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慕青也知道说太多没有意义,直接进入正题:“微生氏手中的玉牌我可以给两位奉上。”
“那大公子的条件是?”顾爇霆悠然的抓着沐云初的手玩儿她手指,显得满不在乎。
“开启乾坤罗盘之时,皇上得叫上我。”司寇慕青说道。
沐云初一言不发的看着顾爇霆,这个东西一直有人在争夺,但是她其实至今都不知道那所谓的神奇力量到底是什么。
顾爇霆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片刻后才道:“可以。”
微生氏手里的玉牌,顾爇霆自己也可以得到。
不过多个伙伴总比多个敌人强,尤其是现在天朝在和南召开战,若是惹恼了司寇慕青,司寇氏暗戳戳给南召送几台机关炮过去,那才不好办。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寇慕青一刻也不想在皇宫多留,立即起身告辞:“那便这么说定了,皇上什么时候要行动,随时知会本公子一声。”
顾爇霆微微颔首,沐云初道:“大公子要在都城留几日?本宫安排人陪你四处走走?”
“不必。”
着人送司寇慕青出宫,顾爇霆扶着沐云初回到殿中。
“乾坤罗盘到底是什么东西?”沐云初问道。
“一个普通的石台罢了。”顾爇霆凑近她耳畔:“就在鬼谷。”
“鬼谷?鬼医的鬼谷?”沐云初诧异。
顾爇霆颔首:“否则天下那么都地形崎岖复杂的山脉,你以为鬼医为何偏偏选在那里定居?”
“这个我倒是没有多想。”毕竟怕是天下人都不知道鬼医居然知道罗盘的位置:“所以那乾坤罗盘,鬼医也知道?”
“那本就是轩辕氏的东西,鬼医是你母后的人,自然知道乾坤罗盘的存在。”顾爇霆说道:“只是那东西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生理,恐怕只有等到我们真正去看的时候才知晓。”
也兴许那就是一个以讹传讹的传说,顾爇霆其实不是特别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知道这个事情,他也想见识一下真假。
司寇慕青没在天朝多留,自然也没有叫天朝朝廷来招待他,他自己住的客栈。
次日顾爇霆入夜后出宫去跟他谈了谈“合作”的详情,两人……切磋了一下武功。
沐云初睡得不是很舒坦,半夜他回来的时候她就醒了,瞧见他身上的淤青脸色黑了又黑。
这两人单独见面果然会打起来!
“我实在有点搞不懂你们,都是合作关系了,打什么?”沐云初给他身上擦着活血化瘀的药酒。
“切磋一下罢了,点到即止的。”顾爇霆沉吟一下,道:“他先动的手。”
“多大人了还打架!”沐云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们说了什么?”
“谁先找到乾坤罗盘,谁负责开启。”顾爇霆道。
这一点……司寇慕青显然被坑了呀。
沐云初等着他说下去,却发现他不说话了,狐疑道:“还有呢?”
“没有了。”
“……”沐云初:“你去了一个时辰,就说了这一件事情?”
时间花在互怼和打架上了吧?
……
司寇慕青没有在天朝多留,他四处看了看,两日后就走了,也没有向宫里的两位辞行,毕竟,他的动作有人监视,不必辞行顾爇霆也知道他走了。
司寇慕青出了都城,走出不到二十里地就遇见了南召的人。
南召那边也很是关注司寇氏的,他们很希望能够得到司寇氏的帮助。
司寇慕青和南召的人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顾爇霆不是很担心他们会联合起来。
南召也觊觎过司寇氏的机关术,被偷走了多少还不知道,现在司寇慕青既然跟顾爇霆有合作,哪里能轻易接受南召的示好?
不过,该盯的还是得盯,岩碑林一直在留意司寇氏。
沐云初的肚子估算着还有十几天就卸货了,可这个时候北原突然出事了。
事情的源头在姜闻收编的军队,北原的几个将领趁乱造反了,姜闻遇险下落不明。
反叛军有五万多人,占领着中间一个城池,堵住了北原和天朝之间的路。
号称兵分两路,一路朝着魏明哲和范行义锁在的齐城(北齐曾经的帝都)杀去,一路所向披靡,北齐那些叛徒和天朝的走狗全部被擒拿,魏明哲和范行义的人头都被挂了出来。
另外一支部队五万多人,朝着天朝一路打过来。
天朝驻扎在地方上的官员全家都被屠杀,乱军打到哪里杀到哪里,官员家中妻儿老小无一例外全部死于刀剑之下。
乱军很虐残忍的风格,让一些官员闻风丧胆,听见他们打过来就赶紧收拾细软跑了。
当然也不乏有责任心的官员,遂宁城的官员叫左翠芹,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他组织百姓后撤进入临安城,自行组建了民兵抵抗,同时找找向后方军队(原燕国和北齐的边境驻扎军队)求助。
抵抗了三日,援兵终于是抵达了。
消息传到都城的时候,满朝沸腾。
而北原的几位王爷吓得腿都软了,一听见消息,不等传召就赶紧前往宫中证明清白,表示这件事绝对不是他们上煽动了北原的将士。
明月匆匆进宫,她现在已经是陆子观的夫人,梳着妇人的发髻。
“路虽然被堵住了,但是以我的身手想穿过战区不是难事,娘娘,我担心我哥,我要去看看。”明月眼中难掩担忧之色。
沐云初还没有开口,宫人匆匆来报:“皇后娘娘,范纤纤求见。”
“请进来吧。”沐云初开口,安抚明月:“你稍安勿躁,乱军放出来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范行义她不知道,但是魏明哲的身手哪里那么容易死。
可是明月哪里能安心,她哥若是独自逃命肯定能自保,可若是她哥没有逃走呢?
若是她哥在千军万马下誓死守卫齐城呢?
北原的军队本来就不是自己人,万一被乱军策反,刀剑相向呢?
明月担心的不行,范纤纤匆匆走进来,看见明月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心情去想自己那点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