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浪四打鼾,杨衫微笑着也没有将兴奋的喜悦溢于言表,慕紫菲心照不宣,打个地铺,两个人将就一夜。
第二天醒来,浪四的精神就好了很多,心情好,自然一切都好,牧再龙还是非常热情的早早起床,给他们做饭,慕紫菲打下手,杨衫准备碗筷桌凳。
他们就坐在院子里吃早饭,浪四本想餐桌上问个清楚昨天的事,没想到杨衫打住,指指牧再龙,只见牧再龙他闭眼举手,进行一场吃饭前的仪式,杨衫食指放嘴上,向浪四暗示安静,浪四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比较入乡随俗,一言不发,与其他人安安静静吃一顿饭。
这对于浪四来说,真是憋屈,只有碗筷的声音,他时不时干咳嗽两声,好像少了人声,就真的毫无生气一般。
总算吃完饭,浪四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牧再龙也畅所欲言,将昨晚经过讲了讲,他所说的,与杜斯讲给杨衫的,几乎没有差异,而他提到了他与血尸通灵谈话,实在让他们三个人惊呆。
杨衫想起来与杜斯较量的时候,牧再龙不可思议的变成女人声,那时候,杨衫就认为牧再龙是不是会什么秘术真传,一直没来得及问个究竟,现在,他问道:“牧大叔,你怎么会通灵这样的功夫?还记得你还能变声,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牧再龙说:“其实,俺也不知道俺怎么会的,怎么说呢,有时候,就是一种感觉,可能是俺常常拜我们的老天爷,老天爷赐给俺的一些力量吧,不好说,就是有一天,俺感觉俺可以办到一些事情,比如说,就是学声,然后慢慢的发现,俺可以与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产生某种对话,昨晚,与血尸对话,那是第一次,俺本想说服血尸,但说的俺口干舌燥,也没能说通,血尸差点不让俺走,要把我们全村人的魂带到他的墓里,成为他的奴隶,还好,蟒蛇紧要关头冲破了血尸的鬼魂,蟒蛇的灵魂功力很高,与血尸的鬼魂不相上下,他们可以说是,已经玉石俱焚,同时,蟒蛇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了炸弹笔的威力,蟒蛇可以说是,将自己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说到这里,牧再龙与杨衫心中都不是滋味。
“那后来呢?”浪四还想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
杨衫接过话题,就讲了讲追杜斯的经过,当听到杨衫将女魃之泪给了杜斯后,慕紫菲吃了一惊,她的表情有些不好。
浪四看出来,他瞪杨衫一眼,说:“小山羊,你这臭小子,随随便便就把重要的东西给别人,你说你也真是天真,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杨衫并没有将翁鬼的具体细节说出来,他说:“翁鬼,帮助我找到了村民,翁鬼又帮助我追到了杜斯,我想,翁鬼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翁鬼说,杜斯真的是需要女魃之泪的小岛上的一员。”
说到翁鬼,牧再龙就有疑问了,他问:“杨衫,你能告诉我,翁鬼具体什么模样?是老头还是老太婆?”
牧再龙和其他村民都一样,从他坐鹿背上的银白头发,判断他是个老头,杨衫不想详细透露初心,因为初心想要的是安静等着她要等的人,不想有人打扰,杨衫于是心想,不如就让翁鬼更加神秘吧,他说:“翁鬼,可真是不能判断是男是女。”
“为什么?”牧再龙好奇极了。
杨衫说:“因为他一会儿是男人声音,一会儿是女人声音,偶尔还说一些电子音,举止非常飘忽不定,我想,可能翁鬼就不是人,而是鬼神。”
慕紫菲不太相信,而牧再龙信极了,连浪四也对杨衫的话深信不疑。
“你亲眼所见?”慕紫菲侧着头问。
杨衫说:“是呀,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那是真的,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浪四牧再龙和慕紫菲都想知道。
杨衫说:“那就是,翁鬼是人,但是他,会催眠术!把我催眠了,以至于我产生幻觉,看到他如同鬼神一般,飘忽不定,不同寻常!”
浪四一拍桌子,说道:“不是可能,我看,那就是肯定!你小子绝对被催眠了!那个翁鬼,绝对是个高手!”
“那当然!”牧再龙好像与浪四脾气很对,“翁鬼是谁?那是我们雨铃闹的生态保护神,俺跟我们村的所有人,都视他为神!”
正说的很投机,二楼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玻璃摔碎声,牧再龙闻声,脸色大变,他赶紧起身往二楼楼道去。
浪四也是热心肠,他紧随着牧再龙,就要往上去,没想牧再龙急转身,挡在浪四前面,两个人撞个满怀,浪四比牧再龙稍微高一些,浪四鼻子撞了牧再龙头上,他捂住鼻子,疼着声说:“哎呦,兄弟呀,你干什么停下来呀!”
然而牧再龙却是一脸严肃,有些要翻脸的架势,语气很重的说道:“对不起!怪俺事前没有提醒过你,但是现在,俺郑重的告诉你,这个二楼,除了俺,你们任何人不得踏上一步,如果你们谁破坏了俺的规矩,真的,不要怪俺牧再龙没有提醒过你们,翻脸就会不认人!如果你们能够遵守俺的规定,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说完,牧再龙往楼上跑去。
浪四张大嘴,没有合住,他回头看看杨衫和慕紫菲。
杨衫说:“浪叔叔,你过来吧,牧大叔就是这样,二楼是他的底线,不让任何人进去。”
浪四走过来,回头看看楼道,又看看二楼,他疑惑的说:“为什么?小山羊,你说救我的人,就是老牧的老娘,可你根本就没有睁开过你的眼睛,为什么呀?老牧为什么不让你睁开眼,你小子当时就不能留个心眼,偷偷猫一眼?害得你浪叔叔我现在好奇的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没处安静!”
杨衫说:“浪叔叔,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景,牧大叔可跟我说了,想要你活下来,我就不能睁眼看,你说我当时还敢不敢睁!”
浪四哈哈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可就是这样,我浪四现在也还是心里头痒痒的很,这到底是为什么?”
慕紫菲却说:“哥,你还记得吗,我们好像上一次,就听到过二楼这个清脆的玻璃摔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