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后也没见火蟾怪追击上来,想必后面消耗也是不小的火蟾怪在烈风羚雕群的攻击下也没能讨到好处,很可能重伤遁走,否则不至于会轻易放过周寒与萧情两人。
火蟾怪虽然没有追击过来,而周寒与萧情两个的危机却是并没有因此解除,周寒抱着萧情一路在乾元江的滔滔江流中起伏不定,起初只是凭着本能护持着萧情,后来在冰冷的江水中恢复了一定的意识。
竟是意外碰到了那重伤下的鼠首鼠妖。这这尸首鼠妖对周寒恨之入骨,拖着重伤之躯对周寒一路追杀。一副不杀周寒与萧情誓不罢休的样子。
周寒还中了对方的尸鼠毒气。一路上带着萧情也是难以脱身,而且鼠首尸妖本身攻击力在重伤下虽是平平,手里却还有几只尸鼠鬼将,周寒的在凭着手里的两只风甲魔傀对付其尸鼠鬼将的攻击尚且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将重创状态下的阴山老鬼也召唤出来,此时双方的状态都好不到哪里去,几个道基境强者都已经是元气大伤,最终的胜负还是落在了风甲魔傀与尸鼠鬼将上。
风甲魔傀虽是厉害,可尸鼠鬼将实力也不算弱,数量更多,阴山老鬼也拖着重伤之躯拖住了一只尸鼠鬼将。
双方一通激战,最终还是周寒的风甲魔傀占据了一定的上风,毕竟这风甲魔傀周寒一直用自己的玉蚀煞血喂养,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亦或者速度,在二阶以下都已经是顶级的水准。
不过还没等周寒与那鼠首尸妖分出胜负,便遇到了一群低阶修士,鼠首尸妖避之不及,被那群低阶修士给围住了,最后有没有逃脱周寒也不甚清楚,也来不及去了解了,只是自己被这些低阶修士一通追杀,对方也极擅追踪之术。
周寒与对方接连交手了几次,能看得出这些低阶修士出身不凡,习得阵战之法。周寒几次与其交手也没能讨到好处,反倒是被对方斩中了一剑。
这十数名炼气期修士也是颇有眼光,看得出周寒是受到重伤,各自兴奋异常,周寒可是道基境修士,若是能将周寒击杀,足够他们这些炼气期修士赚个盆满钵满,而且这风甲魔傀一看便是魔门之物,眼下对于他们而言委实是天赐良机。
周寒重伤之下,若非风甲魔傀,远无法与这十数名炼气期修士抗衡,可哪怕是风甲魔傀,在与尸鼠鬼将的拼杀中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否则何至于虎落平阳至此。
此时周寒也只能且战且走,最终周寒也是被逼得没办法,用一只风甲魔傀拼死断后,自己带着萧情先行撤离。至于那风甲魔傀是死是活,周寒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饶是如此,周寒也没能摆脱对方的攻击,此时的周寒也委实被逼到了绝境,也无力再护持萧情,只能选择将萧情留在一处藤条遮蔽的山洞,并且将萧情原本给自己的源灵石乳又留给了萧情,原本是萧情给自己治疗脸上创伤的,不过周寒当时一直忙于修炼,根本没有心思将时间浪费在此事上。便将此事延后了。现在萧情面部被那瘟阳火球余波所伤,倒是正好能用上。
草草地安顿好了萧情之后,周寒自己则带着另外一只风甲魔傀继续逃蹿。这些炼气期修士有离月宫与青莲剑宗的弟子。其中有几个还是炼气后期,也是颇有经验之辈。如果隐匿于一处,没有气息远遁,对方滩猜测出周寒隐匿于一地。
此时周寒远遁的情况下,一路上留有气息,却是将这些炼气期修士的注意力转移走了,至于萧情最后能否逃过一劫,周寒心里也没底,毕竟此时周寒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后来一路转战数百里,周寒利用风仅剩下的一只风甲魔傀转移了这些炼气期修士的部分注意力。随即用好不容易积攒下来些许元液施展水隐分光术进入乾元江的一条支流,碧桃江,后来周寒也是元液耗尽,才抓着江中的一条浮木中飘流碾转。准备积蓄些力气游到岸边。
却是被那在江边钓鱼的陈平安所救。在救下周寒时,陈平安只是一个习得粗浅拳脚的读书人。据说这些拳脚还是他偷学来的。
念在其想要习武,周寒念在其援手之谊,在养伤期间也便传授了陈平安焚天无极功,并且偶尔指点卫下陈平安武艺。
陈平安本身悟性极佳,几个月的修炼下来,也是进境神速。撇开陈平安这边的情形不谈,周寒伤势稍微稳定了一些便返回去找过萧情,不过那处山洞已经没有人,唯一让周寒稍微放心的便是那处山洞附近与周围都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多半是萧情自行离开了的山洞。
相比起他,萧情实际上受到的伤势要轻不少,更多的是元液消耗过度,近乎枯竭,只要有所恢复,会比周寒恢复得快一些。
以此时周寒的状态,也没办法四处去找,周寒一时间想要找人也无从找起,便直接退了回来继续养伤,暂时也息了去找萧情的想法。
这幽静的山中灵气稀薄,一般的炼气期修士也多半不会来此,而且距离周寒所居之地数十里开外,以前是一处乱葬岗,阴气相对其他地方更重,相对也适合阴山老鬼恢复。如此一直呆在深夜,周寒身体便轻地在山野间奔行,检查了一下山洞的禁制,又进行了一番修复之后,周寒才便将阴山老鬼从尸傀袋里面放了出来。
此时的阴山老鬼已经虚弱得不堪一击,便是个世俗武者,也能轻易将其击杀。
“自从碰到你开始,我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从堂堂一个二阶后期鬼物沦落到连一个普通武者都不如的地步,此前数百年加起来,也没有跟着周道友这般经历丰富啊。”阴山老鬼有气无力地的喟然长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时得失算不了什么,阴山道友着相了。”周寒被阴山老鬼说得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厚着脸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