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楼紧闭大门,肯定引得了诸多世家的注意。
某些消息灵通的大世家听到了一些风声,既惊讶,又窃喜。
“据传锦绣楼背后的主人回来了,估计是和内阁有关。”
“前些日子,内阁将锦绣楼踩在了脚底下,锦绣楼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锦绣楼的莫老乃是地灵境巅峰的修为,如此人物都屈居于人下,锦绣楼背后的人定然是天灵境的强者,内阁这下子怕是有大麻烦了。”
锦绣楼能够屹立南玄国而无人敢招惹,便是因为其背后的人神通广大。
虽然世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天灵境的大人物,但肯定不是良善之辈。
要是内阁因为这件事而被清洗了,可就省了无数达官贵人的心。
今日天刚亮,便有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来到了内阁,递上了一封精美的请柬:“锦绣楼邀请秦大人今晚赴宴。”
将话带到以后,黑衣男子直接转身离开,没有逗留。
内阁门口的侍卫不待迟疑,立刻将请柬呈到了秦子墨的手里。
“回来的真快哪!”
秦子墨打开了请柬,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大致就是请秦子墨今晚喝杯酒,解决前段时间闹出来的不愉快的事情。
要是秦子墨有手段的话,化干戈为玉帛,双方和平共处。
要是秦子墨只是装腔作势,估计今晚去了锦绣楼,明天出来的就是尸体了。
“若是秦渊去了锦绣楼,定有性命危险。
要是不去的话,内阁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威信,将会在顷刻间崩塌,并且同样躲不掉锦绣楼的报复。”
京城世家一直注意着内阁和锦绣楼的动向,隐约闻到了一缕不寻常的味道。
很多人幸灾乐祸,甚至觉得已经看到秦子墨暴毙的画面了。
京城,内阁大厅。
年阁老、朱雀堂主杨冰、白虎堂主李南、还有被苏家抛弃的苏宁宇,他们全都坐在大厅内,看着秦子墨的眼神有些担忧。
他们每个人的利益都和秦子墨挂钩,肯定是不能无视。
“听说锦绣楼背后的主人回来了,此人隐匿身份多年,极少有人知道其真实身份。
能够让锦绣楼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此人断然不是寻常之辈,你当真要赴约吗?”
杨冰说出了自己看法。
秦子墨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请柬:“别人连请柬都送过来了,我怎能好意思不去呢?”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秦子墨无惧一切,自当赴约。
“大人,要不要属下带人先潜伏在锦绣楼附近。
一旦锦绣楼敢对大人不利,我等立刻杀出,一把火烧了锦绣楼,制造混乱。”
李南现在的地位全都是秦子墨给的,主子要是出事了,他这个做属下的肯定没有好日子。
“无需如此,今晚我一个去就行了,谁也不必跟着。”
秦子墨心中有数,不可能真将自己置于死地。
“你一个人?
秦大人,锦绣楼可不是善茬,你可要想清楚了。”
要是以前的话,年阁老希望内阁灰飞烟灭,从未出现。
现在,年阁老将身家性命全都压在了内阁和秦子墨的身上,可不想让秦子墨死了。
“锦绣楼不是善茬,难道我就是善茬吗?”
秦子墨露出了一抹笑容。
众人看着秦子墨的笑意,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与秦子墨相处久了,总会出现一种错觉,下意识认为秦子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士书生。
蓦然回想,自秦子墨显现于人前,哪件事不是轰动京城呢?
真要说起来的话,咱们的秦大人可是一头下山猛虎,势不可挡。
“既然秦大人已有打算,我等也不多言,相信大人自会有办法解决此事。”
苏宁宇带着一块黑色的面具,众人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
苏宁宇要做幕后人,就不能暴露了身份,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可能,都要杜绝掉。
“大理寺的事情,你办的很好,不愧是生而知之的妖孽。”
秦子墨赞叹一句,十分欣慰。
从小到大,苏宁宇就表现出傻乎乎的模样,让人生不出提防之心。
可是暗地里呢?
苏宁宇在十二岁的时候建立了不醉楼,笼络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属下。
他的手段,岂是同辈能够相提并论?
“柳大人的办事能力,确实让人惊叹。”
一向高冷的杨冰,都忍不住道出一句,表达心中的钦佩和感慨。
苏宁宇其生母姓柳,所以,苏宁宇对外称自己为柳大人。
即使以后暴露了大理寺的真正执掌者另有他人,世人也不会怀疑到苏宁宇的头上。
毕竟,一个被苏家偷偷赶出去的废物公子,怎么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呢?
以后不应该称其为苏宁宇,而是柳宁宇。
自他被苏家赶出来的那一刻起,苏宁宇便已经彻底死了。
活着的,不是苏家的子孙,而是带着浓浓恨意的柳宁宇。
“与柳大人相处了一段时间,老夫自愧不如。”
年阁老看着柳宁宇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敬畏。
短短半个月,大理寺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并且开始清理各地官府的贪腐无用之人。
柳宁宇的这种手段,放眼整个南玄国,难寻一人。
“你们只需处理好各自的事情,锦绣楼你们不用理会。”
要是秦子墨连锦绣楼都搞不定,那还怎么让南玄国恢复巅峰呢?
秦子墨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众人不会去反驳。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威严,不容置疑。
眨眼间,天越来越黑了。
各大世家都得知了锦绣楼邀请秦子墨今夜一叙旧的事情,目光皆汇聚于秦子墨。
“秦渊会去赴约吗?”
“锦绣楼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果有机会的话,与锦绣楼达成合作,肯定有利可图。”
“天黑了,内阁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吗?”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秦子墨慢悠悠的换上了一件白色大衣,各大世家却已经急不可耐了。
咔——内阁的大门打开了,世人只见秦子墨一人迈步而出,身后没有携带一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