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亲王夫妇与嘉禾这边,一回到府里,广亲王就叫来大夫给嘉禾把脉,却得知嘉禾只是身子有些虚弱,并无什么中毒迹象。
得到这样的消息,广亲王夫妇虽然疑惑但仍然不敢轻易放松下来,毕竟萧景澈那人阴毒,万一是什么寻常大夫诊不出来的毒药呢。
看着父母年过半百还为了自己劳心劳神,不得安宁,自己更是不久于人世留下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悲戚,却已经哭不出来了。
广亲王妃看着女儿心里也难受不已,安抚了一番之后将女儿送回房间休息了。
这边还未等广亲王夫妇歇下,太子府便来了人。广亲王夫妇赶紧起来将人唤了进来。
见来的人是太子的近侍徐述,广亲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是来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
“萧景澈已经招供了,那着郡主吃下的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普通的丸药罢了,于身体无碍。怕二老为此忧心,殿下一得知了这个消息便立刻着我来告诉您了。”徐述禀报道。
“谢太子殿下大恩,此情老夫没齿难忘。”广亲王对多次出手相救的太子殿下感激不已。
徐述一走,广亲王对着院子破口大骂,怒道萧景澈真是个混蛋。
广亲王妃赶紧去告诉了嘉禾,让她宽心,嘉禾听了之后反应淡淡的,虽然没了这个心头大患,但嘉禾还是大病了一场,请了好多大夫医治也不见起色,整的广亲王夫妇忧心不已,对萧景澈的怨气更加重了。
“浓浓,起床了?”胤礽今天休沐,早早的跑到浓浓这里来伺候她起床。
胤礽这两日朝政繁忙,没有太多时间陪浓浓,那日她耍脾气之后也还未来得及哄,导致浓浓那天的怒气一直还没有消。
“怎么?还生气呢?”胤礽哄着在床上一直蠕动着身子但就是不肯起来的浓浓。
“我今天没事,带浓浓出去玩好不好?”胤礽继续循循善诱。
“我想去看看嘉禾。”浓浓将脑袋伸出来,对着胤礽道。
“好,我陪你去。”胤礽爽快的答应了。
“不要,不要你去。”浓浓拒绝和他一起去。
胤礽不知道这家伙是还生着他气才不愿意他去,还是说因为不想太兴师动众了才不要他跟着。
“好,都听浓浓的,那我便在家里等浓浓回来。”胤礽顺从的答应。
“你打算怎么处置萧景澈。”浓浓问道
胤礽见她终于愿意起来了,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回道:“发配边境。”
浓浓有些惊讶,萧景澈虽然说对嘉禾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混蛋,但毕竟是家事,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贬至边疆呢。
“毒害发妻,这等大罪,如此已经是便宜他了。”胤礽见她脸上有些惊讶,便解释道。
“他不是招供说那个药丸不是毒药吗?”浓浓依旧不理解。
“他说不是便不是吗?”胤礽也不想与浓浓多解释这些,俯下身子给她整理衣服。
浓浓也不愿再问,二人一同用了早膳后,浓浓挑了些补身体的药材和膳食便上了去广亲王府的马车。
自出事以后浓浓就没再见过嘉禾,虽然只有几天未见,但心里十分担忧嘉禾的近况,可是看见了人之后却更加担心了。
短短几日,嘉禾人都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看见浓浓来了,嘉禾硬撑着坐起来对着浓浓虚弱的一笑。
“你们说说话吧,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广亲王妃在旁边抹了把眼泪,走了出去。
“怎么病成这样?”浓浓看见也是一阵心痛,鼻子一酸就要掉下眼泪来。
“没事儿。”嘉禾声音极轻,浓浓若不是离她这样近都要听不到了。
“萧景澈被贬去边疆了,他再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了,你放宽了心,这一页就算是过去了,正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你要往前看啊。”浓浓宽慰着嘉禾,心中一阵酸楚。
“我要与他和离。”听到萧景澈的话,嘉禾挣扎着拉住浓浓的手道。
浓浓看着嘉禾反应如此过激,连忙安抚道:“好好,和离,和离,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嘉禾听到这话,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松了口气倚到了床上。
浓浓看着嘉禾的样子,除了说些劝她宽心的话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
看着她精神不好,浓浓也没有多打扰,没有用午膳便回了太子府。
胤礽没想到浓浓回来的这样早,赶忙让人去准备午膳。
“嘉禾病的很重。”浓浓担忧的说道。
看着浓浓脸色不好,胤礽大概猜到了嘉禾的状态应该不好,于是安慰道:“这样的打击不小,病一场也就彻底将此事掀过去了,浓浓别太担心了,那么多大夫和太医呢,不会有事的。”
浓浓点了点头,又道:“嘉禾想与萧景澈和离。”
胤礽也赞同的点点头,和离是必须的,胤礽将此事交代了下去,下午一封萧景澈写好并且签了名字按了手印的和离书就送到了广亲王府。
嘉禾看着这封和离书,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多日干涸的眼框今日又重新湿润了,不由得流下眼泪了。
“好啊,好啊,咱们和这个混蛋彻底没有关系了。”广亲王妃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
这些日子她被嘉禾没有半点人气儿的样子吓坏了,眼看着自己的姑娘哭着扑倒在自己怀里,广亲王妃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月底浓浓又照例回了太子府看望母亲,只是这次胤礽无事,便也陪着她一同回娘家了。
杨夫人见女人和女婿一同回来,欢喜的不行,张罗着准备丰盛的饭食。
只是又是不见杨刃的踪影,杨夫人无奈的解释道:“这些日子他也不怎么了,要不就是宿在宫里头,要不就是回家之后整宿的喝酒,我劝了几次也劝不住。赶下次看到你可好好说说他,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也不能这样啊,这样下去那身子怎么受得了。”
杨夫人执着浓浓的手不解的说着杨刃的事情,又问起嘉禾的事也是一脸的叹息。
“多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杨夫人没想到竟能出了这样的事,嘉禾也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遭遇了这样的事,杨夫人心里也是不免的难受。
“哎,现在就盼着嘉禾自己能早点看开吧。”浓浓说起这事,心情也低落了下来。
“是啊,还这么年轻呢。”杨夫人说着,然后看到自家女儿,忍不住叮嘱起来。
“你平日与殿下可要好好相处,殿下脾气好愿意纵着你,可你也不能任性胡闹,惹得殿下不快,知道不知道?”杨夫人趁着太子出去的空档,拍着浓浓的手说。
“知道了您别担心了。”浓浓颇有些不耐烦,每每回来,杨夫人都要叮嘱她一些这样的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天天在一起,胤礽会不会怪她,她还不知道吗,浓浓拗不过母亲,只能点着头敷衍着。
胤礽在外面吩咐了一些事情就进来了,看见浓浓有些不耐烦的听着杨夫人说话,弯了弯嘴角,笑着走过去坐在了下首。
虽然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杨夫人虽然已经习惯胤礽在杨府里不端着自己太子的身份,完全变成个规规矩矩的女婿模样。
可是毕竟是太子,这样坐在下首杨夫人还是有些不适,反倒是浓浓早就习惯了一般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去看看那鸽子炖好了没有,薷儿先陪殿下说说话。”杨夫人站起来示意浓浓过去,浓浓放下手里的机关盒子,不情不愿的走到胤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