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藩安仁开口说话了:“夏兄消消气吧,越兄言之有理,只要是对方还想对我们下手,那就还有机会!”
藩安仁说那句话表面上是安慰着夏候湛,附和着容越,其实是有私心的。不想让他们追赶过去知道的太多。其实从他看到自己一直在寻找那个背影竟然以这种形式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也是临时突变的,很意外的是容越竟然放弃的追赶。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对方的那股威力吧。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在追寻着他身后的原因之一,这个男子的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不是人人都有的。
刚从游子会出来的时候,戴着狐狸面具的那个男子就从轮椅站了起来,摘下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把东西完璧归赵!”吩咐下去后,立刻上了马背骑着马朝着赵月溪的那个方向赶了过去,刚出了游子会没多久,就看到一辆马车,一眼看过去,这不就是跟在赵月溪身后的那两个侍卫吗。
心中窃喜,原来这个女子早就发现了自己,还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现场,原本以为她会一无所知,看样子还是自己低估了她。骑着马到了赵月溪的马车旁边之后,并没有急着下马,而是围着马车转了几圈。
才停住马,坐在马背上,喊了句:“夫人,你还不出来见见为夫吗?”赵月溪早就知道禹百明到了,可是他骑着马,还在马背上调戏自己的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一个帝王的风范,因此感到有些愤怒。
愤恨的从马车伸出身体,似乎禹百明就等着她这么做了,结果身子刚伸出来,还没有抬起头,就被禹百明长手一捞,捞到了自己的怀中。这个速度让赵月溪一惊,这个男子果然内力有变深厚了。
“明明都到了为何偏偏不出现?”赵月溪还在记恨着那件事情,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友善,有些冲着质问。
禹百明看着赵月溪还戴着自己让香菱给她送过去的面具,会心一笑。赵月溪就明白了他到底在笑什么,原来这是串通一气。还顺带的整了一下容越,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还是一肚子的坏水,跟小孩子一样,那么的幼稚。
“这个面具其实还挺适合你的!”禹百明的手覆上了面具,那双犀利的眼睛似乎能够透过面具看到赵月溪面具下面的那张脸。这么坚定的眼神让赵月溪有点想闪躲,可是有躲不掉,干脆回应了一句:“彼此彼此!没想到你还是一只老狐狸!”
赵月溪有点赌气的语气让禹百明低低一笑:“还不是让你这只小狐狸发现了,还装什么先走一步,结果在这里候着我。就不怕追出来的是容越?”禹百明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躲在面具下面的赵月溪撇撇嘴,心里在想着:“有你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在,我就不信你会放任着容越追出来。”
赵月溪的眼珠子在快速的转着,通常这个时候都是她在想着什么鬼点子的时候。和这个女子接触了这么久,他所了解的,似乎也就这么多了。琢磨不透她心中所想的内容,但是能够猜的出她内心到底在计谋着什么。
“说吧,是不在想着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啊,有皇上在,臣妾自然是放一万个心了。”赵月溪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还以为回等到禹百明的嘲笑,可是并没有。他一脸深情的凝望着自己,看中掺杂了很多的东西,赵月溪不知道怎么辨析。
这个时候,禹百明的另一只手突然扣住了赵月溪的头,想到场面还有其他人的人存在,他们二人就在马背上。这是不是有点激烈了啊,所以,赵月溪感到有些不自然的轻轻的咳了咳,示意着禹百明不要乱来。
可是这个男子就像是听不到一样,继续着自己为所欲为的举动,把赵月溪给吓到了,急着要甩开禹百明的手。结果脑袋一晃,脸上的面具就这么被她给晃了下去。露出的是一张毫无粉黛的干净的脸。
这一头的秀发在风中吹的有些凌乱,但是不影响她的美貌。满脸通红的面对着禹百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原来这个男子是相帮自己摘下面具啊赵月溪才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了。
脸上不由自主的飘起了两朵红晕,这个时候禹百明还不忘记打趣着她:“夫人想什么呢?说来给为夫听听,说不准为夫可以撇下这些东西满足夫人的想法!”靠在赵月溪的耳边说完那句话之后还吹了一口热气。
恼羞成怒的赵月溪趁着禹百明还没有任何的防备就一个擒拿将他反手扣在马背上,看着禹百明竟然在一招之内就被自己制服了,心中得意。要知道美人是有毒的,既然不畏惧,那么就要做好中毒的准备。就比如现在。
“夫人确定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为夫吗?别忘了,你夫君可是皇上!”最后那句话说动的赵月溪,这个男子所言极是,可是在场的人还有一些外人。身为皇上,这么做似乎是自己有些过分了。
可是赵月溪的态度还是很强硬的回了句:“美人计,蛇蝎心肠皇上小心也是中毒!”可是手上的劲儿却松了下来。手劲一松,禹百明来了一个回旋,反客为主,将赵月溪搂进了自己的怀中,还给她来了一个美人抱。
赵月溪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来这个男子竟然是给自己来了一个缓兵之计。自己又一次的信任了他的话。赵月溪在心中感到很懊恼,为什么又栽在了他的手中,没想到他会成为自己的克星。在面对什么样狡猾的对手,一向警惕性特别高的赵月溪都能够完美的脱身,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一次又一次的栽到了禹百明的手中。
有时候她会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真的对他动心陷进去了,为何会轻易的就上了当。还是自己过上了安逸的生活太久了,又或者是和那些深宫的女子争斗的太多,把自己也给拉下水和她们划上了同等的距离。
看到赵月溪的脸色不太好,禹百明也没有继续逗她的兴趣,带着她骑着马朝着城中赶过去,看到主子都离开了,香菱和紫环也带着两个随从继续跟在后面。
一直到离开了她们的视线,禹百明才将速度给降低下来。
“玩弄我很好玩吗?”
