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曾祖,祖,父,我,子,孙,曾孙,玄孙,来孙,昆孙,仍孙,云孙,其实,都是别人的儿子却未必都是别人的父亲,计划生育政策实施更是减少了更多男人成为祖父、曾祖的机会儿,于是,生男生女都一样,儿女一样来养老的宣传口号深入人心,只不过最近的二胎、三胎鼓励政策的接连出台,宣传累坏了村主任们,而实际收效却还是一般。
不敢生,生不起,养不起,成了现在社会通病,老龄化首先在西方发达国家出现接着在我们这些发展中国家出现,说明出生率降低和经济发展成反比,越穷越生,尤其是在农耕时代,吃不饱的情况下多生养几个孩子,就是劳动力增加的体现,再就是避孕措施没有或者说是简单无效的多,婴儿成活率相对现在太低,从而导致了即便是盛唐或者康乾盛世,人们的平均寿命也仅仅是三四十岁,都叫人觉得匪夷所思。是啊,没有抗生素以前,手指上割开一个小口子就有可能感染死亡。
光绪贰年(1876年)三月,“柳公讳法进配刘氏合葬之墓”立碑,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二月十七吉(繁体)旦,皇清處士“柳公讳表东暨配张、胡氏合葬之墓”立碑。
我的高祖柳喜寿在两幢碑上分别以孙、男出现。而曾祖柳耀文以曾孙、孙出现,祖父柳永彦这一辈在第二幢碑上以曾孙出现,或许由于此辈男丁众多,或许当时祖父后来改过名字,竟然没有他的真名。
我对曾祖柳耀文没有一点儿信息记忆,相反对高祖柳喜寿却有很多了解,这得益于当教师的父亲曾经以小说的形式写过一篇关于他的东西:
高祖喜寿一代,弟兄三人,依然靠给他人打零工干农活挣点儿粮食或者小钱,养家糊口。他一膀子力气,给人挑水都挑到了北去几十里地的招远山区。挑水、耕种、收割,他样样在行,同时心地善良——本家一个孤寡老婶子就是在他的精心照料后去世的,并且作为孝子“顶盆”发丧,从而继承了老太太18亩老地。不知道是天道酬勤,或者说是好人好报,还是我的高祖有自己的小聪明,他一改过去的打工人生涯,当起了土地的主人,并且在农忙时节雇佣短工,和他以及三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几个儿女、孙子们一起下地干活。日子过得好了起来,孩子也多了起来,一改过去的单传,儿孙一大群——穷人,哪儿敢多生孩子啊!生了也很多养活不大或者早夭折的。
自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中农的父亲和富农的母亲联姻,导致了大哥成绩优异却不能参加文革期间的高考,只能沦落为民办教师,后来又考取了技校成为光荣的国家工人,而不是临时的“臭老九”,找了镇医院院花当媳妇,洋相一时。只可惜,同班们的民办教师后来临近退休了都转正了,拿的工资都高过了大哥,而心态想来很好的大哥,恰如我从小就见过太多人性的恶的儿子一样,很平静地享受着退休后的天伦之乐。
从古到今,包括现在,谁有钱有权,谁就有言语权,有权威。高祖带动一大家族过上了好日子,孝顺老人,接济兄弟叔侄,加之自己在外闯荡多年见过些世面,所以在家里很有权威,这也导致我的曾祖耀文弟兄三人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惟命是从,没有一点儿特色的信息留下来,只能说他们是很听话很孝顺的好儿子。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我的父亲见到我的叛逆儿子曾经说过:“三代出娃娃”,并且解释这是我祖父的原话,意思是不出三代,家族就要有个叛逆不听话的孩子出现。因为我爷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