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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努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摇大摆向金发丫头靠近,嚣张道:
“你的,过来,道歉,陪我们唱这歌。”
“我可以原谅你刚才的无知。”
鬼努才很是狂妄的点着金发丫头:“不然,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懦夫,你们这群懦夫。”
金发丫头怒其不争,骂着赖玥巾他们:“他这样欺负我,你们都当聋子是不是?全是懦夫。”
“他要强jiān我,你们是不是也沉默?”
“砰!”
赖玥巾按捺不住了,端起白酒喝下一大口,拍桌吼道:“草,欺负人也不看地方?”
“有你大爷我在此,哪能容你们在牡丹城放肆?”
赖玥巾反手搬起椅子,义愤填膺的冲到金发丫头面前:“赶紧向我们道歉,不然我们废了你。”
他还高唱起《大刀,进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话音还没落下,赖玥巾心神就一颤,因为鬼努才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几乎是脚尖跟较劲碰撞。
赖玥巾的眼睛都瞪成铜锣,只感蛮力蔓延,瞬间全身剧痛。
“砰!”
鬼努才肩部一顶,赖玥巾顿时倒飞出去,倒地后拖出几米的痕迹。
所幸李沣伸手才没撞桌子,饶是如此,赖玥巾也全是酸痛,跟散架了一样。
鬼努才的脸上带着嘲讽笑意,眸光冷冰:“东-亚!病-夫!”
金发丫头喊叫一声:“削他!”
鬼努才的行为终于挑起了众怒,沉默的食客纷纷推开牵扯的女伴,吼叫着跳了出来。
一个年轻人握着酒瓶从背后砸了过去,动作很帅气,手法也很熟练,直挺挺砸在鬼努才的脑袋上。
“砰!”
啤酒瓶应声爆裂,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只是他的出手虽然狠辣,结果却让他瞠目结舌。
鬼努才晃了晃脑袋,拍掉残存的玻璃渣子,一点事都没有,下一秒,他抬脚猛踹,年轻人翻飞出去。
半空还吐出鲜血,小伙子撞在椅子上,努力挣扎坐起,却没有力气起身再战。
“砰!”
只是鬼努才没有就此罢休,上前几步毫不客气踹出几脚,把年轻人打得鼻青脸肿。
然后他才把对手一脚踢了出去:“八-嘎!敢偷袭老子,这就是下场。”
接着,他手指一点众人:“还有谁,要跟老子对抗?”
贼眉鼠眼的鬼努才一脸煞气,让在场不少人呆滞。
一伙旦木国人和女伴却纷纷拍手,喝彩:“鬼努才好帅,鬼努才好厉害。”
金发丫头脸上带着戏谑,不知道是讥讽赖玥巾他们无能,还是嘲笑鬼努才等人的自大。
李沣轻轻摇头,吃完手中的小龙虾,随后起身走入餐厅里面,轻车熟路在厨房拖出一个塑料桶……
“一起上。”
此时,赖玥巾捂着疼痛的肩膀,眼里怒火无法掩饰,他向其余食客喊出一声:“揍他!”
十几号体格还算健壮的男子,血性一冲,顿时卷起袖子向鬼努才攻击。
勇气可嘉,但现实残酷。
根本不用鬼努才出手,他的四个同伴靠前,硬生生扛住赖玥巾他们的攻击。
“砰砰砰!”
赖玥巾等十余人像是翻飞的风筝,冲到途中就倒跌回去,相续摔在金发丫头的身边。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鬼努才看着倒地的十多人,很是蔑视地哼出一句:“东亚病夫。”
他又把目光望向金发丫头:“现在,没人能帮你了。”
“呼啦!”
在金发丫头神情一怔却悍然无惧时,一大蓬废油,倾泻在鬼努才等人脚底和四周。
至少十平方米被沾染,散发一股香辣和香油的气息,炸小龙虾、烤鱿鱼那些回收的油。
地板瞬间变得很稠,也很滑。
鬼努才等人双脚变得黏糊糊,他们恼怒的抬头。
正见李沣扛着一根棍子,晃悠悠站在前面:“神州人是杀不尽,赶不绝的。”
“他们倒下了,无所谓,还有我。”
李沣笑容很灿烂:“只要有我在,你们就欺负不了她,也撒不了野。”
他轻轻舞动棍子威胁:“你们现在还有机会,向大家道歉,再好好赔偿,我不为难你们。”
“为难我们?”
一个旦木国青年吼叫一声:“凭你也配?”
吼叫之中,他向李沣冲了过去,只是刚刚冲出几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重心不稳,啪一声摔倒。
全身是油,又滑又腻,他想要挣扎起来,又是脚尖一滑,整个人又摔了回去,很是狼狈。
“砰!”
当他再度要站起时,李沣一棍子敲他脑袋,一声巨响,他重新倒回地上,闷哼不已。
另一名旦木国人义愤填膺,握紧拳头小碎步上前,李沣伸出棍子,朝他两条腿拍了两下。
“啪啪!”