赵月溪冷冷的质问,看到赵月溪这一次真的动怒了,禹百明的态度也跟着认真起来。他捧着赵月溪的脸,对视着她的眼睛回应:“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禹百明可以指天发誓,这一世就算玩弄谁都没有想过玩弄你!你是唯一一个朕想要携手君临天下的女子!”
禹百明的态度让赵月溪不禁有些动容了,她当然知道一个君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不只是仅仅把自己当成了你暖床发泄的工具。不管如何,自己这算是在他的心中占有了那么一席之地吧。
赵月溪有些开心,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脸扭到一旁,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男子的这份深情。其实在心中更害怕,虽然是深情,但不及他的江山,一旦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了危险他江山的存在,是不是他便会毫不犹豫的甩手将自己给放弃了?
看出可赵月溪的担忧,禹百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赵月溪,二人骑着马,慢慢的这城外的郊区里走着。
看着赵月溪穿的这般单薄,有些不放心的问:“怎么穿的这么单薄,虽是已经开春了,这天依旧还是伴随着冷意的。你这样,我很不放心!”于是,禹百明松开了赵月溪的手,就要解下自己身上的这件披风披在赵月溪的身上。
“别,我没事!”赵月溪连忙拒绝。可是禹百明没有理会她的拒绝,脱下披风就披在了她的身上,赵月溪被他这个霸道的举动给温暖到了。
赵月溪想到禹百明除了这身上的那件披风还暖着之外,就没有厚实的衣服了,坚持把披风拿了下来,一脸红晕。
“不用,你抱着也很暖!”赵月溪的话有些别扭,但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虽然禹百明也很想随着自己的意愿去做,可是他更不愿意抛弃这个亲近着她的机会。所以,禹百明将披风披在身上之后,靠近她的耳边低低的回答:“那可是你应允的!”
赵月溪的脸红到了耳根子,禹百明心中窃喜,这可不是自己认识中那个蛮横,到处抢夺男宠的丑女子。没想到表面上不矜持一点闺中女子应有的温顺都没有的皇后实际上竟然会是一个纯情的女子。
二人恩爱进了城之后,没想到会遇见一个不应该见的女子。
“打,给本宫往死里打,打不死,本宫就砍了你们的脑袋!”一顶华贵的轿子,一看就是宫中的哪个妃子才能够乘坐的轿子,看样子是哪个可怜的人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吧。围观的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其中的一个男子,看样子应该也是懂一些东西的,看了一眼这个轿子,立刻回应着那些未知的百姓:“你们知道吗?这可是贵妃乘坐的轿子,现在宫中就两个贵妃,一个是赵将军的嫡女桐贵妃,另一个应该就是现在看到的容贵妃了吧,容贵妃可不比桐贵妃,容贵妃身后可是摄政王,这朝中多数还是摄政王说了算,就连这皇后啊,还是要让容贵妃几分呢!”
那些话刚说出来之后,人群中爆出了一阵嘘嘘的声音,这个女子也算是倒霉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灾民,还带着一个儿子,在饥饿的迫使下,竟然抢了一个肉包子铺,这不刚拿到手就被发现了,为了逃跑,慌乱的撞上了准备回宫的容贵妃的轿子上,惊吓到了容贵妃。现在被打的是浑身鲜血,为了保护儿子的干粮,硬是被将这个包子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