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这一刻,咕噜的面容苍老了许多,甚至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他的脸有些憔悴。咕丽有些心疼自己的父亲。
“行了父亲,俺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夜色深沉,咱们都休息吧!”
咕丽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的爱自己,家里有什么好的,咕噜都会先给她,无论自己的父亲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自己的父亲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如果人生中没有了自己的父亲,她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咕噜和咕丽之间的感情并不是所谓的爱情可以比拟,一般的爱情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一旦没有了物质基础,那也就真得到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一种情况了。
事实果真如此,记得有一位诗人曾经在他的一首诗《长恨歌》当中描写过类似的情景,不过经过检验,他这首诗歌是杜撰出来的,也就是在真实的社会当中,并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
那么,他这诗歌中写的又是谁呐?他写的不是别人,而是唐朝的一位皇帝,这个皇帝因为迷恋一个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漂亮女人,因此从自己的儿子手里夺取了她,并占有了她。
这人就是唐朝皇帝李隆基,他就是这样的人,自从有了这位名为杨玉环的女人陪伴,他几乎日日欢愉,生活极度奢侈堕落,从而引发了历史上著名的安史之乱,而杨玉环也在众怒之下,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白居易这首《长恨歌》正是在一个故去,一个身为太上皇,郁郁寡欢之际写出来的,可是他这诗歌中也有些太过怪力乱神了,并不可全信,不过这诗歌中有些名句却真的流传千古,譬如说,在天原做比翼鸟,在地原做连理枝,这可真是脍炙人口的佳句。
一个有闭月羞花容貌的女人就是因为,众多权臣迁怒,而香消玉殒了从此阴阳两隔,而导致这结果产生的原因,恰恰就是以往的奢侈生活全然都不存在了,也就是以往的物质基础不存在了。
咕噜和咕丽当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曾经来过这世界,毕竟他们所在的朝代是汉朝,这汉朝距离唐朝那可不是一档子事,大约它们之间相差了千八百年时间,而且汉朝在先。
咕噜和咕丽的感情是真挚,是纯粹的父女亲情,他们之间并没有涉及一点其他的问题。
“嗯,”咕噜答应了一声,擦了擦眼泪,他折腾了半夜,又回忆过往,这让他感觉身心有些疲惫,紧接着又说道:“咱们睡吧!”
咕噜和咕丽一前一后飞向了房梁上,随后仿佛两只蝙蝠一般倒挂在房梁柱上。
第二日清晨,咕噜和咕丽饭后叫来了火里。当然叫火里来没有别的目的,而是要他再去一趟蛇白的府上,谈迎娶伏翠的事情。
火里欣然答应,走出屋中后就向着伏白的府中飞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蔚蓝色的天空中了。
伏白的府中一如既往,一大早的,他就带领着伏辰,伏翠在不大的院落里练剑。
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的长啸,三人举头望去,见到一个飞兽俯冲而下,不觉得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片刻之后,这飞兽飞落到院落当中,这才知道,这飞兽不是别人正是火里。
“嘿嘿,”火里双手抱拳,极尽谄媚态,紧接着说道:“族长,大喜大喜呀!”
看着火里这一张笑也难看,扭曲的脸,三人同时一愣,并不明白火里口中的喜事到底从何而来,面面相觑后,伏白说了一句。
“不知火里老弟口中所说,有喜一事,是为何?”伏白久经世故,老谋深算自不愿意得罪火里,树立一强敌,而是双手持剑抱拳,一脸萌萌达达的样子,这才说道。
“此处隔墙有耳,在此说话多有不便,还请首领到屋中一叙。”这段话一说完,火里便自顾自地走向屋中,一改当初谄媚之态,竟态度傲慢了起来,仿佛这蛇人伏白的府中本就是他的,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以毫无顾忌,任其自由。
伏白,伏辰,伏翠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火里一大早上抽地什么疯来了这里不肯先说话,而是阴一阵晴一阵让人难以捉摸,可是伏白在局势没明朗之前,又不好轻易捅破这张窗户纸,以免为自己的蛇人一族带来灾难。
伏白大手一挥,带着两个孩子蠕动着尾部,就向着屋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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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臭屁,他能不疼吗?”
“啊,就行你说话,俺说一句半句的,那就都错了。”
“老爹,老娘,你们不要在这里歪歪了好不好?人家可在养病呐!”
“啪,”一个小小巴掌拍在了蚩影的脑袋上,顿时把蚩影打得一愣神。
“老爹,说话归说话,你干嘛打俺呀?”
“干啥,干啥?老不死的,你仗着满脸污泥浊水,臭脚丫贴在脸上了,就随便打俺的宝贝儿子呀!”
蚩言一家三口就仿佛三只蚊子一样,嗡嗡地在牛二棒子的脸上和头发上飞来飞去,嘴中嚷嚷着,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得喋喋不休,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对方拍了脑袋。
牛二棒子的两层阁楼有些破旧不堪,早晨的太阳光东一束西一束的从破旧的房屋顶上照射进来,与屋中其它角落中的昏暗有了明显的对比。
此时,牛二棒子正躺在床上睡觉,断了手臂的胳膊上仅仅剩下一小段,被纱布紧紧地包裹着,看得出来,伤口处并没有停止流血,纱布上全是鲜血,他听到吵闹声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仿佛蚊子一样大小的蚩言一家三口。
说心里话,他真的想大大地吼一声,把这三个蚊子一般的人数落一通,可是他毕竟只是失去了一条胳膊,而不是脑袋被打残了,这三个蚊子一样大小的人,可是刘菱的人呐?并且听说,这三个小人还住在刘菱的耳朵里,那可与刘菱不是一般的亲近呐!
牛二棒子大眼珠,仿佛在他眼眶中的玻璃球一样,来来回回的转动,瞅着飞来飞去的三个小人,强忍着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