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捣乱似的捏钟思远的手指:“有你在,不会让我吃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520,评论区随机掉红包哈!
第37章第37章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季钏和钟思远同时拿到了酒店监控,由七舰民族歌舞团官微放出。
监控内容显示,凌晨一点左右,柳茹芸敲开了方知行的房门,二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柳茹芸才进门,而最开始房门是开着的。从关上门到方知行从房里出来,时间不足五分钟,确切来说是三分二十秒。方知行出门后直接来到隔壁,没多久钟思远出现在视频中。后面的视频进行了加速处理,大概两点十分,柳茹芸离开方知行的房间,而方知行自从进了钟思远的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过,直到第二天早晨八点半,他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未经过剪辑修改的完整版视频一经放出,谣言不攻自破,方知行没有撒谎,许多路人因此对他开始改观,认为他品行端正。
柳茹芸方面也转发澄清视频,冠冕堂皇说两句清者自清的话,把自己打造成和方知行一样的受害者。
与此同时,方知行和钟思远同室共处一整夜有了实锤,cp粉欢呼过年,纷纷跑去方知行微博底下留言,问他俩那晚是怎么睡的,钟思远是不是真让他睡一晚上沙发。
方知行很晚的时候才看手机,没用大号回复,而是切换成小号发了条微博。
“远哥当然没有让我睡沙发,我俩一起睡的嘿嘿。”
值得一提的是,这件事过去以后,柳茹芸非但没有因此蹿红,反而逐渐在内娱失去声音,方知行留意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
当时他正窝在莫扎特肚皮间刷微博,突然看到爆料,说柳茹芸接连有两三个资源被人截胡。娱乐圈真真假假的新闻太多,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信,但这个不一样。
方知行立马爬起来,跑到琴房去问钟思远:“远哥,柳茹芸资源被抢是你做的吗?”
钟思远正在写谱子,闻言也没抬头。资源不是他本人抢的,毕竟那么多资源钟思远也用不上,他只是联系了钟路凡,反正路远娱乐和环宇世纪互看不顺眼很久,这事儿让他哥做最合适。钟思远淡淡道:“抢的是环宇世纪的资源,跟她没关系。”
这梁子结下好久,自然要整最大的。
方知行坐到他旁边:“写的怎么样?”
卖陈华和李海平的面子,钟思远原本只打算这个片头曲,后来被劝服,整个网剧的音乐都由他来制作。这段时间他回了家还要搞创作,天天忙到深更半夜。
“给你弹一段?”
方知行求之不得。
俩人挪到钢琴前,方知行小学生似的坐着,看钟思远掀开琴盖儿,十指游刃有余的在黑白键上舞动。
曲调空灵悲怆,方知行听的蛮不是滋味,不得不说钟思远在音乐方面是个天才,不仅是唱歌,他谱的曲同样深入人心。
“听起来好难过,”方知行问,“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钟思远进入第二段,缓缓摇头:“作词交给南雁。”
方知行想到南雁前几天发的朋友圈:“南雁好像在大理开客栈哎,好潇洒。”
钟思远抬眼看他:“羡慕?”
“不羡慕。”方知行想了想,认真说,“南雁喜欢写作,你爱唱歌,我爱跳舞,钏子做梦都在赚钱,我们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时区里,有不同的节奏和旅程,没必要羡慕别人,做好自己就行。”
方知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发光,这就是钟思远喜欢了六年的人,哪怕分别再久依然难以忘怀,他就像一株无论多少风吹雨打也要努力发芽的小草,即便被打压,被踩踏,也依然生生不息。
这样的方知行值得最好的爱。
方知行听钟思远弹了一会儿就坐到一边玩手机,莫扎特独自待在客厅怪冷清的,抖着一身肉钻进琴房,熟门熟路的跳到方知行身上。
一个月的相处,它显然已经把方知行当作新任铲屎官,而且比原来那个好说话,不但会抱它撸它,还给它大腿靠,莫扎特别提多美了。
“欸,钟老师。”方知行扯着莫扎特的毛,懒懒的跟他八卦,“听说最近要开一档新综艺,有点像咱们那会儿培养练习生成团,我看好多营销号在溜你当导师。”
钟思远随手按几个琴键,把谱子记下来。他没什么反应,每年综艺节目,电影电视剧选角,溜他的多了去了,不到最终确定谁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变数。
方知行滑动屏幕,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再刷新,热搜榜下一个新词条缓慢爬升。他指尖一顿,不做犹豫的点了进去。
这个时间挺晚的,新闻刚出没多久,评论还没热起来,寥寥几句却看的方知行浑身发寒。
他握紧了手机屏幕,反复确认自己看到的消息,那条博文的发出者言语兴奋激动,连串的感叹号闷雷般敲击在方知行心口上。
那人写道:“韩国造星工厂GPO确定要和启泰传媒合作了!就是启泰马上要推的新综艺《我是练习生》!!!已经确定GPO的社长金侑熙会作为评委参与录制,最后选拔出7人成团,还可以去GPO训练两年!!!”
