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声越来越近,我们的心也提了起来。
我和易正阳用力的撑着树干,使劲的用力,木筏一点点的远去。
终于,一声咆哮,一头狮子窜了出来。
那赫然便是之前受伤的狮子!
它看到我们,就冲着我们跑了过来。
“快快快!”水墨赶紧趴在木筏上用手划水,他吓得脸色大变,这狮子,猛的不像话。
我们离开地面已经有两米了,但是对于狮子来说,距离还不够远。它几乎没有犹豫,跑到岸边,就朝着我们跳了过来。
“动手!”我大喝一声,几乎同时,和易正阳举起树干,朝着高高跃起的狮子腹部打了过去。
我们用尽全力同时打中它的腹部,狮子大吼一声,身子就朝着旁边偏离。
这个时候,钰凝也抓起一根树干,狠狠的拍在了狮子的身上,狮子顿时落在了湖泊里。
湖泊很深,光是岸边两米的距离,已经有两三米深了,狮子落了下去,不停的在水面上挣扎。
森林里的狮子,已经全都跑了出来,围在了岸边。
我们看着暗暗心惊,这最起码,有三十多头了!
要是我们没有到湖泊里去,那后果!
我们想想都后怕不已。
看着水里不停挣扎哀鸣的狮子,岸边有的狮子在不停的抓着地面,发出阵阵吼叫声,好像在为那头狮子伤心。
水和火,都是这类动物的敌人,这些狮子,虽然身形庞大,让它们几乎无敌,但是,同时也给了它们其他的缺点,那就是水!
狮子慢慢的停止了挣扎,发出最后一声哀鸣,沉入了水中。
岸边的狮子,纷纷仰头咆哮了起来。
而我们,终于松口气了。
这头让我们几乎精疲力尽的狮子,最终以戏剧性的方式死去,也让我们丢掉了一个心病。但是岸边的那么多头狮子,又让我们不得不防备。
可以说,狮子是死在我们的手里的。
这头狮子都那么记仇,那么那群狮子呢?
它们会不会一直守在岸边?
我们不知道答案,因为,狮群在我们眼里,越来越小了。
等到最终看不到它们的时候,我和易正阳放下树干,躺在了木筏上,精疲力尽了!
我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四个人并排躺在木筏上,相视一眼,满是劫后余生的兴奋。
咕咕咕!
一个人的肚子响了起来。
我们都看向了他,水墨愁眉苦脸的说:“怎么办?饿了。”
我们哈哈大笑,水墨摸摸脑袋说:“我确实饿了嘛,笑什么笑!”
“其实我们也饿了。”我说,“但是,现在是在湖泊中央,上哪里找吃的去?再忍忍吧?等会恢复力气了,再划船找吃的。”
饿是有一点的,但是,我们更困!
于是,几个人相继躺在木筏上,闭上了眼睛。
而木筏,就任由它随风飘着,在湖泊中荡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喧哗的水声惊醒。
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才朝着水声的方向看去,虽然是惊鸿一瞥,但是已经让我震撼了。
那是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黑色的皮肤,浑身光滑,绿色的眼睛,身体又粗又长,长得像是鲸鱼,脑袋上却没有鼻子。
它全身都是黑的,而且好像很柔软,因为我透过水面看去,水面下,漆黑一片!
那是它的身体,环绕住了我们!
我大惊,这算不算刚出狼群又入虎口?
这么大的生物,又是在水中,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啊!
“快,快醒醒!”我摇晃着水墨钰凝。
他们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
“下面。”我脸上苍白,指着下面。
他们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朝下一看,顿时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这!”话多的水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下来。
我们四个,已经开始绝望了。
我一脸的自责:“都怪我……”
钰凝叹口气:“这不怪你,要不是你想到那个法子,我们早就被那些狮子活吞了,再说,你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大的水怪!”
不错!就是水怪!
这是钰凝对水里的生物的称呼。
水墨和易正阳也来安慰我,让我的心情好受了点。
“它想做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钰凝说。
是啊,它想做什么?
围绕着我们,也没见它把我们拖下水去,难道就纯粹是为了围住我们?
不一会儿,那水怪露出头来,它歪着脑袋,瞪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奇怪的看着我们。
“喂。”钰凝忽然大起胆子叫了一句。
那水怪顿时一惊,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脑袋缩回了水里,水里的身体,也沉了下去,但是,它的身体巨大,又是绕着我们的木筏,虽然,这样一来,激起的水流,让我们的木筏开始不稳。
木筏左摇右晃的,我们狼狈的趴在木筏上,才没有让我们掉进水里去。
等到水流平息后,钰凝奇怪的说:“它,好像很胆小的样子……”
水墨吐槽:“它胆小?那么大的身子,估计胆子最少有几十公斤重吧!”
钰凝瞪了他一眼:“你没看出来吗?我喊它的时候,它很害怕。”
我脸色怪异:“你怎么会这么想?”
“人家觉得它眼睛很漂亮啊。”钰凝说,“有这么漂亮眼睛的孩子,都不会是坏孩子的。”
我无语了:“你形容它是孩子?”
“怎么了,不像吗?我看它就像是孩子一样。”
我们深深的被她的想法打击到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这种奇葩的想法。
“大姐,我们现在生死存亡啊!”水墨悲愤的说,“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跑题了。”
钰凝哼了一声:“是你们把它想得太危险,我有感觉,它一定不会伤害我们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绕着我们这么久,而没有伤害我们的。你们想想看,要是那些伤人的动物,比如狮子,我们要是在它们的地盘上,它们还会看着我们在这里坐着?恐怕早就把我们撕碎了吧!”
“但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它不会伤害我们啊。”易正阳摊摊手说,“或许现在没有,或许等会就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