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卿对秦子墨极为的自信,让颜芸菲莫要轻举妄动。
颜芸菲很担心秦子墨的安全问题,有些着急了。
但凡秦子墨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面对秦九幽?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当世极强者,你认为咱们出手有机会将秦子墨安全带走吗?”
欧阳离卿传音道。
“若是他死了,整个天下都要为他陪葬!”
颜芸菲冰冷如霜,眼底的凌厉之色让周身的虚空都出现了扭曲。
欧阳离卿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颜芸菲不是在说大话,而是一个事实。
上古颜家的颜芸菲,再加上秦家大公子秦九幽,只要他们俩人不陨落,整个天下都得因其而动荡不安。
一说起秦九幽,欧阳离卿便生起了尤为凝重的神色。
上古时期,欧阳离卿与秦九幽一战,真正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一只脚踏在了鬼门关。
若不是欧阳离卿手段超绝,很可能会被秦九幽直接镇压了。
秦子墨一步步的走到了世间强者的面前,青衫舞动,几缕长发随着清风凌乱,恍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一群老家伙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后辈,暗暗的长叹一声。
若是自家后辈争气,他们也用不着这么拼命,还来欺负一个刚刚踏上修行的晚辈。
没办法,为了宗门的利益和万古千秋,这群老家伙只能稍微放下自己的颜面,尽量为宗族争取到一些利益,不至于被其他的顶尖势力给踩在脚底下。
“在下秦子墨,同辈一战,谁若胜了,我手里的帝兵玄铁便赠给谁。”
秦子墨一语落下,右手朝着身侧一握。
锵!通凡道剑入手,散发出一丝凛冽的剑意。
一瞬间,众强者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惊讶,内心惊呼:“剑意不朽!”
没错,秦子墨已经触及到了不朽的剑意,此乃剑仙才可以掌控的剑意,却是被现如今的秦子墨驾驭住了。
“剑道妖孽,名不虚传。”
一位位强者倒吸一口冷气,深深的凝视了一眼秦子墨,不得不赞叹一句。
老者绰号屠夫,头发和牙齿都掉光了,其背后有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柄杀猪刀。
这个年轻人便是屠夫用了数千年的时间才找到的传人,天赋自然不用说。
“老朽说到做到,只要秦少侠击败了老朽这不争气的徒儿,绝不染指秦少侠手里的残缺帝兵。”
屠夫老头撑着拐杖,轻声咳嗽了一下,看起来甚是虚弱。
仿佛只要有一股风吹来,便可将屠夫给吹倒。
秦子墨一言不发,左手负背,右手执剑,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既然你们要战,那么便战!屠夫身后的年轻人名为陈小武,手里的杀猪刀似乎还有一些擦拭不掉的黑色鲜血,森寒无比。
陈小武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屠户儿子,从小陪着家里人杀猪宰牛,染了一身的血腥味。
这个孩子倒也奇怪,杀猪宰牛的时候没有半点怯弱,甚至还十分的兴奋。
有一日屠夫老头途经一个小村落,发现了陈小武的根骨不错,便将其收为了唯一的关门弟子,悉心调教。
多年以来,陈小武都没有对外施展过实力,进入气运结界以后小心谨慎的行事,没有受过伤。
一群老家伙都只知道屠夫找了一个徒弟,却不知晓屠夫徒弟的本事是什么样,今天倒是可以亲眼看看了。
“杀猪刀?”
秦子墨看了一眼陈小武手里的刀,不敢小觑。
“一把杀猪刀,宰尽天下不良人。”
陈小武穿着一件布衫,年龄看起来跟秦子墨相仿,全身的杀意宛如凝聚成了实质。
秦子墨的瞳孔急剧收缩,如临大敌。
远处观望着的众强者也都被陈小武的气势给吓了一大跳,喃喃道:“杀意凝聚成实质,这得杀了多少生灵啊!”
“屠夫的徒弟,果然不简单。”
众人惊叹,在陈小武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屠夫的影子,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自从拜了屠夫为师,陈小武每日的修行便是屠杀生灵。
一开始是鸡鸭猪狗,后来慢慢的变成了牛羊野兽。
到最后,陈小武便会按照屠夫的吩咐,将自己的面容气息遮掩,前往凡俗大世杀人。
陈小武不杀无辜之人,只杀天下不良人。
若是将陈小武所杀生灵加在一块,少说也有十万之数吧!“将帝兵交出来,一切无恙。”
陈小武的眼底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应该是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状态。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秦子墨执剑而立,冷漠说道。
陈小武神色淡漠,轻声说道:“如果你不交出帝兵的话,可能会死。”
“是吗?”
秦子墨没有怀疑陈小武的话,沉声说话:“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死在你手里也不错。”
陈小武轻哼一声,不再多言。
下一刻,陈小武便紧握着手里的杀猪刀,直接朝着秦子墨扑了过来。
秦子墨一剑斩落,与陈小武手里的杀猪刀狠狠的碰撞上了,双方皆倒退了数百米之远。
陈小武没有任何的迟疑,一刀又一刀的劈砍了下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简单粗暴,刀刀都是杀招。
很显然,陈小武将秦子墨当成了自己的猎物,犹如杀猪宰羊一样,心无波澜。
“奇怪的道术。”
秦子墨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的迎敌。
不管秦子墨斩出的剑芒有多么的锋利,陈小武都可以凭借手里的杀猪刀破解,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向了秦子墨。
远处,欧阳离卿不停的打量着陈小武,暗道一句:“此人的杀气真重,竟然可以将杀气转变成自己的力量,真是不简单啊!”
当今天下,真正的妖孽果然都藏着,不到关键时候绝对不可能露头。
要不是秦子墨剑术超绝,领悟了不朽剑意和一部分剑域,肯定会被陈小武瞬间压制了。
秦子墨一边与陈小武纠缠着,一边寻找着陈小武的破绽。
陈小武的动作大开大合,处处都像是有着破绽,又处处都没有破绽,这让秦子墨感到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