下面配了张图,是文中提到的GPO社长金侑熙,这个男人今年48岁,儒雅英俊,眉眼风尘,丝毫不露老态,相反的,年龄为他平添一股成熟与成功男人应有的独特魅力。
手机冷白的光映的方知行瞳底似寒潭般幽深,他对这张面孔并不陌生。金侑熙,他和钟思远的前任老板,也是一手打造方知行的男人。
不自觉的,他手上力道失控,嵌入莫扎特毛发中的手指猛地攥紧。
莫扎特被抓疼了,凄惨的叫了一声。
方知行惊到般松开手,莫扎特宛如受了欺负要告状的小屁孩,转头就从他腿上蹦下去,跳到钟思远身上求公道。
钟思远抱着猫,耳朵里还是莫扎特刚刚的叫声。这猫虽然又懒又呆,但性子温顺讨喜,叫的那么可怜,钟思远只在带它打疫苗和做绝育的时候听过。
他看向方知行:“怎么了?”
方知行局促的站起来,神色内疚不安。他抠着手指,惶恐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钟思远发觉方知行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揉了揉莫扎特的脑袋,把猫放下:“出事了?”
“没有,”方知行摇头否认,顷刻间恢复正常,“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说完,风一样从钟思远身边卷过去。
“卿卿?”
回应他的是干脆的关门声。
钟思远站在原地,感觉到不对劲。
莫扎特不死心的走过来,一爪子拍在钟思远脚上。他俯身抱起猫,轻柔的呼噜莫扎特的脖颈:“你们一直在一起,知道他怎么了吗?”
莫扎特猫言猫语,委屈巴巴地“喵”了一嗓子。
钟思远缓缓皱起眉,方知行现在很坦诚,天冷后他经常腿疼,每次都直接告诉钟思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让钟思远给他按摩。
能让他避之不及的事,钟思远想了想,只有一件,就是方知行至今没有准备好向他和盘托出的腿伤原因。
钟思远目色沉沉的打开微博热搜,看到一条热度正高的微博。
第二天清晨,方知行做好早饭等钟思远过来吃。
自从搬到这边来跟钟思远做邻居,他就主动承包了早饭,吃完早饭再蹭钟思远的车去片场,偶尔片场提前收工,他还兼顾晚餐。
方知行正在热牛奶,钟思远按了密码进门,两人面上都毫无异色,方知行还笑着跟他打招呼:“早呀钟老师。”
他把热好的牛奶递给钟思远,转身从厨房端了一盘鸡蛋烧:“今天吃火腿厚蛋烧,里头还有两个放了肉松,看你能不能吃到。”
钟思远拉开凳子坐下。
鸡蛋烧两个两个码了两排,钟思远不用猜都知道,离他最近这俩肯定是放了肉松的。
就跟上次方知行让他猜哪只手里有糖一样,这人总要把好的都留给他。
他喝了口热牛奶,暖了肠胃,等方知行忙活好坐下一起吃早饭。
十一月初天气挺凉了,海城还没有开始供暖,方知行这个怕冷的都不要人操心,早早的就穿上了秋裤。
钟思远拿被玻璃杯捂的滚烫的手去碰方知行的指尖,问道:“晚上睡觉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