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煊在他耳边落下点点轻吻,温柔地哄着他,小腹却不停拍击在他臀瓣上。(飞速)直撞得宣帝身上一片红肿,肠壁内一阵阵绞动,那杆软铁枪才喷出一股热流,总算鸣金收兵。
宣帝已是瘫软在桌上不能动弹,朱煊从他体内退出,便从内袍上撕了块细绸探入后廷中替他清理,又擦净了他身上的污液。整好衣裳后,宣帝身上还有些颤抖,两腿合也合不拢,更不能走路。
朱煊此时倒有些后悔,抱着宣帝为他按摩腰臀。宣帝摇了摇头,哑声道:“别弄了,一会儿再兴起来更要了我的命了。”
朱煊便将披风解下来裹着他,抱他坐到亭边上,靠着亭柱休息,自己捡起地上甲胄来穿。都收拾好后,他才坐到宣帝身旁,把人揽到自己身上,缓缓说道:“立后之事,闹得实在不像了。就算谢家吃了这个亏,文臣那里如何过得去难道千载以后,要让世人都知道陛下立了个男皇后”
宣帝一动不动地倚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声:“阿仁当真是女扮男装。这也是神仙所示,不然朕为何不娶徐简的女儿他家家教极严,女儿聪慧娴淑,足以母仪天下。再不然石阐家的女儿也都温柔贞静,就连你妹妹朕听说也颇有大家风范”
朱煊连忙捂住他的嘴,揉着眉头道:“罢了,我的妹妹我知道,入不得宫的。陛下那梦做得又未必准若真能准,我过不了两年也就要死了,等我死了你再娶谢仁,我也管不得了。”
宣帝这些日子处处宽待,连自己的身子都送上去了,就是怕朱煊谋反。听得他这么说,心中急怒交加,在那只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横了他一眼,骂道:“住口这种话也能胡说”
朱煊虽被骂了,心中倒高兴了几分,连忙低声认错:“陛下莫生气,谢仁是男子的事,是谢家自己传出来的,见过他的人倒少。待过了节、不,待把西戎使团送走,我陪你去看他一眼。若真是女子,我又怎会阻着陛下成亲呢”
他说这话也不甚真心,宣帝倒当了真,连忙阻拦:“你就不必见阿仁要实在想见,就装作是朕的伴当,不要露了身份。”待见朱煊目光渐渐黯沉,宣帝脸上一红,主动坦陈:“阿仁喜好兵法,朕怕她知道你的身份,心中会看重你多过朕。”
朱煊朗声大笑,将他一把搂在怀中,狠狠亲吻起来:“七郎,七郎,我心中早有了你,管那谢仁是男是女,是好是歹,又怎能入得我的眼呢”他的声音又沉了下来,其中暗含着几丝情丨欲,低低响在宣帝耳边:“七郎还欠我个延福宫之约呢。”
宣帝面上还有几分不胜之态,闭目倚在他怀中,胸膛不停起伏,许久才开了口:“明日要过节,这一天都不得闲”
“那就等到晚上人散了。反正也只是应景赛龙舟,臣正好与陛下同进同出。”
宣帝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从腰间解下一串五毒荷包替朱煊系上,扶着亭柱慢慢起了身:“天色不早,你也先出宫吧。朕已派了人去你家,还有些赏赐给你,今日好生休息,过了节还有许多事要忙呢。”
朱煊便扶着他往外走去。到园门口才有侍卫把守,太监宫女也都在外等候。宣帝命人把朱煊送回去,自坐上了门外暖轿回到寝宫休息。
王义在轿外凑趣笑道:“也不知大将军跟圣人说了些什么,圣人这脸色看着,就比早上红润光彩了不少。”
宣帝清咳一声,脸上微微发烧,只说“西戎大胜,朕自然高兴”。至于回到宫中如何辗转难眠,从朱煊想到谢仁,又从谢仁想到西戎,再由西戎想到今天下午那场君臣恳谈,也就不必多提。
好容易熬到早上,御膳房又送了一桌粽子来。宣帝心中有事,吃不下什么东西,便吩咐王义都给谢仁送去,再收拾宫苑,晚上他要行幸延福宫。
这节却也不能只在夜里过,白天还要宴群臣、看龙舟。正宴仍是设在垂拱殿,因连着大军凯旋,倒比平日更热闹了些。群臣都戴了宫中赐下的香袋,四处燃了艾草菖蒲制的香,又要喝雄黄酒、饮枭羹,又演了一出应节的屈原沉江。
朱煊就坐在武将之首,饮宴开始时宣帝还特赐了他与镇西、镇北将军的酒,两人目光交递,当着满殿文武便私通消息。和朱煊打过招呼后,宣帝便又关怀起旁人,不时赐下酒食,将宣府一战的有功之臣一律关照到。
