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楠笑了笑:“小美女认识我?”
蒋诗诗道:“你上次采访欧宁的时候,我在场的。”
童楠‘哦’了一下道:“不好意思啊,当时有些紧张了,主要是咱们那位高考状元略奇葩一点,导致我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没注意其他人,那咱们走吧,这个客还是我来请,去哪呢?云海酒楼怎么样?”
云海酒楼?我眉头一皱,好像是昨晚我们去过的那间酒楼啊!
蒋诗诗突然慌乱道:“云海?不要了吧?”
嗯?这刚刚答应,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我和童楠同时看着蒋诗诗,我们两个都听出了蒋诗诗话里的不自然。
蒋诗诗低头辩解道:“我的意思是那里比较贵,让你太破费了不好。”
童楠笑道:“没事,能请你们吃饭,花再多钱也值。”
蒋诗诗低声道:“主要还是有点远,下午还有课。”
童楠似乎不请我们吃这顿饭就不舒服的样子:“没事,我有车,十分钟就到,下午的课在三点后,怎么都来得及。”
蒋诗诗无奈道:“那,那好吧!”
童楠的座驾是一辆价值十几万的朗逸,不算贵,代步却足够。
三个人坐进了车内,童楠熟练的把车子开出校园,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倒车镜中的我道:“上次的事情谢谢你哦,我当时也是着急了,钱包丢车里了。”
我笑了笑:“没什么的。”
如果放在以前,蒋诗诗肯定会问我什么事,可是此时她却又走神了,眼睛盯着车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童楠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对我道:“这种事是恩情,多的我就不说了,以后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说话,我尽全力。”
我有些好笑的说道:“江湖义气好重哦!”
童楠白了我一眼,只是盯着蒋诗诗又看了两眼,没再说什么了。
很快来到了云海酒楼的门口,童楠挺稳了车,蒋诗诗却迟疑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皱眉看着她:“怎么了?”
她今天的表现绝对的有问题,我想起了卢江红对我说过的话,想来此时她的压力应该也是极大的,忍不住微微叹息,看来父母之命对子女来说还是很有分量的,纵是再顽劣的孩子也会有所顾忌,就不用说蒋诗诗这种看起来古怪活泼,实际上就是个乖乖女的女孩了。
蒋诗诗的话里有些结巴的意味:“没,没什么。”
接着她又很纠结的说道:“这里,,是,是我小姨家开的酒店。”
说完这句话,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很为难的神色。
她小姨家开的?我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叫卢凯的小子,眼睛微眯了起来,这是冤家路窄么?
童楠笑吟吟说道:“呀,你小姨家开的啊?那刚好啊,他们家的那个红粉薯泥我最爱吃了,一会记得让阿姨给我打折哦!”
蒋诗诗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依然没有说出口。
我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当先走了进去。
童楠似乎察觉了什么一般:“欧宁,要不我们?”
我摇摇头:“没事。”
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经历了从死到活的过程之后,我发现我面对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敏感了。
童楠看了看我,无奈的跟上了我的脚步。
蒋诗诗犹豫了一下,也无奈的走了上来。
进了酒楼内,我扫了一眼,我们来的有些早,此时还没到午饭的时间,大厅中绝大多数的桌子都还是空的。
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立刻有服务员上前来询问。
童楠把菜单往我面前一推:“随意点,不用跟我客气。”
我看也没看,直接转给了蒋诗诗,对服务员道:“红粉薯泥,酸辣土豆丝……”
我迟疑了一下,看了蒋诗诗一眼道:“再来个剁椒鱼头吧!”
童楠微微一笑,又点了两个肉菜,然后对着我问道:“喝酒么?白的啤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居然点了点头:“白的吧。”
蒋诗诗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带着不解。
童楠却没有说什么,对服务员道:“五粮液吧,你们店里最贵的那种。”
那服务员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放心般的问道:“我们店里最贵的五粮液要一千五百八一瓶,您确定?”
童楠眼皮都没抬一下:“确定。”
一千五百八十块一瓶的酒虽然消费得起,可是我却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毕竟童楠只是个学生,虽然兼职着个记者的工作,也不是随意就能消费的起的。
我嘴皮一哆嗦,连忙道:“别了,还是来瓶诸葛酿吧,七十块一瓶的那种。”
那服务员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我们这里的诸葛酿卖八十块一瓶。”
童楠依然没有说什么,摆摆手:“听他的。再加两瓶苹果醋。”
那服务员没有说什么,记下了账单转身走了。
很快酒菜便上来,童楠很大气的一边倒酒一边对我道:“上次的事情,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次你来宁大读书,我可是从军训时就找你,那个甘成雄说你没来,你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宁大了?”
我笑了笑道:“出了点事,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
童楠立刻露出了担心的表情道:“怎么回事?”
我耸了下肩膀:“一点小伤。”
童楠见我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举起酒杯笑着道:“呵呵,那恭喜你身体康复,另外欢迎你到宁大来。来,这位大一新晋的美女校花,我们一起喝一杯呗?”
我端起酒杯,看了看蒋诗诗,我发现蒋诗诗在我身边一直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到我们两个在端酒杯,晃神道:“什,什么?”
我对童楠笑道:“你都是学姐了,马上要步入社会了,难道还关心校园内这种无聊的称谓?”
童楠轻巧的说道:“不是你说的,新闻系的学生要涉猎广泛,与时俱进么?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学姐,没正式的踏出校门之前,我依然是这个校园的一份子好么?”
我无奈道:“好吧,学姐大人,感谢您的午饭,阿门。”
我的酒杯凑到唇边,还没喝下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讽刺的笑声:“这不是那个叫欧宁的土包子么?居然还敢来这里吃饭?还有两位美女陪着?我靠,你特么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居然能一次勾搭到两位美女?
咦?这位不是宁大那位才女记者童楠姐姐么?那位美女又是谁?”
我看到童楠的眉头微皱,蒋诗诗径直怒目圆睁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