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林臻一直盯着江逾白的手在看,忍不住对着他指尖吹冷气。
江逾白一直说不疼,说他等纸灰凉了才去翻的。
林臻拿sh纸巾贴在他手上,担心得再度眼眶泛红。
江逾白让她把手伸到他外套口袋里,翻出来两粒巧克力。
林臻剥了包装纸,喂一颗送到他嘴里。
他抬起胳膊g住林臻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面前,y是hanzhu她双唇,咬了半块巧克力送到她嘴里。
两个人含着巧克力也没有停下吻,浓稠甜腻的巧克力在唇间一点点地升温化开。
只有这样的甜,才能压住心底里的苦。
墓园在远郊,回去只能坐郊线大巴,路程又长又绕。
窗外雨势渐渐大了,车窗上都是雾气,连外面的风景都看不见。
闷罐似的车厢里气味不大好闻,林臻有些晕车,恹恹地靠在江逾白肩头,捂着鼻子,对着车窗上滴滴凝结的水汽发呆。
“臻臻。”江逾白突然叫她。
“嗯?”她坐起来转过了头,面对面地看着他。
“为什么别人说你,你从来都不反抗?”他问得很郑重,好像这个问题很难理解。
林臻知道他说的除了陈丽萍以外,还有前一阵子宋妮娜骂她的事。
林臻低下头去,思考了一下说:“因为我从小就知道,如果我不反抗的话,让他们骂累了,事情就反而过去得快一点。”
江逾白揣摩了一下她这句话,又问:“是因为以前都没有人替你说话吗?”
林臻的眼圈倏地一下又红了,勉强一笑说:“也不是……他们说的,也不全是假的,我……确实很多问题……”
江逾白用双手捧起她的脸,皱着眉说:“不是的,你没有问题,你对所有人都已经足够好了。没有人有资格说你,you are (你是完美的)。”
这样直接夸人的话只有他说出来才能显得这么诚恳,林臻想笑一笑的,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一贯都怕行差踏错,这辈子伤害的最多的,反而是眼前这个夸她“完美”的人。
她说不出话来,江逾白则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万般认真地说:“臻臻,我不想这样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被人骂,不想你每天小心翼翼地照顾我,更不想你住在暖气不足、电梯又破的小房子里。你是我的宝贝,我要让你……”
要让她怎样,他说不出来。
总之是要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林臻抬起一只手抚m0他的脸颊,笑了笑说:“逾白,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的。但是我也不想你委屈自己,做你不想做的事。”
她把手又绕到他耳朵上m0了m0,凑近了一些说:“因为你也是我的宝贝啊。”
江逾白把她搂进怀里,点了下头,轻声说:“……我的假期……该结束了。”
车厢有些摇晃,但江逾白的眼神和语气都极为坚定:“臻臻,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唐其骏。我要找一个人,但是我背不出电话号码,唐其骏应该有。”
林臻点点头,“你要找谁?”
“江鹤年。”
两周后林臻生平第一次去了澳洲。
是坐私人飞机去的。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虹城除了一个国内机场、一个国际机场外,还有第三个小型隐蔽的机场,是由当年的军用飞行学校改建的。
宽敞明亮的机舱更像是酒店的豪华贵宾室,硕大的空间里只有她和江逾白两个人,机长介绍了航线安排,一名空姐送了水果饮料以后就无声地退去了前舱。
这种程度的骄奢y逸令她不自觉地紧张,起飞时紧紧抓住了真皮沙发座椅的扶手。
这架飞机似乎并不b她平时坐的民航客机小,起飞时也平稳顺利极了。
她b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还要心慌,不知该以什么姿势度过这十几个小时的航程。
江逾白在飞机平稳飞行后就松开安全带,y挤到她身边坐下,放倒了座椅,从头到脚地把她圈进怀里躺平了。
“臻臻……”他把脑袋往她脸颊边蹭,“好吵……我头疼,你帮我r0ur0u好不好?”
刚一回到原有的生活模式,他就整个人都放松很多,开始没羞没臊地撒娇。
就像一只鹰重新回到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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