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温之俨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诚恳,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与很多人打过交道。
不敢说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他也能辨别真假。
面前的少年尚且年幼,腰间的穗玉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
他并没有骗人。
怜煜抬眼与他对视,温之俨再次惊于他面孔,那双眼睛的漂亮。
“我也非薄情寡义之人,既然联手,将来若是事成,大禹若是朝阁下动手,动手,我们也不能让阁下一人承担事发过后风险。”
“我与阁下年岁相差恰恰合适,不若阁下认我做父如何?”
景扬不明,低声提醒,“主公?”
“我本家原姓怜,我叫怜温,字之俨,后改温怜,细细来算,你我长相相似不必言说,与阁下也姑且是有缘。”
“你我算父子,也当我给阁下将来面对险境的一个保障。”
此子年轻,他也不忍心看到他陨落于江山社稷做陪葬。,
怜煜望向他,面前的男人温泽如玉,即做父子,那就扯不开干系了。
若是拒绝.....
思忖片刻,他说,“好。”
只要能够借力,在解除阿姐的姻亲后,能给她撑腰壮胆,不让人诟病。
有什么,他都不怕。
前厅此刻乱作一团,此前还其乐融融。
不知道是谁送进来一份很大的礼,几个人一起扛进来的,一时之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起哄要看看。
楚凝叫人打开后,里面竟然躺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妙龄女人。
邵瀛脸色一变,僵直在原地。
春娘怎么会在这?
众人本来不明所以,待看到驸马爷的脸色,结合京里的流言,一时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楚凝迅速回过神,脸带含笑解围。
“不知道是哪位贵客玩闹,给此大礼,送子观音已经有了,还送个活人来此祝贺,我与驸马爷早生贵子,真是有心了。”
有跟楚凝交好的贵妇,帮着打圆场,“是啊是啊……有心了。”
张麽麽和含妙含巧迅速上来,要带人下去。
手还没碰上,逢春忽醒了。
她乍然见到很多人,心里慌乱,一见到邵瀛,顾不上什么场合,扑到他的怀里。
不管不顾哭诉着。
“瀛郎,有人...有人要害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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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在逃》妙玉子
【本文火葬场+狗血替身+带球跑】
沈家覆灭后。
我险些被卖入了教坊司。
是显国公世子将我救了出来。
我的前未婚夫,裴池。
他将我藏在葫芦巷的一间三进屋宅中。
锦衣玉食、嘘寒问暖,未曾有懈怠的时候。
原本我也认了命,好歹他总念着旧情救下了我,给我屋舍遮风挡雨,陪我温书习字,与我相携相伴。
如果我没有偷听到伺候我的丫鬟偷偷议论:
——“家里的太太诞下了双生子,爷高兴的什么似的。”
——“咱们夫人为什么受宠,还不是因着生的有几分像家里的太太?”
——“原来只是个替身罢了。”
我不会在发现有孕的第二日偷了路引和文书。
悄悄逃到无人认识我的江南去。
那儿没有豢养在宅子里的金丝雀,没有卑贱的罪臣之女,没有名门贵女的替身。
只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想,这下我与裴池总算是两不相欠了。
那夜大雨,我咬着牙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下来。
正要凑上前去瞧一瞧孩子生的像谁时。
茅草屋的木门被人从外头大力踹开。
浑身湿透的裴池形容狼狈,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不放。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沈莞荏,你好大的胆子。”
【排雷】:
1.男主前期对女主心动不自知,把女主当替身。
2.男主与女二的婚姻另有隐情,孩子不是男主的。
3.会洒很多狗血。
第17章
此事一出, 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幼帝震怒,邵瀛被削了职,软禁在宫中。
他心里乱麻麻, 怎么会这样?是春娘做的?还是楚凝?
大禹的使臣听到了风声, 很快就派了人过来, 京中的流言四起, 也不知道是谁起头。
说驸马不尊长公主,大禹藐视大褚。
流言蜚语,时隔多日也不见消散。
坊间纷纷扬扬起了维护裕安长公主的队伍, 生生叫喊,要求休驸马。
大禹使臣进城那一日,乘坐的骄撵更是被人当街丢了烂菜叶,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当夜楚澈设了宫宴商谈, 邵瀛被提出来时,见到大禹来的人,脸色更是尴尬艰涩。
“驸马做出此等不尊不孝不义之事, 我朝天子听了心感万分歉意,特地筹备了厚礼给长公主殿下, 以求褚朝宽慰谅解。”
“万望天子能够赏赏一二分薄面,看在两朝交好的份上一解前嫌。”
前来谈判的人面相和邵瀛有几分相似,只是多几分老态。
想必他就是大皇子邵幸了。
怜煜带了面具跟在温之俨的后面, 这是他第一次以温之俨儿子的身份出席。
温之俨此次复职就被委以重任,接待大禹的使臣, 暗面上作为此次谈判官员, 可是他并没有出席。
怜煜坐他的位置代他。
有不少人在偷偷地打量他。
邵瀛心乱, 匆匆扫过全场, 并没有过多留意, 只有一两眼的功夫。
在这众人当中。
这位笔直端正的少年很是贵气逼人,挺拔俊秀,很是惹眼。
楚澈微一抬手,没给什么好脸色,也没说什么好话。
只言道,“皇姐身子不爽,不宜出席。”
“至于这些东西嘛,只怕真要浪费尊君的一片好心,皇姐什么都不缺,你们带回去吧。”
邵瀛事情办得不厚道。
大褚占理,要是低声下气就这么原谅了过去,更会有人说,大褚是依附于大禹的附属国朝。
邵幸被拂了面子,当下就沉了脸。
他后面的官员冷哼道,“怎么?大褚这是不给我大禹面子了?”
怜煜眼里闪过杀气,只是他很快又快速藏了起来。
楚澈到底还不够沉稳,他手一拍桌子。
“驸马搞出这样的事,在皇姐的生辰宴上给她吃了这样大的难堪,禹朝三言两语带些东西就想就给朕打发了?!”
邵幸拦住手底下又要向前争辩议论的人。
“那依陛下所言,驸马该如何处置?”
楚澈尚且说不上来,按照他原先的想法,自然是借机讹大褚一笔。
至少让他们割一两座城池以作赔偿。
更可以借此,扩充疆土,宣扬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