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失了智一般,也不嫌贵了,直叫道:“给我来一杯,快,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毒瘾犯了。
花翎张大了嘴巴,被他这失态的模样震惊到了——特么的瘾也太大了。
凌相若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承惠二两银子。”
季离卿毫不犹豫的就从怀中摸出二两,随即抢过酒杯细品一口,沉醉道:“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这咋还骚上了?
凌相若嘴角一抽。
喝完一杯,季离卿的面色时红时淡,可以看出在运转内力压制猴儿酒的药力和后劲。不多时,季离卿面色恢复先前微醺的状态,可见是消化完了。
他酒量非凡,先前已经喝了那么多了,如今又喝了一杯后劲十足的猴儿酒竟然还保持着神志清醒,且意犹未尽道:“一杯不过瘾,给我来一坛。”
凌相若却只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封上了封泥:“剩下的可不能给你了,不然去府城该不够卖了。对了,掏钱。”
季离卿:“……”竟有如此抠门之女子。
他憋屈的又掏了二两银子,才换来这么一小杯塞牙缝都不够的美酒,一小口一小口喝的小心极了。因为喝完就没了,怕不是得馋死。
凌相若朝花翎投去一个隐晦的得意眼神。
花翎表情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驶过这段坑坑洼洼的道路终于到了府城官道,易珩再次造作了起来,马车根本不能用跑的太快形容,简直是飞得太低。
驴都快被他拖死了。
抵达府城时,驴倒地抽搐直吐白沫。
季离卿脸都黑了:“我好好的宝驴就这么被你给祸祸了。”
“哟,还宝驴。”易珩听着都牙疼,“你咋不叫菜饱驴?不就是晕车么?多喂点热水就行了,多大点事。”
“你说的这叫人话?”季离卿怒道,“晕车好歹还能坐车,它这是晕车吗?它这是跑吐的。”
易珩咬死了就是晕车,反正跟他没关系。
季离卿:“……”
花茗问道:“季公子去何处安置?”
季离卿还惦记着凌相若的酒,于是道:“我四海为家,既然与几位有缘,自然同行。”
花茗不置可否,转头拍拍易珩:“别闹了,去柳边楼再作安置。”
柳边楼是花家的产业,不说遍布全国,至少府城级别的城池都开到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柳边”取自“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末二字。
柳边楼的掌柜得知大东家来了,连忙命人备好上坊,然后慌忙跑出来迎接,唯恐怠慢。
花茗没什么特别嘱咐,就是叮嘱他将季离卿的驴照顾好,多喂点热水,要是还不行就找兽医配副药。
掌柜:“……”大东家这是什么癖好?
在楼上安置下后,凌相若与花茗再次聚头商议造势细节。
“这酒数量不多,若随意卖出效果怕是不尽如人意。”凌相若道。
府城比华亭县城大了十余倍,这么几坛酒砸下去怕是掀不起多少水花就风平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