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婚礼的伴郎:欧于哲,伴娘:米唯。
也许是大家都太过于关注婚礼的主角:欧于立先生,所以才会忽略伴郎和伴娘。
“米唯,你怎么会是伴娘呢?这怎么可能呢?”张学佑咬紧着嘴唇,看着站在米唯身旁,一表人才的欧于哲,自己的心情一落千丈。
难道要承认他们像金童玉女一样,还是承认他们是才子佳人?
不!站在米唯身旁的男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真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怎么就不能做伴娘呢?”欧于哲拍了拍米唯的胳膊,颇有些壮胆的味道。
然后上前将小婉拉到了一边。
“其实是因为我和新娘是朋友,所以我才接受了当伴娘的要求。”米唯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到。
也许是看到了林露一身的珠光宝气,米唯突然间觉自己自己站在这里很多余。
哎--
这本来就是有钱人待的地方,自己为什么要凑热闹呢?
即使是让我穿着再贵重再华丽的衣服,我还是觉得没有自己的衣服舒服自在。
大概我天生就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吧。
如果不是欧于哲在场,可能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
毕竟今天的宾客们身份既尊贵又特殊,脾气暴躁又无理。呵呵,反正不能按照一贯的处事方式去解决。
“新娘的朋友?听说新娘是一个素人。”林露口中的素人,其实就是平民、普通人,或者在她的眼里,还有一点社会底层的意思。所以,她现在看米唯的眼神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第一眼看到身穿粉嫩淡红色水钻人鱼裙的米唯确实令她有些咋舌。
但在摸清米唯底细之后,她那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就愈发明显起来。“呵呵,不用说,这裙子也肯定是高仿吧。”
“高仿?什么意思?”米唯不明白。
“意思就是说,肯定是穿得什么三流设计师剽窃而来的作品。我第一眼看着这裙子觉得风格很像某位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但仔细一看……啧啧,冒牌货!”
林露口中不屑的吐出“冒牌货”三个字,既是在骂裙子,也是在骂米唯,更是在骂新娘。
“你……你胡说什么!”米唯急了,她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别人呢!
“这裙子才不是剽窃谁的呢?它是一件纯纯粹粹的原创作品。如果非要说它和大师的设计风格雷同的话,那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人的灵感都来自童话故事《美人鱼》。”
不等欧于哲出手,似乎已经有了别人替米唯出头。
“你又是谁?你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而且,你又怎么会知道这条裙子的来历?”
“我?”帮米唯出头的是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纱裙,脖子上也带着蕾丝的锁骨链。整个人的画风与婚礼热烈喜庆的气氛完全相反,那种阴冷的感觉分明是哥特风。
“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异类?”林露嘀咕着,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也是讨厌至极。
“林伯伯的家教真差。”小姑娘很失望的摇了摇头,“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呀,这个小姑娘说话真有涵养。”米唯暗暗欣喜,一时之间竟然萌发了很想和这位虽然穿着诡异但却善良真实的小姑娘做朋友的想法。
而欧于哲,只是默默的笑着,什么也没说。
“林伯伯?你是谁?”林露的傲气瞬间僵硬在了脸上。这个小姑娘认识自己?也认识自己的父亲?
这说明,她不仅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而且,身份肯定也低不了。
如此说来,自己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刁蛮公主郑雨瑶吗?
不不不,郑大小姐的年纪仿佛比自己还大上一两岁,这个小姑娘绝对不会是她。
那还能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别瞎捉摸了。”小姑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用那么恐惧,你并没有得罪什么有着显赫家世的小姐。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如果非要说出自己不普通的地方,我想……那就是,我是这条裙子的设计者吧。”
“丽莎公主?!”米唯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原来她就是这条裙子的设计者?这一切简直是太奇妙了。
“丽莎公主?什么乱七八糟的?”林露笑了起来,“不要装神弄鬼了,好好的又跑出个什么皇室成员来么?”
“你……”米唯真是被气死了,这个女人的嘴怎么比郑雨瑶还要讨厌?
因为害怕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受到伤害,米唯赶紧以大姐姐的身份挡在了丽莎公主的前面。
“米唯姐,没关系。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小姑娘微微一笑。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米唯受宠若惊的回过头来看着她。
“是的,因为听到我的裙子有人穿,所以我就偷偷打听了一下。嘻嘻,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哦,不介意。”米唯摇摇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嗯,我也觉得咱俩挺有缘分的。而且,我觉得你是最适合这条裙子的人。真开心,想不到我的裙子能找到最适合它的模特。”
看得出来,小姑娘也很喜欢米唯。
不过,被晾在一边的林露就不太开心了。
似乎所有的刁蛮公主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喜欢被忽略。
她们需要时刻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一旦发现自己被他人所忽略,就会立马感到愤怒无比。
“咳咳,你们两个素人聊够了没有?”
在林露的心里,自动将这个奇装异服的丽莎公主也划分到了素人的行列之中。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么?你们又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下场么?”
“不知道!”
咳咳,欧于哲终于隆重登场了!
他犀利的眼神直逼着林露。
“你想知道你今天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我是在和她们两个说话,跟你没关系吧。”
“确实也没多大的关系。”欧于哲笑了笑,“但是,你得罪我了。而我?就是口中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