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感慨鬼类残暴直接的同时,贾信义已经在闻秀翠的疯狂反噬之下给吞了个干干净净。
接着这鬼娘们一转头,盯着我和大雄:“你们两个,也要死!”
卧槽,我但是就跳了脚,大雄直接开口来了一句:“凭啥啊?”
我也是颇觉愤怒:“就是,凭啥啊?我可是给你看病来着,你不能恩将仇报反过来还要把我们也弄死啊?”
闻秀翠那张脸好像被泡得起了大片大片水泡,一块块的肉已经脱离了她的骨骼一般,整个人呈一种下坠的感觉。
“恩将仇报?我根本没有承受你的恩,谈什么仇报?”
闻秀翠的那双鬼眼之中带着嘲弄的意味,怎么看都好像瞧不起我们一样。
“你放屁,没我家宁娃,你的不孕不育症就等着治不好吧,你丫的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大雄气的跳脚骂了起来:“你们这些鬼类就是这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是东西,鬼东西,鬼娘们……”
闻秀翠一头盘的很规整的头发飘散开来,很恐怖的吼道:“断子绝孙?我已经不需要生育了,这种病对于我来说,还算是病么?”
我和大雄同时一愣,是啊,这鬼娘们已经不需要生育了,自然也不需要再看病了。
大雄尴尬的卡巴了两下嘴,掉过头指着我道:“你个傻货,你刚才就不知道直接一副欧式响声丸给丫喂下去?不管能不能治病,先把这人情给拿到手。这下好了,人家不认账了。”
我呸,这是什么逻辑?
我也指着大雄骂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个鬼,这个病我也没想着给她治好么?丫的是个鬼,再生育,那一准是生鬼婴,我治好了她的病,那不是等于造孽么?”
大雄又是一愣,琢磨了一下低声道:“似乎,也是啊!”
然后这个二货又冲着闻秀翠道:“喂,鬼娘们,你丫的都是鬼了,还生什么孩子。”
这小子的插科打诨把闻秀翠都给搞得快崩溃了:“胡说八道的小子,你休想靠着胡言乱语在这里拖延时间,是想拖到老东西的儿子回来么?”
大雄立刻惊讶的问道:“老东西的儿子?是刚才那个军官鬼神么?”
闻秀翠寒声道:“没错,就是他。”
大雄咬着嘴唇道:“你们这关系,可够乱的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他的小妈,他怎么就对你这么很,这么舍得下得去手呢?
喂,你们那个年代不是流行儿子跟小妈之间发生点那啥啥啥么?你们俩咋就没擦出点火花啥的?”
大雄这明显又把话题给拉到了另外一边。
闻秀翠虽然有些走极端,也没有傻到看不出来的地步:“混蛋!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你去死吧!”
闻秀翠刚刚散批着的头发突然漂浮开来,就好像在水里被泡开了一般,无数的黑丝涌向了大雄。
“滚开!”
我直接挡在了大雄的面前,暗剑出,剑气纵横。
一把短短的暗剑在我的舞动下剑气飞舞,好似一把长剑转动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面,挡在大雄和闻秀翠之间。
暗剑过处,无数根头发断裂,散落于空中。
但是那纷飞的头发并没有完全被斩断,相反,还有无数的头发丝绕过了暗剑,直接冲在了大雄的身上。
我清晰的看到,那无数的头发丝好像钢针一般扎在了大雄的身上,那些头发丝,都好像钢针一般,钻入了大雄的毛孔之中,狠狠的往里面扎去。
我看到大雄的脸上开始扭曲,痛苦让他开始嘶吼,他似乎想要挣扎,却毫无力气挣扎,那些黑色的发丝好像钢丝一般,又像是扎在了身上的针头,不断的抽动着大雄身上的生机。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伴随着那些黑丝的抽动,闻秀翠的头发上隐隐的流动着一层带着光辉的血色,那光辉便是生机。
那种血色不是纯正的血色,是一种带着渗人的白色,白色的流光在发丝间穿梭,似乎是抽动了大雄身体内最深处的精华!
大雄疼的浑身都抽搐,偌大一个人瞬间脸色苍白,骨头发软,似乎时刻有骨头断掉的样子。
“宁娃,宁娃!救我,我的骨头!我的骨头!”
大雄痛苦的喊叫,一根手指以极快的速度软了下去,变成了肉酱一般。
“大雄!”
我伸手抓了一下大雄的胳膊,却引来大雄一声惨叫,入手处,大雄的整个胳膊好像一块充了气的气球一样的手感。
不,这个形容不对,此时大雄的手臂就是一块豆腐,轻轻一戳,就可以戳碎了一般,毫无骨感。
对,就是没有骨感,没有骨头一般的感觉!
我想起了在工厂外听那个卖馄饨的老头讲的故事,大凡在这里出现的尸体,都是没有了骨头的尸体,大凡死后埋葬在这里的,都成为了一滩肉泥!
没有骨头的尸体是什么样子?
就是此时的大雄的样子!
只是大雄和那些尸体不同的是,他还没死,还没有成为尸体。
原来这么多年,那些骨头都没有了的尸体,都是这个鬼娘们制造出来的,她就是靠着吸取骨髓来滋养自己的魂体,难怪她化形的速度比贾信义要快很多,几乎是在成神的瞬间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整个身体的化形,而贾信义成为鬼神才只有那么一小块身体化形。
这差距,是在太大了。
难怪这娘们和贾信义联手之后的威力会如此之强,难怪这诸多的阴气都归她调遣,她掌控了绝对大多数的灵魂的骨髓精华,这些灵魂都毫无知觉了,自然成为了她的傀儡。
这鬼娘们,生前便充满了掌控欲,死后还如此的蛮横,简直罪不可赦!
如此危机的情况下,我一手辟邪小金刀,一手暗剑,对着那一头看不到脑袋的黑丝狠狠的绞杀下去。
先把她这些黑发斩断,切断了她吸取骨髓的通道再说!
“哼哼,你切断了这些头发,你的这个兄弟就会死的更为彻底!”
闻秀翠突然抬起了脑袋,很鬼魅的说了一句。
我一愣,她不似说的假话,因为我刚刚暗剑绞断了树根头发,大雄凄惨的声音更凄惨了,而且他原本皮肤还算华润,却因为我这一剑开始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