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害死爷爷的幕后凶手是任遥之后,萧辰恨不得立即杀上任家,亲手宰了任遥。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解决东华的麻烦,让自己全无后顾之忧才行。
叶芷馨,无疑正是目前最让他放心不下的。
正因如此,萧辰才下定决心做出这一步,让叶芷馨真正脱离叶氏宗家,自立门户,成立属于自己的新公司。
现在,这一计划已然走出了至关紧要的一步。
接下来,萧辰要做的,便是实现自己的承诺,创办新的叶氏公司。
可现在的问题是,新公司需要极为庞大的启动资金。
虽说萧辰并不缺钱,但问题是,让他拿出几十万、几百万,他还有理由在叶芷馨面前找理由自圆其说。
但,新公司的启动资金,最少得要十亿,倘若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肯定会把叶芷馨一家给吓坏了的。
怎么办?
萧辰苦思瞑想,最终觉得,自己若不想在叶芷馨面前暴露财富,唯一的办法,便是找一位可以说得过去的投资人。
但问题又很快接踵而至。
谁才能适合当这个身份完全不被叶芷馨怀疑的投资人呢?
韩君陌?赤虎?
两人显然都有着明面上的身份,肯定不行。
乔安宁?胖子?丁少溪……
唉,也都不是合适人选!
叮铃铃……
就在萧辰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之时,手机响了。
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但当萧辰接听之时,传入耳际的,却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萧辰,你好!”
“尚管家?”
虽然总共听到这个声音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萧辰还是立即听得出来,电波另一端的人,赫然正是京城任家大管家尚天泓。
同一时间,萧辰脑际回想起残狼的供述,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不禁冲腔而出。
“是我!”
对于萧辰一下就听出自己的声音,尚天泓似乎并不惊讶。
对方沉默了稍许,这才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声问道:“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我想找你谈谈!”
“谈什么?呵呵,如果尚管家你的记性不差的话,应该还记得,一个月前,我曾说过,我想要知道害死我爷爷的凶手。”
萧辰森然冷笑,阴声明知故问道:“如今一月期限已到,尚管家现在打电话过来,莫非已经找出了凶手?”
“这……”
尚天泓显然没料到萧辰会如此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沉吟了半响,方才语带忐忑地说道:“萧辰,其实……这里边,有些误会……”
“我不管什么误会,我只问你,凶手找到了没有?”
萧辰直接截断尚天泓的话头,咬牙切齿道:“不管死的还是活的,我都会将他碎尸万段!”
“这个……”
萧辰如此坚定的态度,顿时将尚天泓心头尚存的一点幻想全都击碎,双眉也紧紧地拧在一起。
此时,虽然他已经强行将任遥带回到京城任家,却知道,任遥逼死萧东阳一家之事,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尚天泓很清楚萧辰对爷爷萧东阳的情感,知道他定会说得出做得到,不管凶手是谁,身后有多么强的背景,萧辰都会不顾一切报仇。
但,身为任家的老人,亲眼看着任家两代人成长起来的尚天泓,实在不想看到萧辰与任遥兄弟俩骨肉相残。
可是,纵然他再不想看到这一幕,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一旦让萧辰得知事实真相,不但任遥性命难保,连整个任家都有可能卷入这场可怕漩涡之中!
正因如此,尚天泓经过再三深思熟虑,决定先找萧辰谈谈,自己再见机行事。
只是,让尚天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被他视为密不透风的秘密,却早已被萧辰窥破。
现在,萧辰只待将叶芷馨安顿好,到时便杀上任家,诛杀任遥。
到时,倘若任君行交出儿子便罢。
如若心存偏袒,萧辰不介意将整个任家都拖下水。
爷爷萧东阳虽说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纵然害他之人,是自己的同胞弟弟,萧辰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任遥击杀!
“冤冤相报何时了?萧辰,其实,你爷爷如果泉下有知,也是不想看到你这样被仇恨蒙蔽双眼的。”
萧辰的杀气腾腾,让尚天泓心感不安。终于,他尽量控制着情绪,试着给萧辰开出条件:
“萧辰,不如听我一言,只要你放弃再查此事,我会代表任家,给你尽可能大的补偿!
我听说你正准备创立新公司,起始资金需要十亿,这笔钱,我们任家愿意补偿给你!”
“十亿?呵呵,你们任家的消息可真够灵通,出手也真够大方!”
萧辰闻言冷笑,语声更是骤然倏变,一字一句吐字如冰:“只不过很可惜,十亿,还不够买任遥那条狗命!”
“啊!你,你说什么……”
倏然听到这句杀气十足的话,纵然尚天泓与萧辰远隔电波,犹是感到心悸如鼓颤,心头更是急速掠过一丝不祥之兆。
难道……萧辰都知道了?
“呵呵……”
尚天泓正心悸不宁时,萧辰的冷笑声却是如催命丧钟,一字一句震慑其耳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回去告诉任遥,让他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吧!”
嘟,嘟嘟……
话音刚落,萧辰便毅然决然挂断电话。
啊!
听着电波里那声声催命般的忙音,尚天泓再也控制不住心头惊恐,五指一阵剧颤,手机跌落地面,摔得粉碎。
“尚管家,家主让您过去一趟!”
正当尚天泓被萧辰的话惊得魂飞魄散之际,门外突然有下人前来禀告。
“唉!”
尚天泓闻报,不禁苦叹了口气。
自从将任遥强行带回之后,尚天泓一直称病不出,任君行也一直未来找过他。
想不到,今日突然差人来找,究竟所为何事?
难道……
突然想到这点,尚天泓心头惊魂难安,赶紧问那传话的下人:“你可知家主找我何事?”
“不知!”
下人茫然摇头。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尚天泓眉头紧蹙,知道在这下人面前也问不出什么,便朝他一挥手,将之喝退。
怀着忐忑的心情,尚天泓一路走进任家后院,不觉间已经到了任君行房间外。
“你这个孽子,给我跪下!”
尚天泓稍微整理了一下心头乱绪,正准备举步敲门,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任君行的怒吼声。
完了!
突听此言,尚天泓心中咯吨一跳,暗叫不好。
果然,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