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到了现在,就是等着这一刻,我来为你们开路,只求死得其所,现在看来,我死的,值了!”
“你们一定要前进,前方是希望,我们可以死,但是不能死的毫无作用。”
“请跟荣先生说,之前,多有得罪,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不能再继续在一起工作,想想往日对峙和他的包容,感谢他!”
“这世间是多么的美好,我死,或许可以为更多人获得长久的安宁生活,那为什么不死?”
齐老大笑着向前,每走一段路,都会喊上一句话,他的出现带给了前面上百人的震撼,包括还在对金尸王猛下重手的董赤炳。
他吃惊的看着齐老大,但凡能力达到一定地步的,都看出了齐老大此时的不正常,距离齐老大最近的几名鬼长生的人最先受到了死亡的宣判,两根针管已经没有了遗忘之血,却成为了齐老大最初的武器,针管扎死了两人,齐老大的脚步并未停息,他继续向前。
“来啊,鬼长生!你们终究只能是生活在阴暗之中的杂碎,你们为了破坏美好的省不择手段,今日,我便与你们同归于尽,便是死,我也要拉上你们全部垫背!”
“我,齐啸天!受命于领袖,立足于安全部,猎魔处监督组组长,死,算什么?”
“我们的祖国,我们的人民,我们有无数的人在为我们的安定拼命,这,便是信仰!这种信仰,岂能是你们这些鬼神之流可以比拟?我敢死,你们,敢么?
这就是理想和贪婪者的区别!”
齐老大步步上前,浑身浴血。
鬼长生之中能下到这地底龙脉的,不乏有火树银花,金光冲天的高手。
可是他们在此时齐老大的面前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遗忘之血的刺激之下,齐老大已然不顾惜自己的生机,还有什么人,比不要命的人更可怕?
他就像一个孤胆英雄一样,杀入了重围之中,步步向前,以生机换伤,以生机换命,以自己的身体,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难以登越的金山上,尸横遍野,一个个身体横飞,倒在地上。
齐老大和我们的不同就在于他杀伐果断,尤其是在这个时刻,他丝毫不留手,出手,便是死人!
人遇则死,鬼遇消亡,尸遇碎裂,神佛畏惧!
董赤炳站在上方,看到下方的齐老大几近无人能敌,大手一挥,登上一处高高的巨石,身体如同重炮,从空中落下,双拳狠狠的对着齐老大胸前冲去。
齐老大已经杀了很多人,浑身是血,此时的他已经是灯尽油枯,看到董赤炳落下,他兴奋的高举双拳:“我这一生,便是玩弄权术,早已厌倦,今日能得痛快的一展自己的实力,便是死又何妨!我的身后……”
他双拳和董赤炳在这一刻撞在了一起,响亮的骨骼断裂声好像炮竹炸开一般响彻,齐老大的身子倒飞出来,他口中喷出了鲜血,鲜血在空中画成了一片凄美的图画,他的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齐老大惨笑着,勉强再次起身,一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吐。
他缓缓的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我们:“我的身后,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年轻人,他们朝气蓬勃,他们拥有我们无法比拟的潜力,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无论你董赤炳,还是我?都没有阻挡他们的实力和理由。
你已经是一堆残骨,为何还留在这世间抢夺我们新鲜的空气?
来来来,我们一起去下地狱!下面,才是你和我最终的归宿!”
视死如归!
董赤炳纵身再跃,拳如重炮,再次轰击向了齐老大。
齐老大面带笑容,继续上前,同时对我们喊道:“欧宁!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手心里握着那张金符,将它折好,放进了胸前,仰天长啸。
“没有人能阻挡我们的步伐,不管前面是多么的危险,我们势必踏着对方的尸体,斩落对方的灵魂,一步步向前!”
齐老大的每一句话都让我们动容,他的行为更加的激励了我们的壮志雄心,我咬紧牙关,绕过齐老大和董赤炳的惨烈战场,向着那座金灿灿的石山登了上去。
和我一起的,自然还有大雄和李冠一。
董赤炳此时才知道,他被齐老大引下了石山,为的,就是让我们登山!
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登上这座石山,在我们面前虽然还有零星的鬼长生的高手,但是有金尸王这个巨无霸的存在,便没有人能阻挡住我们前进的路。
天祁正雄看到齐老大引走了董赤炳的一刹那,便已经飞身跃下金尸王,自己站在那双壁之间,金尸王狂啸声中,终于得以放开手脚,这地面上的巨石如此坚硬,金尸王蹬踏之下,尸横遍野,却没有一块石块滚落。
金尸王一路斩杀,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大手提起我,放在了它的肩膀上,接着又一路冲杀了回去。
回到那两个石块之间,金尸王将我放下,天祁正雄上下看了我一眼,抹掉了脸上的鲜血:“李文哲在里面,他似乎已经不是简单的受重伤了,遗忘之血有多少?”
我摸出了几个小铁盒递给天祁正雄。
天祁正雄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那几个铁盒:“你进去吧!”
说着,他让开了道路,我赶忙冲了进去。
这个地方很小,很紧,似乎是整个龙脉龙头之上唯一的有遮蔽的地方,一个只能容纳两个人大小的山洞。
李文哲此时正盘膝坐在地上,浑身被金光包裹,他上身赤着,身前身后有着数十道伤口,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这些伤口都已经结了珈,让他看起来更为的凶悍。
大黑刀就在他的身边一侧扎在地上,他看起来很虚弱。
这时候李冠一也感到了,冲进来第一眼看到李文哲如此模样,顿时惊呆在了当场。
感受到我们进来,李文哲抬眼看了我和李冠一一眼,声音有点颤:“身体上的伤不算什么,我的灵魂受伤了,你可能治?”
我咬着嘴唇,重重点头:“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