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睿?
叶裳凝眉,对于这个人,他似乎没有印象,转头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闻言对他道,“叶睿是叶家太叔公那一房的侄孙,有些本事,算是师兄的堂弟吧。在叶家,除了师兄外,他也算是叶家有指望的子孙。”
叶裳闻言挑眉,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那人,显然是个土匪模样,不客气地道,“若他真是叶家有指望有出息的侄孙,怎么会做出这等没出息的事儿?”
苏风暖笑着说,“这叶睿我见过一面,不像是做出这等下作事情的人,至少若是用人的话,应该不会用这等乌合之众。”
“嗯?”叶裳闻言眯起眼睛,转头看着地上的人,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你确定你是受叶睿指派?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实话,如果我听着不像是实话的话,我家有人喜欢养狼,就将你送给她的狼宝贝儿生吞活剥了,也省得给它买猪肉吃了。”
那人被千寒从马上扔到地上,摔得头昏眼花,听着叶裳说话,声音不紧不慢,不疾不徐,他抱着头抬眼,便看到了在明亮的火把照亮下,车前站着一男一女,都十分之年轻,容貌是世间少有的无双容色,说话之人,是个男子,通体的尊贵清华。
他一时看呆了眼,呐呐说不出话来。
千寒下马,挡在了叶裳和苏风暖面前,对他木着声音冷声道,“和着你刚刚说的话是骗人?”
那人骇然地说,“小人不敢骗壮士,小人一个时辰前收到一封信函,的确是叶睿公子。”
“信函呢?拿出来。”千寒喝道。
那人不敢耽搁,连忙伸手入怀,拿出一份信函,递给了千寒。
千寒伸手接过,检查了一番,见没有异常,便递给了叶裳。
叶裳接过,看了一眼,信函上只写了一句话,“今夜,带着你的人,埋伏在城外二十里荆灌林,叶阑夫妇会从此路过折返叶家,擒了他们,暗中藏起来,奉送千金。落款,叶睿。”
这字写的甚是规整,是正儿八经的楷书。
叶裳不识得叶睿的字,转头将信函递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瞅了一眼,摇头,“我也不识他的字。”话落,喊道,“秋叶,你过来。”
秋叶本是奉了叶昔的吩咐,给苏风暖和叶裳带路,闻言立即上前。
苏风暖将信函递给他,“你来看看,这字迹可是叶睿的字迹?”
秋叶是叶家主自小选给叶昔的书童,可是叶昔常年不在家,他这个书童没有主子,不用日日侍候,只负责看顾着叶昔的院子,但他十分聪明,自小虽然叶昔不在家,他闲来无事,也读了很多书,对叶家各房各院的事情耳目也极其灵通,很多时候,都是他与叶昔通信告知消息。
他接过信函,瞅了又瞅,挠挠头,“这字迹,像是叶睿公子的字迹,但又不太像。”
“嗯?”苏风暖看着他,“怎么说?”
秋叶道,“叶睿公子自小是练习楷书的,可是自从几年前……”他说到这,瞅了苏风暖一眼,又看了叶裳一眼,似乎有些话犹豫着不好说。
苏风暖看他这情形,想着难道事关于她?她笑着道,“说吧,无妨。”
秋叶咳嗽了一声,小声说,“自从几年前,公子带世子妃回叶家,那一次叶睿公子见过了世子妃的手书,觉得甚是有筋骨,十分漂亮好看,心生仰慕,便自此练习起了世子妃所练的草书。”
“哦?”叶裳不高不低地开口。
秋叶又看了叶裳一眼,小声说,“这事儿私下只有叶睿公子近身的几个人知道,叶家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我知道是因为当年在公子和世子妃离开后,叶睿公子跟我借走了世子妃留下的那幅字。后来,我便悄悄地发现,他每次书写他自己的名字时,睿字的字头,都有些草书的张扬感。这字,便是承袭了世子妃的风骨。”
苏风暖无语,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事儿。
秋叶道,“可是这封信,虽然通体都是叶睿公子的笔迹,但睿字却是一样规规整整,所以……”他挠挠头,“我也难辨真假。”
苏风暖闻言点头,看向叶裳,道,“这样吧,将这封信派人送回叶家给师兄吧。他虽然自小没在叶家长大,但也不是真正对叶家不管不问,私下里,对叶家的每个人,清楚得很。更何况,如今他在叶家,这叶睿是叶家人,让他理会吧,我们就不管了。”
叶裳颔首,将信函又递给千寒,吩咐道,“点两名府卫,暗中将这个人和这封信函都交给表兄,让他来处理。”
千寒应是。
叶裳道,“别惊动叶家的人。”
千寒点头,询问道,“世子,除了这个人,那百名被我们控制住的人,该如何办?”
叶裳随意地道,“喂了药,让他们睡两个时辰。”
千寒颔首,立即去办了。
叶裳和苏风暖上了马车。
不多时,千寒处理完那封信和那头目以及那些人,队伍又继续前行。
大约又走出五里地,迎面有一小队人马和一辆车缓缓走来,对方也掌着火把,将路照得十分亮堂。
千寒低声说,“世子,前方也有一队人马。”
叶裳和苏风暖早已经感应到前方有车马行来,他伸手挑开帘幕,吩咐道,“停下,等着他们走近。”
千寒一挥手,队伍停下。
苏风暖也跟着叶裳一起探出头,向外看。
只见前方大约有二十多人的护卫,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车上没有车牌。
对方也看到了迎面驻足不前的队伍,所带的府卫不多,但各个非同凡响。管家模样的人连忙勒住马缰绳,对车内低语,“老爷,遇到了一队人马,不知是什么来历?”
这时,秋叶从后面跑上前,对叶裳和苏风暖说,“世子,世子妃,是我家老爷和夫人,他们定然是听闻您二人来了,所以,急急赶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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