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钟,白雪家。
白雪正在厨房里准备着饭菜,易天和白伟业坐在沙发上说着话。
白伟业轻声一叹道:“易天啊,之前我听白雪说,你又在我身上发现煞气了,而且还比上次要严重,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白伟业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感觉容易犯困,精神力总是不集中,特别听白雪一说,他心中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易天点点头,回应道:“没错,幸亏发现的早,要是晚半个月,估计你的性命都堪忧了,不过你放心,现在我倒是能够解决。”
话锋一转,他接着说:“可是,如果事情不彻底解决,你的生命随时都会有危险,要是方便的话,你不妨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通过‘特殊方法’帮你化解一下。”
既然答应了白雪,那么易天对于这件事情还真是上了心。
“哎,行,那我就和你说说,不过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员较多,而且都很有来头,可不能随处和别人乱说啊!”尽管知道易天本事不小,可他还只是个刚刚十九岁的年轻人,白伟业不免提醒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谁问都不会说的!”易天神色严肃的说道。
白伟业满意的点点头,“半年多以前,我们纪委侦查科接手了一些材料,其中记载着几名政府官员贪污腐败的劣迹行为,并附有两份书面证据,其中最主要记录的是副县长王喜坤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收受贿赂,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等一系列的重大事件。”
提到副县长的时候,易天虽然表情上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心下却十分的震撼。
“在递交材料的第二天,举报人就遇车祸身亡,本来在科室里的材料也随之丢失,不过在此之前,我就将书面证据复印了一份,可是这两份证据还有着不小的缺陷,即使上交了,也不一定能够将王喜坤怎么样,而且在县纪委中还有一群害群之马与王喜坤苟合,所以我就将证据妥善保存了起来。”
“这半年中我四处搜集更多的材料,就是希望彻底消除王喜坤这样的毒虫,还真是让我找到了另外一些线索,不过那个举证人看上去有些犹豫不决,我给他做了一天的思想工作,倒也有些成效。可是回来的当天晚上突然感觉头痛的厉害,之后什么都不知道就躺在医院里了。哎,可惜啊,只差那么一步,当我出院后,发现那个举证人也不知去向了,要不然材料充足后,我就直接上报市纪委了。”
通过白伟业的诉说,易天也就了解到了详情,看来是王喜坤知道白伟业在调查自己,才想要置他于死地。
现在的局面看来,此件事情,还有两个人是在私下里帮助王喜坤,一个是董文昌,他曾经派人到白家找什么东西,想必就是那些材料了。另一个人绝对是个奇异人士,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如此高超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白伟业下了煞气。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白雪开始一盘盘的往餐桌上端着饭菜,看到想着事情的易天,她眼神有些复杂的多看了几眼,随即又回到厨房忙活起来。
易天将所有的事情分析了一下,问道:“那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去哪儿?或者碰到比较特别的人?”
白伟业思考一下,很是确定的说:“还真没有,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而且我越来越发现在办公室里才特别容易打瞌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办公室里容易打瞌睡?”易天稍一琢磨,好像发现了问题所在,白伟业的身体中的煞气是长期积累所致,而他平时所处的较为固定的地点就是纪委办公室,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办公室里也许被人动了手脚!
“伯父,等吃过饭以后,我就将你身上的煞气给驱逐出来,先确保你身体没什么事情,等你明天上班能不能把我带上?我想去你办公室看看!”
“行,没问题。”白伟业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聊完之后,饭菜已经齐备,白雪招呼了一声,几人就吃了起来。
饭桌上白伟业和易天也没有再谈其它的事情,只是聊些家长里短,白雪却显得比较沉默,倒也没多说什么。
偶尔抬头和易天四目相对时,她就赶忙移开了视线。
饭罢,易天用体内的真气将白伟业的煞气逼了出来,并彻底销毁。
临走的时候,白雪将易天送了出来,走了有个二三十米,易天说道:“外头挺冷的,就不用送了,赶紧回去吧。”
对着易天点点头,白雪就转身离去,易天也背行离开,两人刚刚迈出几步,忽然间,同时转过身形。
“谢谢!”
“对不起!”
