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五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啊,哈哈!”
贺飞白停住脚步,三层道台至少有三米之高,他转身俯视着严教授等人,面目狰狞眼神狂傲,在疯狂大笑。
叶青就站在严教授的身边,他对于这一幕并不意外,也没有去理会道台之上正在发癫狂喜的贺飞白。
叶青的注意点在地上,在于那两块染着严教授鲜血的鼎耳之上。
先秦古部落首领在这道场之外布下护道大阵,而染血鼎耳便是开启这个护道大阵生门的钥匙,没有它便没办法再次进入这完美的大能道场!
叶青不动声色,将两块鼎耳碎片收入囊中。
此时的叶青野心很大,他不仅仅要法相秘术,他还要炼化九层道台之上那团凝聚千年已经液化了灵气,他甚至连这座完整的大能道场都要占为己有!
严教授还没有发觉贺飞白的不对劲儿,苍白的老脸上布满了担忧,喊道:
“飞白,我知道你跟我一样的激动,也等着这一天等的很久了,但你必须冷静下来,别乱跑乱爬,万一破坏了文物,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色啊!”
甚至,严教授还在端着老师架子,板着脸呵斥了贺飞白一句。
但这时,立三层道台之上的贺飞白却突然变脸,看向严教授的眼眸当中没有半点的尊敬,在阴声笑道:
“老东西,你真的好蠢啊……哈哈!”
“你……你说什么?”
严教授苍老的身子一震,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瞪着眼珠子怔怔的看着此时陌生无比的昔日骄傲门生。
那可是他最喜欢最骄傲的学生啊,是严教授唯一一位准许参与太行山姑娘洞先秦古部落遗址研究的徒弟啊。
贺飞白跟了严教授五年,五年里头从没有都是斯文礼貌,没有顶撞过他一次。
但此时……
“飞白,你……你是不是中邪了?这里不是什么普通的考古遗址,你赶紧下来,让我看看你怎么了?”
严教授还是没有怀疑贺飞白,他以为贺飞白只是中邪了。
肖芊芊一直傻愣愣的盯着贺飞白,这是她眼中最崇拜的学长,是真的男神,完美到了找不出半点的破绽和瑕疵。
“师兄,你很不对劲,你快下来啊。”她着急喊道。
叶青冷着眼眸袖手旁观,摇了摇头。
这时,贺飞白直接从三米高的三层道台上跳了起来,身法轻盈,修为毫不掩饰,直接落在了严教授的跟前。
而后,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一声脆响。
本来就虚弱快要站不稳身子的严教授身子一栽,直接倒在地上的,老眼昏花心脑崩裂,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师兄,你……你怎么可以打教授啊?你……你不是我的师兄!”
肖芊芊吓着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那可是教授啊,有着当之无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恩德的严教授啊。
贺飞白怎么可以动手?
而且用的还是抽耳光这种最为羞辱人、最为大逆不道的方式!
“你……你不是我的学生贺飞白,你到底什么人?快从我学生的身体里头出来,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学生!快!快出来!妖物!”
严教授虚弱的瘫坐在地上,口角溢血。
可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伤势,而是自己学生的安危,在努力的摆出威严气势嘶吼着。
叶青被震撼到了,肃然起敬,就如同在开启大阵之前严教授愿意拿自己的命换这一次宝贵的研究机会,让自己的学生享受这份成果。
何为师之大德?
这就是!
叶青唏嘘感叹,但还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句:
“严教授,他就是你的学生贺飞白,是你被骗了,被他骗了整整五年!”
“我……我被骗了?”
严教授身子一软,整个人面如死灰。
他知道叶青的身份不简单,跟知道叶青的话里八成不惨假,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肖芊芊彻底糊涂了。
贺飞白阴毒了看了叶青,阴阴冷笑:
“小屁孩,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比地上那个愚蠢的老东西强多了啊!”
“他是你的老师,待你不薄视如己出!”叶青冷冷道。
“哼?不薄?视如己出?他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待我堂堂冀北贺家大少爷不薄?”
贺飞白冷哼一声,神色极为倨傲。
而后,他转脸贪婪的看了一眼这座功参造化的大能道场,兴奋狂喜,再回过身来的时候眼眸之中已经满是杀意和不耐烦了,冷漠的看着严教授等人,道: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你们对我来说就没有半点用处了,所以,你们该死了!”
话音一落,贺飞白气劲奔腾,整个人裹挟惊人的气势威压朝着严教授等人走来。
贺飞白目的达到便要杀人,没有半点的废话,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肖芊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她能感觉到此时的师兄不是在开玩笑在逗她玩,是真的要取她的命!
她瑟瑟发抖的缩在了叶青的身后,静静的抓着叶青的手臂,颤声惊恐道:
“师……师兄……”
“呵……你不是口口声声念叨着你师兄好吗?说我不如他吗?怎么这个时候躲在我的身后,却不扑向他的怀抱?”
叶青没客气的冷呵一句,但也没真的把肖芊芊推了出去,而是任凭她躲在身后。
肖芊芊无话可说,已经吓傻了。
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严教授倒是坦然淡定很多,他静静看着贺飞白,眼神里头没有恐惧,只有惋惜和疑问,他问了一句:
“飞白,能告诉老师这是为什么吗?”
“行!那我就让你做一回明白鬼!”
贺飞白自信当当,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严复礼,你还记得六年前你被人绑架过一次吗?那就是我们冀北贺家干的,策划的人就是我,只可惜你这人太不怕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实在没办法才委屈自己在你身后做了五年的学生。没错,目的就是这姑娘洞里头的先秦大能道场,你研究了三十年,但我们冀北贺家可是布局了整整两代人啊,为的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