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想云若了,李冠一和阿图格格都沉默了,三个人再次上马,闷头前行,走了一阵子之后,李冠一突然喊道:“欧宁,你骗我!”
“啊?”
我正在想着心事,扭头道:“我骗你什么了?”
李冠一怒气冲冲的骑马冲到我身边骂道:“你欺骗我感情。”
呃,这个?
我委屈的看了一眼阿图格格,表示我很无辜。
阿图格格笑了笑没说话,李冠一继续嚷嚷道:“我才不信你好不容易碰到的线索就这样被掐断了呢,说,你丫的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无奈的摊开手:“你在说什么啊?脑子烧掉了?”
李冠一打掉我摸向他额头的手:“还不承认,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掉头回去?”
我扣了扣头皮:“回去干嘛?”
李冠一就差跳起来了:“你丫的带的这条路,根本不是去往天一城的,你以为我没看地图?那寒门镇的人说过,天一城魁魔手下有好几个高手,这个女僵尸和那个古曼童,还有那个野猴子和博罗鬼神,不过是第一波。
他们失败后,我们在寒门镇已经停了很多天了,魁魔的人却一直没出现,应该是还没到,或者是派了另外的高手来,又或者是有了其他变化,但是从魁魔对不死族的态度来看,他是一定要把不死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也就是说,不死族不死的秘密,几乎是人人都想知道的,他们不想告诉我们也是正常的,你这个时候退离,不是在生气,而是在赌,你赌魁魔的人会在这几天到,你赌不死一族还会再次面临危险,到时候你再出手救他们,他们就不好意思再不说了。”
我卡巴了两下眼睛:“挺聪明的嘛,阿图教你的?”
阿图格格掩嘴笑了起来:“我们打从认识你,就没见你对某件事放弃过,每次你看似不经意的放弃,最后都会迂回绕着弯弯的达到目的,你丫,才是最坏的。不过你越来越像一个领袖了,这也不怪你,很多事情你都要做主,前思后想肯定要想很久,每一步选择都要让损失减小到最小,很多时候还要身先士卒,所以你不容易,我理解!”
我一脑门子汗:“格格,你这话说道,好像我就是个阴险小人似的,我都脸红了。”
阿图格格摇摇头:“成大事者,阴谋阳谋都要用,威猛时如虎王临世,狡诈时如鼠耳躲猫,这才是大道。”
我更冒汗了:“你说的那是皇上,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一小圈子内想要活得舒服一点的市井小民。”
阿图格格‘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进入这个圈子,还想着舒服一点?要么被命运折腾,要么折腾命运,具体是折腾还是被折腾,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我叹了口气:“既然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们说什么时候回去吧。”
李冠一怒道:“你还是骗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呢?”
我这个汗,他还惦记这个事呢。
我只好解释道:“那不是怕你到时候演戏演砸了么?那个祁老头和罗铮可都是人精,万一看破了,我们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李冠一有些不爽,但是并没有往心里去:“要是他们第二次还不肯说呢?难道你还玩三顾茅庐?”
我白了他一眼:“就是七擒孟获我也得试试啊,这秘密,要么不说出来,说出来,肯定就是惊天的!”
李冠一似乎对我还有些不爽,白了我一眼道:“废话,我也知道是惊天的,那我们什么时候返回?”
我横了他一眼:“这不是我刚才问你们的问题么?”
李冠一吐了一口口水:“呸,你不是拿主意的么?”
我看了看阿图格格:“要不,现在就返回?只是我觉得,好像还有点疑问。”
阿图格格问道:“你是说,那个女僵尸?”
我长出了一口气道:“是啊,那个女僵尸,也不知道到底是善是恶。”
阿图格格点头道:“我始终相信人有情,便是僵尸或者其他妖魔鬼怪也是有情意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传世佳话流传于世。”
我笑了笑:“难不成你也喜欢人妖恋,或者是人鬼情未了?白素贞和聂小倩的下场可都不是太好。”
阿图格格瞪了我一眼:“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能跟冠一在一起就是幸福。”
我一捂脸:“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会疯掉的。”
李冠一一揽阿图格格的肩膀,笑道:“终于让你吃瘪了,我的心情大好啊!”
我幽怨的看着他。
李冠一一激灵:“你要干啥?先说好,我不搅基的。”
我故作委屈道:“我想大雄了。”
阿图格格笑得都直不起腰了,摆手道:“你们俩别恶心我了,欧宁,你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收了笑容,正色道:“现在就回去,我有感觉,那魁魔派来的人,怕是已经到了寒门镇了,只是他为什么不出手,我很纳闷,难不成他怕我们么?”
一直都没出声的白若寒骂道:“他怕你们个屁,他怕的是我!”
我吓了一跳:“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不是没出手么?”
白若寒骂道:“老子随便一出手,自然就带高手气息,一般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可是高手必然能感觉出来,比如魁魔。”
这比装的,我在心里默默的给了他九十九分,剩下一分怕他骄傲,愣是没敢说出来。
不过我还是我惊讶道:“魁魔亲自来了?”
白若寒沉声道:“不是他,可是也不比他弱多少了。所以你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是对的,因为我的气息不存在了,对方也就无所顾忌了。”
我摸了摸鼻子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白若寒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是现在就回去,那家伙肯定出手迅猛,只怕是这会已经重新填补好了那风水局,寒门镇人啊,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遭了一辈子罪,图的啥呢?”
我们立刻调转马头往回走,却不曾想,这一次回去,却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