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神经病。”
“大半夜你不看书,笑什么。”
“你不觉得,你很无知吗?”
“我?我无知,呵呵,那我到要听听你这个无知的人,为什么要说我无知了。”
“你不觉得,大晚上的读书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这都2099年了,有那么新奇吗?”
“那我问你,你是谁。”
“我是,我,我是。。。”
对啊,我是谁呢?没有人告诉我我是谁。
窗帘被胡乱地吹起,待它张开那凶猛的大嘴露出漆黑的獠牙时,我才发觉夜已深的死寂一般。
身边的人离我越来越远,她微笑着,突然沉默。
教室的灯刹那间变为虚无,三三两两的同学一个个从我身边溜走,而我脚底灌铅,一步也挪不动。
“你们干什么去,干什么去啊,不要扔下我,不要丢下我!”
“哈哈,哈哈哈,你回头看看,邓洋,你回头。”
也,将我的无知鲸吞,我的脸,被夜空扯碎。
“邓洋!都几点了你还不起来!”
“啊啊啊啊!啊!”
清晨温暖的阳光,粘在了我的脸上。
“妈,是你吗妈?”
“我不是你妈,我可不是你妈我是魔鬼,我是老虎。”
在我的记忆力,母亲抛弃我已经十年之久了。
“妈,我现在是上高一吗?”
“高什么高一,你是职高二年级,脑子睡傻了吧你,赶紧起来吃饭,七点还得上自习呢。”
我摸到了一只同样困顿的闹表,它的周身被起皮的塑料包裹着。
六点三十分。
他妈的,真晦气,都上职高了我还早起个什么劲啊。我真是神经病,一家子神经病。
“叮铃铃!叮铃铃!”
闹表突然打起精神来,阳光在几秒钟内消失不见。
我发觉我的身体有了一些不知名的变化。
一种升起的力比多充斥着我的下身。我顺势摸了下去。
“啊!”
“又怎么了你,别一惊一乍的。我这心脏病早晚让你给我吓出来。”
手中不知名的粘液和那竖起的表征让我不知所措,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连同那梦里吹动的窗纱和游走的神经。
“都怪那该死的夜!”
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个女生啊,对,我明明是个女孩子,这千真万确!
我的手开始不听控制,从下到上,我失望透顶,那粉嫩的水蜜桃被干瘪的葡萄干所取代,身体中散发的气味令我作呕。
“小澄,小澄你听我说,我遇到件怪事儿,太奇怪了,太他妈奇怪了,我,我突然不是女生了,也不是突然,就是我发现我不是女生了,你知道吗,我在上高一啊,在三中,可我妈说我在职高,对了,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吗,这太惊悚了,真的太。。。”
“邓洋,你有病没病,赶紧吃点药,别病死了,以后再给你爹打电话,看我不骂死你。”
我愣住了,邓洋愣住了。
她是谁?不,他究竟是谁?
夜,以无知的姿态横亘在我和她的面前,我只想知道,我的无知,源自各种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