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有破空声,禹小白暗骂文太素质极差,刚想使出吃奶的劲去躲,一道突破阻碍,将空气切割得更加尖啸的身影临到他身边,深红的淡光使暗色的林子蒙上梦幻的光辉,禹小白还未欣赏片刻这样的美丽,金铁交击的巨响径直打破意境。
秋山挡住了半截短刀的挥砍,布满晶莹剔透羽毛的翅膀此时闪着精钢般的坚硬色泽,纹丝不动,没有在文太的攻击下留下一点划痕。
文太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眼里划过遗憾,对方从天上赶下来,自己就没有机会了。破刀咯吱咯吱和刀剑不侵的翅膀相抵,不过好歹是能摸得着了,它还没到最后的气馁,口中再次有了查克拉汇聚。
“还要做抵抗。”秋山见文太的嘴巴鼓胀,都算不上故技重施的招数一次次施展,是个人都能将这显眼的起手背下来,不屑说着,一团火球直接在胸前凝聚轰向文太。
水遁和火遁在极近距离下撞上,轰鸣阵阵,大量的水蒸气制造出来,两个通灵兽在毛毛雨般的冲击里都没什么事,而下面的禹小白则不好过了,气浪堪比大风,他贴着地面翻出好一段,起来时浑身已经被水汽浸得湿透。
“不知道阁下是来自哪里的通灵圣地?”
文太半边身子被仙术的真火烧灼过,伤势侵蚀着的肌体,手脚还不时因为灼痛颤抖,此时力道比拼马上落入下风,水汽中他盯着隔着很近的对手,郑重问道。
实力是资本,一反两个通灵兽见面嘲讽的场面,文太甚至都用起了尊称,并且直接就是“通灵圣地”这样的词,通灵圣地不是随便什么通灵兽的领地就可以称呼的,但毁灭一切,熔铸天地的金焰所表现出来的威能确实配得上这样的尊敬。
秋山听到这样的话自然很受用,不过手下不会留情,他呵呵一笑,不停将力量压制得越来越沉重,同时羽翼上一片羽毛抖出半空,迎风化为几米高的火鸟,火焰组成的飞鸟直直撞上文太的身躯。
“梧桐林。”
文太被火鸟命中,更加雪上加霜,火焰噼里啪啦地烧在焦黑的身上,他已经被之前的金红火焰洗礼得麻木,此时微微刺痛外竟像失了感觉。
梧桐林是哪里……文太双手架着破刀颤抖地不断下沉,内心搜索着记忆,却发现一无所获。
哗,短刀接触的羽翼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热浪扑到文太面前,又是置身烤炉不亚求生求死的折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火焰炙烤着破损的短刀,身体上金红烈焰舔舐过的地方似乎又回应起深深的灼痛。
皮肤龟裂,喜水的蛤蟆都快干掉了……今天他已经看到太多的火焰,并且伴随深深刻在脑海里的疼痛,恐怕以后看见火就会有心理阴影。
只想马上离开眼前这团耀眼的火……文太体内的查克拉全部在维持水分抵御干燥,生命线岌岌可危,他现在连一个小水球都难以凝聚了。
“鸣人,不好意思……这个对手光靠我是无法对付的。”蛤蟆文太叹息一声,遥望了感知中鸣人的方向,放下无谓的防守,半截短刀猛然抽出,兀的甩向面前的秋山。
而没有了阻碍,火海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在烧到可怜得没有完整的肌肤前,文太彭一声化为一团烟雾消失了。
携带火焰的翅膀打到空气,面前对手解除通灵跑路了,秋山没有太多意外,冷哼一声,身上光泽美丽的羽毛再次有自主意识地脱离几片,在破刀刺过来的时候,尽数化为火鸟吞噬了对方。
最后掷出的半截短刀的动能被挡去了,火焰如有生命想要将刀身后半部分的钢铁融化,不过那把坑坑洼洼不成样子的短刀很快也变成了一团烟雾消失。
“那只蛤蟆真够拼的,最后回去也要再发出一次攻击。”
沉重蹲伏在大地的庞大身影已经不见,终末之谷上只剩下一只浴火的神鸟,秋山见此,将火焰尽数收回,光芒黯淡,他变回稍显朴实的深红模样。
“结束了么。”禹小白看到了蛤蟆文太的消失,心里悬着的压力顿时减轻,哪怕秋山对阵文太全程优势,但禹小白身在两个通灵兽的战场之中,身心上的负担还是很大的。
“好了。”秋山昂首俯视一圈山谷,气质很像胜者巡视领地,他低头看向禹小白,“敌人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那只蛤蟆虽然不弱,但在我们面前也就勉勉强强的程度吧。”
“……”禹小白只能赞同点头,赢了必须要吹比,你开心就好。
对手退却,秋山脸上有了一丝较为明显的疲惫,似乎羽翼的光芒黯淡,除了是收敛掉战斗形态外,也有消耗颇大的因素在内,显然他和文太打得声势浩大,不是没有表面的那么轻松的。
“谢了秋山。”禹小白说道,对方态度不太友好,但办事没有故意划水。
秋山一一看过终末之谷两个高耸的雕像,视线在上面,懒得回应禹小白的道谢。
“这次帮了大忙,看来我之前对你的看法是错误不可取的,我一定吸取教训,下次有事肯定继续叫你。”
秋山下意识抬起翅膀,否认掉禹小白的建议,“别,下次不要再叫了,我们很忙。”
“就这样,没事我回去了。”
彭,还没等禹小白说点挽留的话,巨大的烟雾产生,秋山已经解除了通灵。
忙个毛线,梧桐林里你们明明显得淡出鸟来了吧……不对,本来就是鸟。
禹小白吐槽着,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周围又突然变得安静了,只有四处凌乱的印痕诉说着刚刚的战斗。
月光不见,禹小白跳上一根完好的树干,发觉在没有了秋山拉风的火焰光芒下,天空露出本来的颜色,并不是深沉的黑暗,一点点的鱼肚白隐现在天际那头。
“要天亮了。”时间已过到现在,禹小白站了一会,曲折里总感觉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只不过一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