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亲王夫妇接到太子的消息,立刻就赶来了太子府,听到紫儿说的话,广亲王妃险些昏了过去,广亲王更是气愤当即要去找萧景澈拼命。
胤礽将广亲王拦了下来,然后去前院先将萧景澈稳住,然后再把嘉禾带了来。
看到女儿委屈的大哭,广亲王妃更是泪流满面,母女二人抱做一团,而广亲王虽然心里对女儿一肚子的火,现下也被这眼泪浇灭了只剩下心疼,和对萧景澈的恨意。
浓浓看见那样要强的嘉禾竟在萧景澈那里受了这么多委屈,一时也是心疼的掉下眼泪来。
胤礽站到浓浓旁边,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出声打断了这混乱的场面。
“现在还要替他瞒着吗?”胤礽看着嘉禾问道,广亲王亦是有些生气的看着嘉禾。
嘉禾听见这话,擦了擦眼泪,镇静了下来。就算是死,她也想死在父母身边。
更何况再回到萧府,那个挂满了萧景杭的画,一堆恶心人的书信的屋子,还要忍受萧景澈的嘲讽和恶心,那简直生不如死。
嘉禾一咬牙,下定了决心道:“我要与他和离。”说完这话,嘉禾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浓浓走过去用帕子给她拭泪,边擦边说道:“别哭了,这是好事,没了这个混蛋咱们再找更好的。”
“不,不可能了。”嘉禾摇着头哭道:“他给我下了毒,没有解药三日之内就会毒发,或许我撑不过后天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全都脸色大变,广亲王怒不可遏,就要冲出屋子去要解药,胤礽并未再阻拦,因为此时应该已经拖不住了。
确实,书房这边的萧景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书房内并无太子,只有大理寺卿和他说这些闲话,半点不提官职变动的事情,这么一大会儿萧景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拱手告辞。
刚一出房门,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怒气冲冲的广亲王。萧景澈心里一惊,正要行礼问安,却被广亲王一把拎住了衣领。
“你给我女儿下的毒,那解药呢?”广亲王眼神冒火,似是要吃了他一样。也怪自己眼瞎,将女儿交给了这么一个连人都不配当的混蛋。
听见这话,萧景澈面色发白,知道嘉禾那个贱妇已经将事情和盘托出,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完了。
萧景澈更是脖子一横,死都不说。广亲王被他这态度刺激到,抬手就打了上去,萧景澈哪里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军的对手,不出几下就被打的站不起来,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就在广亲王还要上手的时候,胤礽和浓浓带着嘉禾与广亲王妃适时赶到了,广亲王妃看到被打的一脸血的萧景澈,怕闹出人命,赶紧过来拉着广亲王。
“贱妇。”看见嘉禾,萧景澈来了精神,指着她恶狠狠的叫着。
浓浓挡在嘉禾面前,愤怒的骂着萧景澈:“你这个混蛋,简直不配为人。”
萧景澈最看不惯这些女人,如今更是如此狼狈的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心里愤恨到了极点,噌的一下子就要过来拿住浓浓。
浓浓吓了一跳,还没等浓浓缓过神来,萧景澈便被胤礽一脚踢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胤礽摆手让人将萧景澈拉到暴室去,命人拷问解药的事情。
浓浓安抚着嘉禾,终于过了好一会儿一家三口才平复了心情,嘉禾才随着广亲王夫妇上了回家的马车。
送走了嘉禾,浓浓还有些愣愣的,胤礽看着他的样子,知道她也被吓坏了,于是过去安慰。
“怎么了宝贝,吓到了是不是?”胤礽温声问道。
浓浓木木的将头靠在胤礽肩膀上,回想着嘉禾从满心欢喜的嫁给萧景澈,直到闹到今天这个局面,不由得难过和自责。
若是当初自己能再多打听打听萧景澈的事情,提起让嘉禾知道,她就不会往火坑里跳,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胤礽看着浓浓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就揪在一起,今日的事要不是瞒不住她,自己也不想让她知道,因为肯定会惹她伤心一番。
“现在事情成了定局,多想无益,有了这一次教训,她以后定会谨慎了。吃一堑长一智这未尝不是好事。”胤礽劝慰着浓浓。
“嫁错人这一辈子就毁了,我怎么没有仔细的帮她把把关,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把她交到恶魔手里。”浓浓仍是自责的说道。
“这不是浓浓的错,当初的嘉禾那下定决心的样子,广亲王夫妇都劝不了,你怎么会劝得动?别再往自己身上揽了,这不怪你。”胤礽还是劝解着浓浓。
“景杭那样光明磊落的人,怎么有这样的弟弟?”浓浓盯着前方思绪万千,丝毫没注意到胤礽因为这一句话黑了下去的脸色。
“对了,萧景澈审问的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说出解药来?”浓浓突然想起这个大事,赶紧坐正了问他。
见他不说话,脸色也不好,浓浓不开心的摇他,让他快说。
胤礽叹了口气,将人往里抱了抱,道:“他还没说,不过最晚明天他不是那有耐力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浓浓听着安心了些,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好了,累了一天了,浓浓也该睡了,乖,好不好?”胤礽抱起这个忧心忡忡的小家伙,往浴室走去。
浓浓依赖的蜷缩在他怀里,然后问了句呆头呆脑的话。
“你爱我吗?”
看着又冒傻气的浓浓,胤礽不禁好笑。他宠爱妻子,可以说天下皆知了,怎么这当事人竟还问出这样的话来。
“不喜欢浓浓。”胤礽故意这样说道。
浓浓听见这话,抬头看着他的眸子,然后突然就生了气,闹着要下来自己走。
胤礽安抚了片刻,见她还是闹腾着下去,只能将人放下,浓浓赌气的反方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浴室也不去了。
胤礽看见她真的生了气,赶紧跟着她往回走。
“我开玩笑的,浓浓怎么还当真了?我不喜欢浓浓喜欢谁?”胤礽在后面拉着她的袖子,像她平日撒娇一样的看着她。
只是浓浓没有他那样的好脾气,说走就走头也不回,胤礽只能跟着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在后面说着好话。
谁知她还真的来劲了,走到房中将门一关,不让胤礽进来,胤礽怕伤着她,就没有大力气的推门,由着她将自己关在门外。
“浓浓,干嘛还真的生气了?”胤礽在外面敲着门道:“乖,把门开开好不好?”
见她没有一点回应,又过了一会儿直接把灯灭掉了,胤礽瞧着她不会放自己进去了,嘱咐她不要踢被子之后便走了。
浓浓听着门外没了动静,悄悄地将窗子打开,看着胤礽的背影,心头有些酸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大哭了一场。
胤礽没有回房而是去了暴室,看着萧景澈被架在刑架上,仰着头倔强的一言不发的样子,颇有些英雄就义的气势。
滋滋。
胤礽将一根烧红的铁杆抵在萧景澈的伤口上,疼的萧景澈直打哆嗦,可还是要咬着牙一言不发。”
“很好。”胤礽继续将铁棍向里伸了伸。
“你这是滥用私刑,我,我要状告陛下。”萧景澈咬着牙怒道。
“滥用私刑算什么?孤还可以滥杀无辜,萧侍郎想见识见识吗?”
胤礽随意的将铁棍往他身上一扔,萧景澈立刻疼的呲牙咧嘴。
看着萧景澈还是不说,胤礽来了兴致,让人把私刑全都用一遍,正好他没法找萧景杭的麻烦,既然萧景澈如此认不清形势,那便拿他撒气吧。
萧景澈看着强硬着态度,什么都不肯说,实则受不了两三道刑罚便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