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妃
不得不说,疾风他们的忧虑是有道理的。
这圣旨回了燕京城,就炸了锅。
当然,燕子归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不会叫燕京城里的大臣们知道这是苏棉提议的,该领情的是北漠人罢了。
丞相保持缄默,他知道这样的事,陛下已经决定了,就无可更改。只能执行陛下的旨意,仔细的与几个同样缄默的朝臣们讨论以后北漠的管理。
户部是最要紧的,陛下说了,北原要开垦一些荒地,但是要严格限制,不能过度开垦。
那么大胤以后就要供应北漠的粮食,是多少,如何换取,或者朝廷供应之外,民间如何交易,如何定价,都是大事。自然管不了言官们上窜下跳的反对北漠人的地位以及通婚。
老学究们原先以为,拿下了北原之后,那里就是个低人一等的地方,是大胤的奴隶附属国,如今一旦一视同仁了,他们很震惊。
有时候,人很神奇,明明人家碍不着你们什么,可是总有人抱着自己的念头,容不下人家。
“陛下的意思是北漠的官职任期都是五年,这个五年,陛下却要人自愿去。你等意下如何?”中书省丞相的地方,他坐着道。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自愿去的一说?
老一点的自然不愿意,谁愿意去一个蛮荒之地啊?
年轻的也犹豫,五年啊,谁也没去过,谁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形?
“陛下初步划分,北漠分三城,以原先的大都该为秀都,占据三个部落为一地。齐都为一地,陪都改为陵都为一地。如此一来,就要三个知府,一个巡抚,以后北漠为大胤一省。”丞相道。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也没有人时候要去的。
“也不着急,都散了回去想想吧,陛下有言,北漠缺少的不止是知府,大量官员都是空缺,也不光中书省内,我大胤朝所有的官员皆可前往。以后要与北漠人同朝为官了。”丞相道。
众人震惊之后,到底也没人说什么。
北漠人的震惊不亚于朝臣。
燕子归颁布了细致的旨意,北漠为大胤一个省,分三个成都,与大胤其他城市一样管辖。原来的北原人统称大胤人。一样婚嫁,科举。做官。
这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原先的统治也不过是拳脚定江山。
谁能打,谁就能出头。再是个聪慧的人,没有体力一样不能出头。
而今,一切都变了,只要你有本事,不会武艺可以,文采出众也可以啊。
很快,北原人就炸了锅!陛下说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苏棉的声望在北漠这块土地上,空前的高涨,甚至高过了燕子归。
苏棉笑道:“陛下还好是陛下,千载之后,会传诵的是陛下爱护皇后,皇后很厉害什么的。要是陛下不是陛下,那我可惨了。”
自古帝王都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皇后的声望超过他,这是决不可饶恕的一件事。
“主子……您可别这么说,陛下当然是最好的陛下。”玲珑虽不及苏棉,可是跟了多年,也是了解一些苏棉的。
燕子归的脚步,顿住在外,嘴角轻勾,他还真的没有介意过。
“是啊,我幸运吧?陛下登基那一日,叫我与他一道受礼我就知道了,陛下不在乎这些,果然要一起流芳百世,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我嘛,都占全了。以后什么都不能求,要多做好事!不然我得到的就太多了。”苏棉笑道。
“主子洪福齐天,本事应该的,不过多做善事是好事啊。主子爷做了不少善事,南边处置一个知府是小,救了多少灾民。主子自己的私库都开了。在西北的时候,主子也是做了很多善事的,主子的福气,是自己赚来的。”玲珑道。
“这话我爱听,以后还要继续,既然能赚来福气,那我要给陛下,给孩子们都赚一点!”苏棉毫无形象的趴在软榻上,一边吃着葡萄干一边道。
燕子归原本要进去的,现在笑了笑,转头去了,还有一些事,索性忙完了再来看她吧。
屋里主仆几个完全不知道燕子归来过,已经从大事说到了吃喝。
“这里的牛乳真是好,主子不是要吃那个酸奶块么,奴婢这就去拿。”玲珑道。
“姐姐,主子吃了不少的干果了,一会吃不下饭了,明儿再吃吧。”青衣忙道。
玲珑愣了一下道:“是奴婢疏忽了,不过这青衣很快就能接手了,主子也安心。”
“哼哼,急着出嫁是不是?去,叫宋瑮来我这,顺便!我要吃酸奶块,少拿几个不就好了,这个收起来吧。”苏棉指着还没吃完的干果道。
两个奴婢面面相觑,好笑的应了。
宋瑮来了之后,玲珑就想躲出去了,主子肯定是问关于她的事,多尴尬啊。
门外,宋瑮也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冷,你多穿点。”
“我知道,衣裳很厚,伺候主子都在屋里呢。”玲珑低头道。
“那……那我进去了?”宋瑮道。
“嗯。”玲珑应了一声:“你也多穿点。”说罢,害羞的跑了。
宋瑮看着玲珑跑远了,这才往前走着道:“娘娘,臣宋瑮来了。”
“进来吧。”苏棉坐起来道。
宋瑮进来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安好。”
“好,坐吧。”苏棉道。
宋瑮抬眼,就见苏棉长发垂在软榻上,并没有梳妆,穿着一身大红的裙装,慵懒的靠在软榻上。
没有别的想法,不过也觉得惊艳,皇后娘娘真的是仙人之姿。
不过没有梳妆,他不敢乱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娘娘有何吩咐?”
“也没有什么,想问你,你家里同意你娶一个婢女?”苏棉淡淡的。
青衣看着宋瑮,认真的听着,这事很大,以后她们这些婢女的出路都在这里。
“臣的母亲虽然孀居多年,不过不是顽固的性子,臣早已禀明母亲,愿意娶玲珑姑娘为妻,并且不纳妾。母亲也不过想了一日,就应了。”宋瑮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