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身穿黑衣的武士双手握住武士刀,皆是举在右肩之上,双脚轻轻挪动,六人紧紧的将陈重围住。
但都没有出手,似乎在等待什么时间,每一刻六个人的位置都在变幻,加上一模一样的穿着,一模一样的武士刀,若是换了常人,恐怕几分钟就能被晃得头昏眼花了。
可偏偏陈重不是。
六人见陈重似乎没有受到他们阵法的影响,颇有些惊讶,知道松本家族六合剑阵的人,莫不是一遇到就直接出手,而非像陈重这样竟然站在原地不动的。
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陈重竟然两眼炯炯有神,丝毫不受阵法的影响。
“动手。”松本岛田冷喝一声,阵法的迷惑作用对陈重不起作用,再多的等待已毫无意义,随着松本岛田一声令下。
六个武士同时出手,六柄明晃晃的武士刀在陈重的周身穿梭,寒芒刺眼,陈重大手一挥,带着蓬勃狂暴的真元。
出手的六个武士直接被一股狂暴粗蛮的力量拉扯,皆是倒射而出,如同身处爆炸中心,承受着恐怖的爆炸气息。
离陈重不过一米距离的六人深深地感受到了陈重的恐怖,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看着陈重的眼神唯有恐惧。
那力量,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似乎两者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本以为,陈重的实力仅仅只是比队长强上一些。
靠着六人的六合剑阵的牵扯,加上队长的突然偷袭,还能有不小的胜算,可是刚刚陈重的一击将他们从幻想中打回了现实。
陈重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阁下,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要与我松本家族为敌么?”松本岛田声音低沉,没有了开始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忌惮。
“笑话,你们松本家族的什么狗皮二比少爷三番五次的找麻烦与我,这叫我与你什么鸟松本家族为敌么?”陈重不屑的说道。
与松本家族为敌?笑话,松本家族还没有与陈重为敌的资格,即便陈重如今实力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一个小小的松本家族,在他眼里,依旧什么都不是。
“如此看来,那倒是一个误会了,朋友有所不知,二比少爷从小娇生惯养,性格有些奇特,岛田在这里替二比少爷给您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如何?”松本岛田笑着脸说道。
好似刚才他对陈重的出手和他手下六个武士的出手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松本二比不乐意了,松本岛田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自己搬来的救兵么,难道就因为打不过陈重就卖了自己这个对友么?
什么叫娇生惯养,什么叫性格奇特,这明显就是拐弯抹角的在骂他松本二比啊,松本二比走上前想说什么,却被松本岛田拉住了手,狠狠地摇头。
松本二比顿了顿,想起自己父亲说过的一句话,他的心腹中,或许松本岛田的实力并不算出众的,但是智慧,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如此想来,恐怕松本岛田已经有了打算,松本二比忍住了自己的怒意,退到了松本岛田的身后。
“过了?你是来搞笑的么?你们打不过我就说算了,要是打得过我是不是就要杀了我呢?”陈重冷笑一声。
“朋友这是哪里的话,就算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出于对松本家族的不尊敬,我们也只是会轻微的教训一顿,更何况我还不是你的对手呢?”松本岛田陪笑的说道。
他何尝不想现在就将陈重这么嚣张的人按在地上暴揍,可偏偏打不过人家啊,要是打不过你还在别人面前蹦跶,那不就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么。
“想和平的解决是吧?”陈重看了松本岛田一眼,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二比少爷。
“当然,华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和气生财嘛,自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松本岛田像是看出了陈重的来历。
“这样吧,要是你们二比少爷亲自给我道个歉呢,看在你们松本家族的面子上,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陈重想了想说道。
松本二比那满是怨恨的眼神陈重怎么会看不到,估计想要松本二比给他道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陈重才这般说,不过它想要的是松本家族真正的高手找上门来,这样才揍得过瘾。
松本岛田转过身去,小声的说了几句,“少爷,现在家族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族长和族中的大部分高手都分身乏术,如今这人实力高强,我们唯有暂时妥协,待族中尘埃落定,再来收拾此人不迟。”
松本二比眼珠子一转,似乎也想起来这几天家族有些不一样,平日里许多闭关修炼的族中高手都出来了。
而且自己父亲也整日见不到人影,他平日里小打小闹什么的,他那个当族长的父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这次真惹了什么大麻烦,让族中大事出了差错,松本二比今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想到此处,松本二比咬了咬牙,走上前,低下了头,对着陈重小声的说道;“之前是在下的鲁莽,不小心惹您不开心了,还请您原谅。”
松本二比从没有这么丢脸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另一个人低头认错道歉。
陈重挠了挠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陈重虽然表面很淡定,但心里还是很惊讶的,不知道松本岛田这老匹夫给松本二比喂了什么迷魂药。
松本二比我进了自己的拳头,放大了语气;“这次是我的错,惹您不开心,还请您原谅。”说出这句话,连松本二比都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勇气。
陈重忍不住想笑,估计这松本二比心里难受的想哭吧,不过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行了,走吧走吧,这次大爷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
松本二比听了这句话差点就没冲上去和陈重拼命了,被松本岛田拉住了,在松本岛田的赔笑下慢慢的离开了,上了三辆黑色商务车,一溜烟的就开走了,那气势和来的时候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