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俪自从会赌以来就没玩儿这么爽过。钱多少她没什么概念,最爽的是连着四把都赢。
“哥!今天我们是陪宁姐来玩儿的,现在宁姐玩的开心呢,我们怎么好就不玩了?让宁姐不尽兴,小心回去爷爷教训你。”
冷颜歉意的对宁可笑道:“你别介意,父亲早有训示,不许小俪赢钱超过五局。她不能玩儿了,你还可以继续。”
“哥哥!”盛小俪嘴巴崛起老高,都能栓一头驴了。
“没关系,我也不想玩儿了。”宁可把筹码交给侍者,让他们去兑换成钱。
“想玩就玩,没关系。小俪性子浮躁,我爸爸才定了这条规矩,你不要多想……”冷颜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宁可远来是客,还是老爷子的贵客,让贵客玩不尽兴的话,便是主人招待不周。
宁可笑着摇摇头:“小赌怡情。我们也要适可而止。”
“好一个小赌怡情。”身后的人呼啦闪开一条道路,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人慢慢地踱步过来,“这位小姐,幸会。”
宁可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不知道此人是何方神圣,便侧脸看了一眼冷颜。
“裴少。”冷颜微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幸会。”
宁可暗暗地笑,你说进赌场的,什么姓不好,居然姓裴。这‘赔少’来‘赔少’去的,还能赢吗?
“咦?这不是盛大明星嘛?!”这位面白如玉的赔钱少爷笑着走到冷颜面前,缓缓地伸出手去,“听说你去大陆发展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冷颜伸出手去跟他握了握,又被赔钱少爷拉到怀里来了个美式拥抱,方退回来,笑道:“前两天回来的,奉了我家老爷子的命令,带大陆的亲戚出来逛逛。”
“大陆的亲戚?”赔钱少爷笑眯眯的转过脸来看着宁可:“难道不是盛家未来的少夫人?”
冷颜微微蹙眉:“裴少误会了,这是我的表嫂。”
“哦!原来真的是亲戚。”赔钱少爷点点头,朝着宁可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裴碧霄。是这家赌场的老板。请问小姐尊姓芳名。”
宁可笑了笑,心想这才赢了这么点钱就把老板给惊动了?面上却淡然自若,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跟裴碧霄握了一下:“宁可。”
“宁可。”裴碧霄重复了一遍,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名字好记,宁小姐,幸会。”
宁可依然笑得云淡风轻:“幸会。”
“怎么刚玩了几把就走?我看宁小姐手气正好着呢,不如再往两把?”
宁可心想他这是不想让人赢钱出门吗?这若是在q市,宁可才不甩他。只是自己远来是客,总不好给盛家惹麻烦。
冷颜看宁可转头看自己,便笑着说道:“你想玩儿就玩儿,不想玩儿就走。裴少不是外人。”
盛小俪在一旁挽着宁可的胳膊怂恿:“在玩儿一会儿嘛!现在去吃饭还早呢,出去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宁可微笑着点头:“好吧,那就玩儿两把。”
裴碧霄大方的侧身,指了指电动骰宝:“还是赌大小?”
宁可心想如果再玩这个赢这家伙的话,会暴露自己的,于是笑着环视了一下周围,说道:“这个玩儿腻了,不如换换别的。”
“好!”裴碧霄开赌场出身,赌大小这样的玩法显然不能满足裴少的兴致。况且赌大小玩儿的人多,人多嘴杂闹哄哄的,也没什么情趣,“宁小姐会不会玩梭哈?”
“会一点,还请裴少多多指点。”
“不敢。宁小姐,请。”能这样说的女孩子就应该不只是会一点的,裴碧霄两眼泛着绿油油的光,多久没碰到对手了?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妞儿,今天真是幸运。
裴碧霄长得白皙俊秀,眼睛漂亮,一身精致西装,浑身上下荡漾一股浓郁的法国香水味道。
也是因为年轻气盛,自视甚高,刚从国外镀金数年回来,不懂收敛锋芒。裴少刚刚听说大厅里赌大小的某桌上一个小姑娘连着迎了四把,便有些沉不住气,顺着监控就找了过来。
三言两语把小姑娘请进了vip牌室。裴少一招手叫了荷官过来,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挥:“宁小姐,你玩牌什么规矩?”
“我基本没玩儿过这个,全凭运气,也无所谓规矩。都听裴少的。”
原本想耍大方的裴碧霄被窝了一下,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人家小姑娘一脸的真诚,语气也相当诚恳,完全不像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再说,就是一个大陆来的小姑娘而已。
大陆禁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小姑娘说不懂应该也是事实。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梭哈游戏用的是扑克牌,共52张牌。
在民间因为不容易出好牌,也有去掉234567的简易玩法,被称作五张牌梭哈。
梭哈游戏在国内和港台地区广泛流传,其特点为:上手容易、对抗性强,既有技巧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因此流传非常广泛,梭哈高手必须具备良好的记忆力、综合的判断力、冷静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些许运气。该游戏紧张刺激,集益智和乐趣于一身。
荷官打开一副全系的扑克,给双方验牌。
宁可不过是扫了一眼,她觉得对方是赌场的老板,面对自己这样的女孩子根本没有出老千的必要。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容貌吸引了这个赔钱少爷,若说赌博的技巧,宁可再自负也不认为自己能在澳门的赌场上掀起什么风浪来。
冷颜自然不会让宁可一个人跟裴碧霄赌,便从肩上剥掉风衣,丢给身后服务生,露出藕荷色贴身衬衫,在宁可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坐下来。他的衣服颜色与自身身材肤色融为一体,肩上仿佛天生环绕淡定光环。
裴碧霄分析判断自己手中的牌。他搬过那一沓牌,底牌如愿扣了一张a,两轮发牌下来,拿到q,j,而且皆是红桃同花。
宁可第一轮只翻到一张5,第二轮一张3,牌是桌上最小的一组。不过宁姑娘不急不缓,嘴角抿着,手指轻轻地在指甲上碾磨着,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抹了透明的指甲油,指甲盖儿光滑透亮,恨不能照出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