“你立刻把凤皇教的人调到刑部四周防守,另外让雁平和落沙带着汉成王府的羽衣卫相帮。”
“是,属下领命。”
孙涵起身,夏候墨炎唤出门外的雁平和落沙,吩咐他们立刻带着一部分羽衣卫,听候孙涵的调派,牢牢监视着刑部的大牢,不准里面任何人被劫出来。
“是!”雁平和落沙二人应声,走出去调集王府内的羽衣卫。
堂上,夏候墨炎叮咛孙涵:“你们要小心些,精心布署一下,太子手中有东魉军,那些人很是凶猛,不过我相信你们,另外,如若有人来劫牢,记着,照死了打,把东魉军给我全数瓦解了。”
“我知道了。”
孙涵领命而去,堂上烛火轻摇,一片荼绯,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心情好多了,就算太子的东魉军再厉害,他们手中有羽衣卫,还有凤皇教的不少高手,所以说他要想从刑部把人弄走,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