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垒当年所率领的第三步兵旅和王新盟当年所率领的第四步兵旅都是在新朝三年的南下决战中表现相当突出的队伍,这两个步兵旅原本的水平与资历也大致相当。
在当年最初扩军编制部队的时候,之所以石垒排在王新盟的前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王新盟仅有为人比较塌实而且有一定的能力这一个优点。石垒做为张海的核心弟子之一,除了具备与王新盟类似的其他优点之外,在诸如民政与社会乃至其他不少问题上的思路更为开阔一些。
在军队建设上,王新盟并不信任军队以外的人,而石垒乃至其手下的人“接地气”的能力要强些。这也使得第三旅的队属情报侦察能力还有医物能力都有一定的水平。在新朝三年的远征南下作战中,第三旅于海上所经受的考验也略多。
这种种因素都使得张海最终决定在战时进行临时师级部队变组的时候,把第三旅及刘洪涛所率领的第二旅还有近卫第一旅乃至近卫部队主力编为总计人数两万余人的“天下第一师“
做为全军最为精锐的力量,为了起到有效检验和锻炼部队的作用,也避免“天子军“成为摆设,临时编组的“天下第一师”承担的作战任务也是最多的。
仅仅是刘洪涛所率领的新军第二步兵旅,在战斗中就承担了九龙江以西至少四个地区土司聚集带由北向南的清剿任务,并最终进逼大理府附近的两个土司部群。而张海所率领的精锐云集的近卫部队及第三旅则面对从普洱到云南府也就是后来的昆明一带至少五个土司部众,这五个土司部众不同于九龙江以西的那些土司,很大程度上是云南一带土司联军的骨干所在。
同时其他出动的十几个旅群有的是以旅师为单位展开对广西贵州等其他土司势力聚集地带的请教,更多的是以营为单位协助云南等地境内一些次要道路上的“扫荡”以防敌众转移和溃逃。
在作战任务上,张海所率领的队伍无疑也是最重的。好在第三旅的队伍抵达后还没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近卫第一旅的先锋也抵达了普洱府。
拥有总人数多达一万五千人最为精锐的新军主力兵力,张海并没有怎样的犹豫,留下近卫第一旅一个营群大约千人左右的兵力和不少的守战物资用于普洱府的守备后,大军仅仅在城头上休整了一夜,就在第二天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的时候集结起来准备向东北方向进发了。
不少溃逃的残敌和从北面赶了的土司各部援兵还有大约两万人左右在通关至他朗厅两到江的关口一带组织防御。但是当几场前哨交锋之后,这些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敌众就迅速的向北撤退了。
“这把边江和阿墨江的水势还算尚可,敌人的大军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选择他处绕过去的,我们难道真的不在这里把守?”统帅从后方赶来的援兵的是外部的一名年轻人,虽然已经得知大军的惨败,但是见到这江水因为几天前的大雨似乎还算充沛,又料想那远道而来的敌军未必能携带十分充足的渡江工具,还是觉得可以在江边守上一守。
沙定洲在交战的时候处于谨慎的缘故是躲避在大军的后阵的,在战斗发起后不久五万人的大军就像遇到神鬼一般土崩瓦解一般的失败了。
收拢到的队伍不过七八千人,有不少死里逃生的人都已经如同丧失了神智一般,可还是有一些思路清晰且能逻辑完整讲述大致过程的亲信军官把昨天那场莫名其妙的溃败过程讲了讲:敌军没有用什么不可思议的神奇武器,而仅仅是弓箭与火铳乃至火炮这些。
可不知什么缘故,那些十分寻常普通的弓箭和“鸟枪”所发射出的攻击却极为诡异,在战场之上几乎无有不中,而且威力奇大,射速也超忽想象。那些奇特的箭支在穿透了铠甲之后并不仅仅是扎一个寸把深的小口,还能让鲜血在很短的时间内有效的留出来。而且几乎每一支箭上都涂有那很珍贵的毒物。
这些都是沙定洲认知范围内的事情,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沙定洲认为还是可以在渡口附近沿江一战的。集结了赶来的援军并汇合残部之后组成一万七千人左右的大军在把边江附近就地扎营展开了布防,准备迎接强敌渡江攻势。
得到前方侦察队伍的消息后,张海所率领的大军主力没有直接赶到通关附近同敌人的大军对垒,而是在离江边还有二三里左右路程的时候也停了下来,做着同渡江有关的准备。
“在夜间的时候展开渡江有没有把握?”张海询问队伍里的随军船夫。关于西南攻略的渡江作战,这次出征还算是有一些准备的。旅规模的部队都携带了可以携带十人左右的小船,每个旅一次至少可以渡过约一个加强连群二百人左右。理论上在一昼夜左右的时间内就能完成渡江。
不过船夫们在看了那大不同于中原一般地带的江水后,还是有些摇头,对张海忠实的说道:“白天的时候我们有把握,可要是夜间渡江,恐怕难保不会有损失。在一昼夜内过江恐怕是有些困难。”
负责热气球航空队的军官则主动请战:“在夜间我们过江却没有多大问题,有效的准备的话,在一夜之内我们至少可以完成十五波官兵过江。”
张海所率领的折合三个旅的队伍一共拥有十二部航空热气球,排除驾御人员。一部中型热气球至少能够携带三个人,那么十五波就是大约一个简编营约五六百人的规模。
五六百人的新军最精锐的神射线膛枪兵再配合上足够精良的待发燧发排枪火力,挫败两万规模左右的敌众完全是不成问题的。如果说有什么风险,那就是在这一夜左右的时间内江对岸的敌兵会不会继续增加。
不过此时的张海在临阵指挥上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那种优柔寡断,他下定了以夜间空渡的精兵做为滩头防御的先锋,配合天亮的时候六百人左右的先锋船队进行渡江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