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晚,秦子墨得到了一封传信。
信中的大致意思就是说出外搜集情报的密探即将要回来了,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便会抵达京都。
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密探不敢将搜集到的情报通过飞鸽传书等途径送到京都,以防被某些势力拦截了。
“你派出去的人要回来了?”
顾星辰诧异问道。
秦子墨轻轻点头:“嗯,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便会抵达京都,到时候便会知道万象宫的具体情况了。”
秦子墨一共派出了四队人马,全都是朱雀堂的好手,经过精心挑选,忠心不二。
更何况,即使打探消息的过程中出了不可预料的乱子,四队人马总归会回来几个人。
等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快到了。
“孤当时也只是听说万象宫出了大乱,自顾不暇。
你能够派人前去验证一番,稳妥一些。”
顾星辰何尝不想确认万象宫的具体情况,可当时的南玄国近乎要走到亡国的地步,顾星辰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派人远到无数里之外打探消息呢?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
秦子墨只恨自己修行的时间不够长,不然也不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万象宫传承上万年,听说天灵境的武者都只是内门弟子,核心弟子都是天灵境之上的绝世人物。
至于万象宫的长老和宗主的实力,更是不可想象。”
顾星辰一想到面对这种庞然大物,便感到深深的无助。
万象宫随便派出一名内门弟子,便可让诸多皇朝出现动荡;若是核心弟子,更是有轻易覆灭一国的实力。
“总有一天,我会亲临万象宫,将当年的账好好算算。”
秦子墨忍受了八年暗无天日的艰苦生活,归根结底就是万象宫的缘故。
其实,要不是顾星辰顶着极大的风险出此下策,秦子墨的不知会落得怎样的结局。
“孤相信你会做到的。”
顾星辰一直坚信着秦子墨,即使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依旧生出了一丝希望。
一定会的!秦子墨不会局限在南玄国这个地方。
对于他来说,这片天地实在太小了。
“等到此事结束,南玄国安康胜平,再无忧患。
届时便是我离开南玄国的日子,先提前跟你说一声。”
要不是为了南玄国,秦子墨当初早已离开了。
秦子墨生长在这片土地,自然是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不愿看到南玄国被各大皇朝践踏了。
“到时候孤亲自送你。”
顾星辰看着秦子墨的眼神极为不舍,但还是笑着说道。
两人相视了数秒,秦子墨示意点头,走出了御书房。
没过多久,一场巨大的风暴开始席卷南玄国。
秦子墨在大殿之上呵斥七国使臣,并且将东雪国的使臣直接斩杀了。
无疑是给了七大皇朝一个极佳的出兵理由,正中下怀。
“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又要打仗了啊!”
“前段时间为了抵御东雪国和北炎皇朝,我南玄国损耗过大,这还没有时间休养生息,为何又要动乱了?”
“此事怪不得阁主大人,而是各大皇朝欺人太甚,摆明了就是来我南玄国挑衅。
即使阁主不在大殿上震慑诸国使臣,难道各大皇朝就会和我南玄国和平共处吗?”
一开始有些愚民小声的指责秦子墨行事鲁莽,后来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诸国的谋划。
不管南玄国怎么做,各大皇朝都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再说了,要是没有秦子墨力挽狂澜,南玄国早就没了。
“这一次,咱们南玄国扛的过去吗?”
街道上,有一个妇人好像已经看到国破家亡的惨状了,哀声低吟。
“不久前光是面对两座皇朝的进攻,便已经让我南玄国损失惨重了。
若大战再起,咱们拿什么去应敌?”
军中的很多将士都心如死灰,不知南玄国的未来到底在何方。
一旦南玄国的国门被破,无数百姓将会被凌辱欺压,生死不由己。
本来有人提议将各国使臣扣押起来,但却被秦子墨给拦下了,任由各国使臣出关离去。
因为,秦子墨要让这些使臣亲眼看着自己的皇朝走向无尽的深渊。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这些曾在南玄国大放厥词的使臣明白一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有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面对死亡却极为无力的感觉。
内阁府衙,南玄国的各城各州开始调兵遣将,甚至强行征收青壮男子入伍,扩充军队的人数。
如今已经到了国家生死之际了,肯定要动用一切的力量来反抗。
就算强行征收的青壮男子没有修为,甚是连刀剑都不会使用,那也必须得这么做。
生死存亡,每个南玄国的子民都应该尽一份力。
估计只有内阁府衙比较清闲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尤其是秦子墨,他躺在庭院的木椅上面,优哉游哉。
内阁侍卫原本焦急不已,内心忐忑。
可当他们见阁主这么淡定自若,悬起的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
在内阁之人的眼中,秦子墨就是神一样的人物,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秦子墨。
只要紧跟着秦子墨的步伐,等候命令办事,定可渡过一切的难关。
“秦阁主,你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内阁侍卫看到此人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是行礼鞠躬。
至于原因,来者之人乃是当朝宰相,柳宁宇。
“急有什么用,还不如让自己静下心来想问题。”
秦子墨轻轻合着双眼,回答道。
柳宁宇不客气的坐在了秦子墨的身边,细细的打量着秦子墨:“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但是,你不可能是他。”
“你说的是谁?”
秦子墨问道。
柳宁宇环顾四周一眼,确认了没有人偷听,小声道:“昔年的镇国大将军。”
秦子墨表面如旧,风轻云淡,内心却微微的一震:“为什么这么说?”
“一种直觉。”
柳宁宇思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