这次双方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避让,看了几眼后,两人都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在霓虹灯的映衬下,同时转身离开。
……
第二天一早,易天练完功,吃完早饭,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按照白伟业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纪委大楼的门口。
等了没多久,白伟业骑个自行车也到了。
两人打了声招呼,给易天在保卫科登记了一下,就向着里面走去。
行走间,白伟业不时的和一些同事打着招呼,当别人问起易天的身份时,白伟业随口说是自己的一个侄子来找自己有点事情。
白伟业的办公室在三楼的拐角处,里面的空间不大,赶上这两年政策好,政府财政收入有所提高,才新建了这样的大楼,要不然像白伟业这样的小科长还是和一群人在一个屋子里面一齐办公,根本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白伟业客气的说道:“易天,你先坐着,我先去打壶热水。”说着他就拿着个保温瓶快步离开了。
易天独自在房间里观看着这里的布局。
这里看上去十分简洁,一把椅子和一张办工桌,办公桌上是各种办公用具,办公桌的前方是一张两人坐的沙发和一个茶几,周围还有几个陶瓷的花盆,种植着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被。
四周的墙壁通体白色,让人感觉有些单调,唯独椅子后方的墙壁上,有一张宽半米,长一米多些的书法字体。
字体上写的什么很难看出来,不用猜就知道是乱草,不过字体的线条让人感觉挺大气磅礴的,比划连贯,应该是一气呵成,有行云流水之势,龙游苍空之意。
稍微看了几眼,易天自语道:“还别说,这个字看上去更像幅画,有些像九霄云龙。”
仔细的端详了几眼,易天就来到了字幅前,正当他伸手想要查看纸张材质的时候。
房门忽然打开了,人未到,声先笑,“哈哈,老白,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着从外面进来一人,文字彬彬的戴个眼镜,是个梳着分头的中年男子。他刚一进来,看见易天的举动,立即断喝一声:“别动!”
易天冷不防的被下了一跳,随即转过头来。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你可知道那幅字有多名贵吗!”此人看上你有些生气的样子,话中的责问语气毋庸置疑。
看到对方的态度,易天有些不高兴了,这又不是你的,你着急个屁!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是多少还要照顾白伟业的面子,他们都是同事,要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再让两人发生了不必要的矛盾,那就不好了。
正待易天要说什么的时候,白伟业的话音响起,“哎?老刘,你过来了,快屋面坐。”
“老白,这小子是谁啊?你怎么把外人带单位来了?”那人皱眉问道。
“呵呵,这是我妹妹家的儿子,来找我有些事情。”白伟业转头对着易天说道:“来,易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志友,是我多年的老同事,你叫他刘叔就好了。”
“刘叔好。”易天十分礼貌的称呼着。
刘志友的脸色也随之改变,笑容满面的说道:“呵呵,原来是老白的侄子啊,哈哈,刚才都是一场误会,我还以为外人怎么跑进来了呢,小伙子长的真精神。”
易天脸上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微笑,心中却想着这家伙怎么跟玩‘变脸’似的?一看就是个人虫!老话怎么讲来着……对了,人要是精,成不了龙,也得成个虫儿!
随后,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刘志友就走了,易天疑惑的问:“伯父,刚才这个人和你关系很好?”
“是啊,我们相处都二十年了,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工作了,他们家以前条件很不好,除了外套是完整的,里面的衣服都是补丁,有的都破的没法补了还穿着,我那时就把我多出来的衣服给他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成了十分要好的同事和朋友。”
易天点点头后问道:“那这幅字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怎么那么紧张这幅字?很贵吗?”
“贵倒不贵,不过书写之人在咱们当地来说还是有一定名气的,可是字画从不轻易送人,这还是老刘好不容易求来送给我的呢。”白伟业解释道。
听到这时,易天终于理解刚才刘志友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了。
将所有的东西看了个遍,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之处,他就试着在白伟业的办公椅上坐下,闭着眼睛感受起来。
突然。
一股气流波动逼来,易天体内的真气自动做出了防范似的,活跃起来。
紧接着,一缕煞气无形之中触碰到他的身体,与真气冲撞一下后,就被真气所销毁。
与此同时,易天眉头一皱,快速睁开眼睛,回头向着那幅字看去。
“有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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