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江城,烈日炎炎。
松树旁的油柏路,都犹如被烤化了般。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江城这般炽热。
可即便这般灼热,依旧挡不住江城的富豪们,来到邓家贺寿。
一桌桌酒席坐下。
一个个贺礼送出。
硕大邓家,今日竟是显得拥挤起来。
邓老爷子看到这热闹场面,笑得是红光满面。
听到一件件贺礼的价值,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林森到邓家的第七天。
他处理了帝都的事情,便跟随苏锦来到了江城邓家。
而从帝都来的林森等人,自是被邓家当成了座上宾。
毕竟如今的权贵们,谁不知道林森的大名。
能够与战神五五开的存在!
叶半夏、苏锦与林萱,皆是坐在林森身旁。
林森此刻淡然的喝着茶水。
微微瞥了一眼同桌的人。
他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七天的时间,他都没有在江城发现任何一位大气运者。
“林少,请让我为您添茶!”
“林少,若是嫌周围吵闹,我便为您特意安排一个隔间。”
一位大波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林森面前点头哈腰,谄媚至极。
她叫邓佳,是邓老爷子的孙女。
今天二十四,已婚一年。
别看她现在对着林森谄媚的模样,就认为她在邓家并无实权。
要知道能坐在林森这一桌的,除开邓老爷子,就是邓家的血亲。
他们皆是江城首屈一指的金融巨鳄。
但是,他们看向邓佳的眼神,满是羡慕。
毕竟能够与林森扯上关系,那就相当于有了抗衡叶长青的实力。
便是能够结束叶长青这些年的作威作福。
至于林森实力的证明,就是在他身边的叶半夏。
夺了战神之妹,还把战神给逼回疆域。
这成就,可是前无古人啊。
虽然林森不知道这种传言,是如何出现的。
但对他有利,就欣然接受了。
随着邓老爷子讲完话,众人便是找到自己的目标,开始攀谈起来。
林森这一桌,自然也是如此。
“邓爷爷,这是我拖大关系买来的元代青花瓷瓶。”坐在邓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便是邓佳的堂哥,邓瑞达。
他捧着一个青花瓷瓶,交到邓老爷子手中。
“嗯。”邓老爷子微微点头,赞赏道:“这青花瓷瓶纹路清晰,瑞达有心了。”
“爷爷,此乃孔雀绿轴青花,绿釉鲜艳匀净,模样俊美,可是我花了八百万从一位印尼大师手中买回来的。”邓瑞达红光满面。
他心中此刻骄傲无比,能够得到邓老爷子的赏识,可就意味着能够得到邓家更多的拨款。
并且…还能在这里大出风头!
邓瑞达冷眼瞥了下邓佳,似乎在说,瞧你能拿出什么贺礼来?
“爷爷,看我的明玉暖春青图!”
“邓叔,我的这鎏金古卷也不错!”
一桌人的贺礼被摆上来。
没有一件贺礼的价值,少于百万。
邓老爷子环视着邓家小辈,眼中不禁出现欣慰之色。
“邓老爷子,鄙人从帝都来得匆忙,只带上了这幅画卷,不知您老喜爱?”林森笑着,示意苏锦将双雀鸣柳给拿了出来。
邓老爷子见到这双雀鸣柳,便是两眼放光,被其独树一帜的画风给吸引。
“这…林哥,这不会是双雀鸣柳吧?!”邓瑞达惊呼道。
“正是。”林森点头。
旁人见邓瑞达出现这么大的反应,便是不解的问道。
“双雀鸣柳是名画不假,但是邓瑞达你值得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对啊,难道这双雀鸣柳,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邓老爷子指了指邓瑞达,眼中也满是好奇:“瑞达,快给大家说说看,这双雀鸣柳到底如何不凡。”
邓瑞达先是给邓老爷子点头,随后以一种敬畏的目光,凝视着林森。
“林哥,当日金陵拍卖会,我可是见证了您的风采啊!”
邓瑞达刚开口,就是激动起来,面色涨红:“当日,只要是战神出价的商品,就无一人敢叫价!”
“但是林大哥,却是跟叶战神杠上,一副只值千万的双雀鸣柳,被硬生生拍到了五亿零一百万!”
全场哗然!
五亿零一百万!
就算在座的各位加起来,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番贺礼,除开林森的双雀鸣柳,就属邓瑞达的青花瓷瓶最为值钱。
更让邓老爷子等人震惊的,便是林森就如同没事人般,将这幅双雀鸣柳给送了出来!
林森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邓佳望着林森的眼神,便是仰望、羡慕。
再看他身边的几位女子,无一不是容貌出尘,气质出众的女子。
邓佳看了看自己,她的条件也不差。
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遇上林森。
众人震惊结束,邓瑞达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邓佳阴阳怪气道:“邓佳,好像你还没有给爷爷送贺礼吧。”
“虽说我们都知道,你的公司最近周转不开,但好歹是亲爷爷寿诞,不走个过场都说不过去吧。”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邓佳。
邓佳坐如针毡,浑身局促。
“爷爷,萧风应该快来了。”邓佳苦笑道。
一听到萧风这个名字,邓老爷子鼻孔冒气,冷哼一声不再去看邓佳。
反而是看向邓瑞达道:“日后你的公司,就先让瑞达接手吧,让他给你运作起来,你再接手回来。”
邓佳一脸无奈,只能点头。
邓瑞达此刻就犹如得胜的公鸡,高昂起头。
“这萧风,是何人?”
“我来这几天了,怎么从未听过?”林森疑惑道。
他知道邓佳有老公,但是却不知道,这老公是谁,叫什么名字。
“是…”
“哈哈,一介赘婿,无足挂齿。”
邓瑞达打断邓佳,大笑道。
“倒是我们邓家有了林兄坐镇,那可是我邓瑞达三生有幸啊。”邓瑞达拱手恭敬道。
林森跟邓瑞达寒暄几番。
邓瑞达捧自己的话,与嘲讽邓佳的话,林森何尝听不出来。
不过,他好像知道大气运者是谁了。
“老婆!”
“我来了!”
大厅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简陋的男子,与这其中的权贵显得格格不入。
更让人感到突兀的,则是他手上提着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