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九重仇似要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孙萱儿偷瞄了眼水淼淼,突然间用力挣脱开九重仇的手,扑到床褥上放声大哭起来。
“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萱儿萱儿,你是萱儿。”
见孙萱儿往墙上撞着头,水淼淼神色担心,什么也顾不上,强制性的将孙萱儿拉入怀里,禁锢着,亦不管她的拳打脚踢。
“乖,乖,我是三水你是萱儿,我是你的朋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九重仇上前想拉开又踢又咬的孙萱儿,被水淼淼一眼瞪了回去,“愣着干什么,去喊医师啊!”
九重仇盯着水淼淼两三秒钟,而水淼淼护着孙萱儿没在给他一个眼神,终不情愿的转身去喊医师了。
九重仇离去,被水淼淼搂在怀里的孙萱儿,偷瞄着,不在疯狂挣扎,她像被抽走全身的力气一般,缩在水淼淼的怀里,压抑的哭声,是道不清的悲凉。
手触到一片湿润,水淼淼抬起手,入眼是鲜红一片。
大概是孙萱儿因为挣扎,导致伤口睁开,又血崩了······
一身血衣的水淼淼,站在房外砸墙,两位医师在处理孙萱儿的伤。
九重仇不知是刚才被水淼淼瞪了还是什么原因,他站在孙萱儿的房间门口,看了眼砸墙踹树发泄的的水淼淼,未有上前阻拦之意。
房间内传来孙萱儿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抱紧了怀中的木剑,就想以前紧张时抱着刀一般,不知为何。
“听闻孙萱儿失忆了?”尝馔散人从天而降,落到水淼淼面前,靠在墙上。
水淼淼未及时收回手,一拳打在了尝馔散人身上。
“我!抱歉。”水淼淼急忙放下手。
“无事,你这力道可比嫏权宗那个疯丫头轻多了。”
“在嘉佑秘境你也说我疯来着。”
“不一样。”尝馔散人看着水淼淼,递给水淼淼一方手帕,“琅琳嬕落的,擦擦手上的血,一会儿劳你给她送回去。”
“不是我的血。”都是在安抚孙萱儿时沾上的,水淼淼接过手帕,小声到着谢,擦着手。
尝馔散人微笑着,“琅琳嬕她那是真疯,而你大部分时间是正常,只要没有触发到炸点,还是很可爱的。”
“呵~”水淼淼轻笑着,头抵到了尝馔散人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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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惬意只有背靠在墙上的尝馔散人,看着水淼淼动作,后退而去,全身都紧贴上了墙壁。
而水淼淼脚在原地未动,头却似粘在了尝馔散人身上。
“我有”尝馔散人有些紧张的道,刚才还好好的,不会因自己一句话,就又犯病了吧。
“你有婆娘的,我知道。”水淼淼替尝馔散人说道,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问道,“有孩子吗?感觉你一定是个好父亲。”
“孩子什么的太麻烦了。”尝馔散人耸了下肩,放松了几分,揉上水淼淼的头,“别难过了,什么事都不可能是完美的,我们救下了很多人,许大他们也死了,没有人会在受害了。”
“希望吧,但萱儿该怎么办?”
“她失忆了。”尝馔散人冷静的说道,“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尝馔散人的意思是什么也不告诉她?”
安静了几秒,尝馔散人理所当然的道,“是的,她需要知道那些她曾经受辱的经历吗?”
水淼淼站直身体,望向尝馔散人,“她若自己想起来了呢?”
“那就,把散忆粉冲碗水给她灌下去,什么前尘往事也绝对想不起来。”
“你不能私自就为萱儿做决定,若那份记忆里有她珍贵的东西呢。”水淼淼用着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反驳着尝馔散人,慢慢低下头,因为她竟然有点被说动了。
“我是来找你说什么事的?”尝馔散人没有听到水淼淼的反驳,自顾自的的说道,“哦,对了,孙萱儿她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现在失忆了,双亲也不在了,我可以带她走的,这样我就不用去练那什么斲泐刀法了,还可以送她去学做菜。”
“吃死你丫的算了!”水淼淼将手帕扔还给尝馔散人,“萱儿我会带回古仙宗的,琅琳嬕喊的没错,你还真是个臭大叔,这手帕你自己还吧!”
“喂!”尝馔散人拎着手帕一角,看着水淼淼的背影,“你都用成这样叫我怎么还,那疯丫头不得剁了我啊,还有,你带回古仙宗又有什么用,古仙宗多半是不收她的。”
水淼淼捂着双耳,向孙萱儿的房间跑去,被九重仇伸手拦住,“你要带她回古仙宗?”
“你也来烦我是不是。”水淼淼双手敲打着九重仇的胳膊,“我这不是没想好嘛,快让开,我要去看看萱儿如何了。”
“你把她带回去,就是明着告诉贤彦仙尊你都又做了什么壮举。”
“我剿了一个土匪窝,贤彦仙尊会为我们自豪的。”水淼淼白了眼九重仇,推开他,推开房门。
九重仇无奈的摇着头,话到是说的中气十足,你那腿就不要抖啊。
“你偷了我的手帕!”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尝馔散人抬头看去,琅琳嬕蹲在屋檐之上,目光凶恶。
“这是我捡的。”尝馔散人急忙解释道。
琅琳嬕一副鬼才信的神情,抽出腰间弯刀,“没想到尝馔散人还是这种人,我嫏权宗想请你去做做客。”
“不,不用了。”尝馔散人将手帕扔给琅琳嬕,撒腿就跑。
“这上面为什么还有血,你都用我的手帕做了什么!”琅琳嬕从屋檐上跃下,对尝馔散人穷追不舍。
“这个你得去问你的淼······”
镇官署的人在打扫战场。
共救出了七名女子,一名是失踪的琅欣,在琅琳嬕的注视下,单兆伟无视了琅欣,只说要把其它六位女子带回镇官署,录口供。
许大三兄弟都死了,抓了些躲着的喽喽,他们也不清楚许大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反正有钱就是了。
那六名女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自己被拐来,就一直被关在牢房里,每日一碗药。
不过她们也就被关了两三天,药没喝多少,医师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单兆伟懒的细查,只说大概是迷药,防止她们逃走,将事情定为了单纯的拐卖妇女。
这都是水淼淼她们离去后发生的事,鞭长莫及,也插手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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