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私事,是忙着慕洛熙被绑架的事情吧。”
荀墨寒扬起眉梢,眼神冰冷。
他眼神漆黑如深潭,阴恻恻的说道:“你查我?”
荀樑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了荀墨寒的跟前,双目喷火。
“我如果不查你,你被一个女人耽误了你都不知道,我早就说过,慕洛熙不是一个好老婆的人选,你偏偏不听,还和你哥抢,现在好了,她一直拖累你,麻烦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老头,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荀樑脸色涨的通红,厉声喝道:“我是你爸我就有资格管你,我告诉你,趁早和那个女人离婚了,省的被拖累下去。”
荀墨寒眼神一冷:“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凭我是你爸,就凭你妈临死的时候让我……”
“别和我提我妈,老头……你不配。”
荀墨寒一听到荀樑提起他的妈妈,神情就不再淡定了,那帅气的五官狰狞一片,看上去充满杀气。
荀樑冷笑数声,往后退了几步,可是眼底深处,却很受伤。
“儿子,趁着我还好声好气的和你说,你最好听我的,那个女人,是不能继续留在荀家了。”
荀墨寒逼近荀樑,咬着牙警告道:“那趁着我现在好声好气,我警告你,慕洛熙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老头,你如果动一下她你试试,我会让你后悔的。”
荀樑嗤笑:“怎么,你想和我对着干?”
“是又如何?”
荀樑双手扣住荀墨寒的肩膀,和荀墨寒一般无二的黑色瞳孔里闪烁着点点的寒芒,森然无比。
荀樑温声说道:“墨寒,听爸的,那女人只会连累你,你如果想当荀氏集团的董事长,想要闯出你的世界,就和那个女人离婚,我让你娶家世最好的女人,帮你成为荀氏集团的董事长。”
在他的心目中,荀氏集团的董事长,只能是他最爱女人的儿子,这个和他心爱的女人有七八分相似的儿子。
“不……老头,当董事长,我有我自己的办法,而你,也休想主宰我的一切,包括婚姻。”
荀墨寒睁开荀樑的手掌,往后退了几步,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荀樑,里面满是森然的杀气。
“老头,那个女人,你动一下试一试。”
说完这句话之后,荀墨寒直接转身,旋开了书房的门把,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开了荀家老宅。
出了荀家,荀墨寒坐回车里,神情冰冷。
克文知道荀墨寒肯定和董事长吵了一架,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两个人闹了不愉快。
从后视镜,克文看到荀墨寒的手指敲打着车座,发出沉闷的噗噗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荀墨寒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眉梢微微扬起,那漆黑的瞳孔发出一道亮光,好像平静的深潭起了涟漪。
“去医院。”
克文脸色一变,小声的说道:“荀总,您已经两天多没睡觉了,看您的眼睛都熬红了,不如您回去休息,医院那边让我……”
克文的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荀墨寒那冷冰冰的视线,接下去要说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被荀墨寒给吞回了肚子里。
“我说……去医院。”
克文浑身一凛,怯怯的回道:“明白了荀总。”
车子急速的行驶而去,他丝毫没看到,荀家老宅子的院子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眼神怨毒。
…………
荀家的书房里,荀樑转过椅子,面对着窗户,看着窗外花园的景色,还有那温暖和煦的阳光。
这个时候,温柔的敲门声响起。
荀樑收回思绪,沉声说道:“进。”
进屋的是陈莨芝,她的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发出清甜的味道。
“老公,暑热要来了,喝碗莲子汤解一解暑气。”
荀樑转过椅子,目光在陈莨芝手上的莲子汤上扫过,目光落在了陈莨芝端庄的脸上。
“哼,喝再多的汤也没有用,迟早得被墨寒那小子给气死。”
“何必呢老公,墨寒还小,小时候又没有在你的身边,叛逆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多宽点心,时间久了,他自然会知道你都是为了她好的。”
陈莨芝的温声安慰,让荀樑的火气稍稍减轻了不少。
他抿着薄唇沉声问道:“慕洛熙呢,现在怎么样了?”
“我打算让荀阳替咱们去看看,不过听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洛熙的情况似乎并不是很乐观,还得熬一熬再看呢。”
“哼,我当初就不该让墨寒娶了那个女人,上次差点害的墨寒被烧死,这一次又出了这种事情,传出去,咱们荀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荀墨寒曾经有三个未婚妻的时候,人尽皆知,一个失踪一个疯了,最后一个,也是被绑匪抓走并且无情的撕票。
那件事情给墨寒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以至于现在,大家都说荀墨寒是克妻的,害死了一个又一个的未婚妻。
如果慕洛熙这次被绑架的事情传出去,并且她也没能醒过来,墨寒即使再优秀,这辈子也没有女人敢嫁给他了。
一想到这个,荀樑就怒火中烧,脸色不悦。
陈莨芝看到了荀樑的不悦和愤怒,她的蓝色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狡黠灵动。
“刚刚和陈太太李太太还有张太太聊天的时候,还提起了墨寒呢。”
“哦……聊了什么?”
这三个人的老公都是他一起打下荀氏集团的兄弟,他倒是想听听,这几个女人对墨寒是什么印象。
陈莨芝欲言又止。
“老公,我觉得你还是别听了,要不然你又得生气,高血压上去了可怎么办呢。”
“说。”
“老公你也知道,张太太的女儿和墨寒是一样的年纪的,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小时候就缠着墨寒,可是张太太今天聊起,当初她女儿寻死觅活的要嫁给荀墨寒,是她硬生生的给劝回来的,说墨寒……天生不祥。”
说完这句话,陈莨芝的目光落在荀樑身上,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