前行的旦木国人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来了一字马,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
“八!嘎!”
其余两人见状卷起袖子磨刀霍霍上前,只是他们的努力,很快被李沣搅合。
李沣棍子连连戳出,全部戳在他们膝盖,一个个哎哟着倒地,没等挣扎起来,脑袋又挨上几棍。
刚才嚣张无比的旦木国人,如今全部不堪一击,看得何掌柜和赖玥巾他们目瞪口呆。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可以这样玩。
“小子,你太无耻了。”
鬼努才喝叫一声:“玩这小手段算什么?有本事,让我出去,单挑。”
同伴也都纷纷喊叫:“就是,没有那么干的,这样很丢人好不好?有本事单挑。”
“使用下三滥手段胜利,胜之不武,丢尽神州的脸了。”
还有同伴女人连连跺脚,很是愤怒,旦木国人出的丑,都变成对李沣的恨。
“啧,这话说的毫无道理:”
李沣拿棍子晃动几下,让鬼努才跟着左挪右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祖宗没告诉你?”
“什么都讲究公平的话,你老祖宗连神州大门都进不了。”
“搞借口侵略的时候,不说公平?搞毒气的时候,不说公平?刚才四个人要出来打我,不说公平?”
“对你有利,就谈成王败寇,对你不利,就喊公平一战,哪有那么好的事。”
此话一出,一伙旦木国人顿时语塞。
“给你们三十秒,要么道歉赔偿,要么打断一腿。”
李沣一举手中棍子:“不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神州怕是到处都能听这些鸟歌了。”
“小子,找死。”
鬼努才愤怒不已,忽然双脚一弹,腾空跃起,随后在几个同伴身体上点动,躲避地上油腻。
“砰!”
就当他要跳出油圈时,李沣手中的棍子,狠狠抡在他的腰上。
一声巨响,鬼努才又闷哼着摔了回去。
“当当当!”
下一秒,李沣抡起棍子把挣扎的鬼努才砸翻在地:“叫你跳,叫你跳,叫你跳。”
鬼努才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愤怒又无可奈何,这小子,太阴了。
他一边躲避着棍子,一边手脚并用想要逃出高台。
只是李沣没有给他机会,棍子时不时点在他小腿,让他连续几次滑倒在地。
“当当当!”
李沣又敲了他脑袋几下:“跳啊,给我跳啊。”
鬼努才脑袋多了几个包。
一和服女子叽叽歪歪,上来拉扯,也被李沣戳翻出去,对方怒不可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们是鬼桂子家族的人,我们少爷是桂小太郎,鬼努才是少爷的红人。”
“你们殴打我们,就是对鬼桂子家族不敬,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李沣眼睛微微眯起,多了一分兴致:“怪不得会唱极端的军歌,原来是桂小太郎的人,也是等红灯撞车的人。”
他寻思是不是找机会,把桂小太郎他们也赶出去或者灭了,让牡丹城少一点污染。
“赖医生,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思索间,李沣把棍子交给赖玥巾他们:“你们刚才的委屈,现在可以讨回来了。”
赖玥巾握着棍子,立刻热血沸腾,冲上去对着一伙旦木国人乱砸:“叫你们横,叫你们横!”
“叫你们唱,叫你们闹腾!”
赖玥巾这样一冲上去,其余受伤的男子也都操家伙,痛打落水狗,只听哀嚎连连。
鬼努才几次摆出死磕态势,但很快被人海淹没,身上遭受不少拳脚,根本难于还手。
金发丫头高兴的拍手:“揍得好,揍得好。”
何掌柜脸色难看,想要阻挡又担心被牵扯,只能恨恨看了李沣和金发丫头一眼。
一伙旦木国人很快被打得满地找牙,狼狈不堪的逃离大排档。
赖玥巾他们兴高采烈的吼着:“滚,给我滚!”
这里的风波传出去,沿途大排档食客纷纷义愤填膺,四处追寻鬼努才他们的身影,想要弥补一下好戏。
很快,整条街人头涌动,少说好几十人。
网络也开始酝酿发酵,不少人喊叫着,如果下次再见到旦木国人唱军歌,直接打残丢入洛河。
这起事件,最先动手的赖玥巾成了英雄,舆论关注焦点,让他一时意气风发,手机接个不停。
“何掌柜,服务生!”
就在这时,被人忽略的金发丫头,正伸伸懒腰喊叫:“买单,买单。”
李沣侧头望过去,正见金发丫头推开面前的酒瓶,向服务生他们发出喊叫,何掌柜很快跑了过去。
她拿着账单皮笑肉不笑道:“小姑娘,六灌啤酒,三盘小龙虾,一打大闸蟹,皇冠的干锅,五百五。”
“砸坏的酒瓶,五十,一共六百块。”
“六百块?”
金发丫头拿出钱包,翻了翻,只拿出几十块钱,接着又翻翻,还是只有几个硬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