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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谭苏琦,你来书院,是你自己想来的吗?

江紫知,段雨茗,段方砚,都还对她去书院念书有一些期待,除了她自己。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怎么想是一回事,怎么做是一回事,关予筝,难道你其实并不想在书院里念书,想要离开书院的吗。”

“烦得很。”关予筝把拿在手里的树枝随手丢掉。

见关予筝提起阿姐,谭苏琦心知是昨天他们去花千树那趟起了一些效果。

谭苏琦也不多言,这大概就是中二女郎被家人要求好好学习的烦恼吧。

关予筝指了指靶子,那箭靶的位置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距离她们进了很多,“你看箭靶已经这么近了,你起码等练到能偶尔够到靶心再休息吧,童先生待会儿问起来,我也好捡句好听的说,说你进步了许多,现在这个水平,我要是你的话,午饭都不好意思去吃。”

谭苏琦径自走到一边,从水壶里倒出一些水来解渴,“你再把箭靶拖过来三丈,这个目标今天上午就完成。”

“你怎么不说直接把那箭靶拖到你跟前来,贴着你放着呢,算了算了,骑马去吧。”

谭苏琦心想,骑马这一项,也是让人头疼的。等她爬上马背,关予筝带她跑了两圈,实在受不了她哒哒的蜗牛一样慢吞吞的速度,让她练习着,关予筝自己跑开了。

谭苏琦又在马场继续溜达,崔季芙生怕她抓不住缰绳在马场摔了,但看谭苏琦溜达了几圈,虽然骑马姿势僵硬,但好歹牢牢长在马背上。

崔季芙提醒道,“你夹紧马腹,手腕放轻松,你这样抓缰绳手一会儿就酸了。”

“已经,酸了,感觉手不听使唤……”谭苏琦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骑马的姿势太过稳重,崔季芙在旁边看着她没有掉下来的风险,一会儿也走开了,“谭苏琦,我看你现在已经骑的稳当了,应该不会掉下来了,你以前骑过马吗?”

“没怎么骑过……很久之前骑过。”

“那就好,你重新拾起来其实也不难的,比初学者容易多了,只是刚开始有些不习惯,等你习惯了在马匹上颠簸的幅度,很容易找回骑马的记忆,我还要到那边去练习一会儿射箭,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喊我们,”

谭苏琦认命地叹口气,我就是个初学者啊。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饭铃响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脸上被并不炙热的阳光晒得有点儿出油。

这一上午下来,浑身腰酸背痛,去饭堂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胃口。

午饭后有一点儿午休的时间,通常学子们三三两两在书院里找个休息的地方谈学论道或者聊聊天,谭苏琦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并没有几个人,散落着地坐在教室里,有两个人在窗户边小声聊天,另外的同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谭苏琦回到自己位于教室最后的座位上,托着腮想小睡一会儿,一上午的体力活动超出了她到金宁之后的耐受度,她从闻玉书院出来之后,就一直想着锻炼身体的事情,毕竟现在这瘦弱的样子让别人见了总是看起来病恹恹的。

目标设立好了,拖延症却是犯了,今天拖到明天,明天拖到后天,从去上京书市之前,一直到书市之后,懒起来总是可以为自己找各式各样的街口,今天起晚了,明天早饭吃多了,后天要写话本的大纲,一直到石山书院的骑射课,谭苏琦觉得自己能在骑射场坚持一个上午,已经是属于最近滋补品吃的多强身健体的效果了,若是之前还在闻玉书院的时候,估计早就累的趴在了地上。

当然现在她也觉得累的够呛。

一会儿工夫,谭苏琦就趴在课桌上打了个盹儿,隐约之间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还不等她仔细分辨声音传来的方向,自己的肩膀就被人轻轻晃了晃。

她抬头一看。

“包开然?怎么了怎么了?”

“谭苏琦,你醒一下,杨先生叫你过去呢。”

“叫我吗,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谭苏琦迷迷糊糊问道,若是包开然不过来叫她,她一定能睡到下午上课的时候。

“你不知道吗?刚才休息室那边都炸锅了,关予筝被直接叫走了,好多人去杨先生那里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周长松刚从书院的医士那里回来。”

谭苏琦听到“医士”,他们书院里有个固定的医士,平常处理一些同学们在书院里的小伤病,“周长松受伤了?”

包开然点点头,“周长松在骑射场的僻静地方,被人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调查追究的。”

谭苏琦复学之前刚看过书院里的条例,禁止打架标在很显眼的位置。

“周长松没有看清楚是谁打的她吗,还是说,打她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谭苏琦想,但凡有点儿脑子的,必然不会明目张胆在书院里殴打自己的同学,被抓住的话铁定会被逐出书院。

包开然道,“打她的两个人没出声,在她头上罩了布袋,所以周长松根本不知道是谁。”

“啊?”谭苏琦惊讶道,这种在外头无赖大家的手段,是怎么搬到书院里来的,但若不是自己书院里的学子,是怎么在上课的时间混进来的呢。

周长松不想吃这闷亏,等缓过神来,告到了杨先生那里,杨先生不光是负责他们的诗词课,也负责班里的杂事,主管品行的考评,每一季度书院里的掌学对学生的品行考核,多半会听取各班负责具体事务的先生的建议。

杨先生带人排查,先到周长松挨打的地方察看了一下现场,在树林间的草地上找到了一个水壶。学子们在骑射课的时候,很多人会带水壶,以便在锻炼的时候补充水分,有的人用书院里下发的统一制式的,为了避免混淆会在水壶上做一些标记,有些用自带的,为了好认也会贴上名签。

她们在草地上找到的那个精美水壶,把手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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