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劳孤双腿一夹胯下黑马,仰起手中马鞭连续催促黑马从阵前疾驰出去,然后他纵马就冲出了阵前,在沙砾尘土布满的地面上带出尘埃出来,直画出五六米远之后这才勒住马缰绳,他那胯下黑马在唏唏律律嘶鸣之时,扬起前蹄双蹄在空中连续地凭空踢踏。
劳孤消瘦的身形,在这强壮的黑马身上,就像是行将腐朽的枯木般,快速地摇晃起来。眨眼后他手上一用力,就将马缰绳勒紧绷,而这黑马儿却在这时将前蹄落在地面上,带出两缕的尘埃出来,之后劳孤双腿一夹马腹,这英俊异常的黑马竟窜了出去,往返在军阵之前面了。
“兄弟们,今日一战就可以定乾坤了,梦之城城头上都是一些未经战阵的百姓,只要你们奋力冲上城头,必然能将这些百姓一举冲散的。”
黑马四蹄扬起的烟尘,就像是在排列着方阵的军队前一缕雾霾一样,从地面上升起来,又在空中吹拂来的风中消散,然后就不见了踪迹。
但是伴随着劳孤话毕,这黑马儿的嘶鸣声,和方阵中士兵的嘶吼之声,像是合鸣的音乐一般响了起来。
“一举定乾坤。”
“攻上城头。”
“拿下梦之城。”
很快这军队士兵的嘶吼声就甚嚣尘上,直接掩盖住了,黑马儿唏唏律律的嘶鸣声,但是也就在这时这来回纵马飞驰的劳孤却勒住马缰绳,停在了方阵前了,他手拿着镔铁长棍,挥起双手,同时嘶吼着喊叫:
“兄弟们,静一静,听俺发布命令。”
可是随着劳孤的声音落下,在这方阵中只有前排的士兵声音稀稀落落地落下,而在方阵后排的士兵则依然在挥舞着手臂时高声地呐喊着。
“一举定乾坤。”
“攻上城头。”
“拿下梦之城。”
“二黑,头戴,你们传布俺的命令,大家都安静,听俺发布接下来的命令。”
就站立在方阵前的头戴和李二黑,在模糊间听完了劳孤的命令之后,先后行动:李二黑策马向阵中飞驰,很快就策马从排列得整整队列士兵中穿入阵中,同时他在口中嘶吼着:“你们都静一静,俺师父有话要说……。”;头戴展开翅膀,振动数次,在带起地面上的烟尘之后就飞往了天空。此时在方阵上方几十米的天空中正翱翔着一千余背负着小型投石车和小型弩床的,手拿着长矛,或者弓箭的顶盔掼甲的鸟人。
只是一息之间,这满身披甲背负着小型投石车和小型弩床,手拿着长矛的头戴就飞到了翱翔的鸟人当中。
从地面上看去,这头戴的影像有些模糊,只见他在全副武装的鸟人当中穿梭,然后从天空中就传到地面头戴的嘶吼声:“你们所有的人下去告诉士兵安静,劳孤有话要说的。”
就在天空中头戴的话音消散在风中后,这天空中翱翔的鸟人就四处飞散开来,直向着地面上的士兵方阵俯冲。一秒钟后这四散的鸟人就分散着,在所有士兵的头顶上方低空飞行,同时像是学舌的鹦鹉一般,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头戴刚才说过的话:劳孤有话要说,你们需要安静。
一个鸟人说话到也没什么,但是一千余鸟人同时在说一样的话就有些闹哄哄的了,只听见这方阵中阵阵传出鸟人嘈杂而又嗡嗡地声响出来。
而与此同时方阵中士兵的呐喊声也像是退去的潮水一般渐渐地平息了,到了这时这鸟人才又陆陆续续飞向了方阵士兵头顶上几十米的天空翱翔。
“嗒嗒……”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阵中传出来,马儿四蹄飞扬带出的尘埃,像是一流烟尘,从方阵中间士兵两排士兵空隙中腾腾地升了起来,直到了士兵头顶上方,这才在风中消散。
而李二黑则手举着镔铁长棍出了阵中,再次勒马停在了劳孤的面前。
黑马上的劳孤只是瞥了一眼李二黑,就看到在他黝黑面孔上此刻早就布满了灰尘和汗水。汗水和灰尘混合在了一起,使得他整张脸仿佛鬼画符。
看完李二黑一眼后这劳孤转而将自己的目光凝视在方阵上,然后大声嘶吼:“弓箭兵何在?”方阵中一眼望不到头,直到队伍边际影像也是模糊的。
“在。”——像是山呼海啸一样的声音从阵后传来,同时阵后许多士兵将自己手中的兵刃高高地举了起来了。
“弓箭兵,你们先行到梦之城正门二三百米城下,然后对着城头急射羽箭。”
“诺。”——在阵后又是像山呼海啸一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伴随着像是大地裂开一样的咚咚声响,这方阵中前阵和中阵的士兵像是波浪一样缓慢地向四周退了出去,为阵后的弓箭兵让出一块空地出来。
前阵和中阵的士兵在人头攒动了数秒钟又再次排列好了队伍,而后阵的弓箭手方阵,则在变幻着队列中,变方阵为矩阵,一排排地从前阵和中阵让出的空地上缓缓向前走来。
与此同时这些弓箭兵竟然在声声嘶吼声中,整齐划一地从自己背脊上取下弓箭,然后像是经过无数次训练那样,高举着弓箭,从背脊箭囊中取下一枝崭新的羽箭出来搭在弓弦上。
待到一个个弓箭兵,拉弓搭箭后,他们竟在前进中,统一地嘶吼着:“箭是军中胆,军战胆先行,破了敌军胆,管叫敌军不死也发昏。”
就是在方阵中其他士兵的瞩目之下,这举着弓箭的士兵前队走到劳孤面前停下来。劳孤仅仅说了一句话:“进攻。”然后就策马让出道路,与李二黑一同奔向方阵右侧侧面去了。
此后这弓箭兵就踏着滚滚的烟尘,高举着手中的弓箭,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距离梦之城二三百米开外的城下。
在梦之城上,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百姓在见到城下的弓箭兵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后,竟个个露出敬畏的神色。而在这时城门上方的塔楼二层,却有一双眼睛偷偷地窥视着一切。
此人正是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