饮宴之后,众人又到金液池边水阁上观看龙舟赛。那龙舟也都精心修饰,漆绘龙纹,赛舟之人都是从御林军中选出的健卒,号令一下,龙舟抢出,几乎在浪上飞纵。
众人边饮酒边看龙舟,按例还要有文臣做应制诗,自何丞相这样的文学宗主以下,凡是两榜进士出身的,无不冥思苦想,从要屈原魂上榨出一点进身之资。
待到众人献诗时,淳于嘉却着实出了一回风头他从屈原投江写到怀王惑于后宫美色,以至楚国内乱。又举出许多不为女色所惑,所以成就霸业的名君圣主,引古鉴今,劝百讽一,短短一柱香的工夫竟写出一篇灿若披锦的小赋。闻者感叹其才藻之余,想起前几日立后之事,更觉心有戚戚焉。
这些人当中自然不包括宣帝。
宣帝倒也不是嫌打脸这比他要纳妃时何丞相那顿含蓄多了。只是上辈子淳于嘉做官圆滑通脱,柔和媚上,当初甚至向他引荐了京中名动一时的营妓宋梳烟。怎么现在倒转了性,真要当个纯臣,诤臣了
当初淳于嘉做佞臣时他不甚满意,如今人转了性子,他还真有点不适应也罢,明君才出贤臣,谁让他今生比前世更励精图治,御下也更严明了呢。
宣帝心中五味杂陈,面上还要和颜悦色地夸赞他这赋做得好,又赐下御酒宫花和新制的荷包并粽子。
待看罢龙舟,宣帝便先退了席。他也不多等候,吩咐小太监替朱煊备了车,就乘上宫车,径自去了离大内数十里的京西延福宫。
这处宫苑却比大正宫占地广得多,里头宫苑建得也更好,又依山傍水、颇有濠上风光。西侧还有一处汤泉,水质清透,洗浴之后令人肌肤都更细润光滑些。那水在地下用陶管引至芳景殿侧殿,宣帝略玩赏了一阵景致,便到殿中沐浴,洗去一身疲乏。
正泡得四体舒畅,头上微微出汗,王义忽在池边通传:“大将军到了。”
宣帝一时也懒得起身,倚在泉边石壁上吩咐道:“着大将军在外头等朕,再送些酒食过去。朕这里不需你们照料大将军那儿也不必派人服侍了,你们难得出宫,又是节日,自去休息吧。”
王义见惯不怪,便应声离去。过不多久,又有小太监将衣裳布巾都送到池边以供宣帝取用,并禀报已安顿好大将军。宣帝“嗯”了一声,又泡了一阵,地自池中爬出,叫那太监服侍他起身穿了深衣,又坐在池边胡床上由他替自己擦头发。
擦了几下,宣帝忽然笑了笑,吩咐那太监:“去吧,朕这里不用你了,好生休息一晚,明日还要早起回宫呢。”
待听见小太监从外关上了殿门,宣帝便提高了些声音说道:“阿煊倒是有耐心,在这里看了许久,竟不叫朕一声。”
室门被人轻轻推开,朱煊已大跨步进到内室,含笑欣赏他出浴的风姿。宣帝也就披着头发任他打量,指着温泉道:“朕这是头一回赐朝臣在此沐浴,大将军还不赶快谢恩”
朱煊走到他面前屈膝跪倒,意味深远地看着他道:“谢主隆恩。”
起身之后,就站在宣帝面前更衣。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但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诱人,外袍脱下后更隐隐现出一身优美的肌肉线条,还未怎样,就看得宣帝有些口干。
他又俯身脱下皮靴、长裤,到只剩最里头一层亵衣时,宣帝几乎已经看住了。朱煊缓缓拉开系带,口中发出了带着一丝喑哑的诱惑之音:“七郎,过来”
宣帝便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心中已跳得连成一片,手也下意识隔着一层薄薄丝绸落在了他胸前。朱煊一手拉着他的手腕,一手环在他背后,身子忽然向后一倒,直落到了温热的池水里。
宣帝被水浪一击才清醒过来,然而那水已极快地没过他头顶。虽未真呛着,却也被朱煊拉着浮不到水面上,体内气息断绝,那种惊慌恐惧已从心底漫上。宣帝极力挣扎,手脚却被牢牢箍住,唇上也被堵住,一股新鲜气息却从唇间被渡了过来,总算叫他胸肺舒畅了些,再没有那种窒息般的不适。
那道气息度了不知多久,直到对方那条灵活的舌头也趁机冲入他口中搅扰,宣帝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已被推出水面。朱煊就把他按在雕成龙头状的出水口旁肆意亲吻,一手压在他肩头,一手探入衣襟内爱抚。他的亵裤不知何时已被扯掉,分明能感到朱煊炽热粗壮的分丨身紧贴在他小腹上,硌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