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得知女儿进门了,眉梢眼角都是喜色。
楼晚玉还是第一次来相府,原主在这里顺风顺水的生活了十五年。挽着楼夫人的胳臂一同进了花园。
“娘亲,瞧着你的气色好了很多。”
“王爷待你还好吗?”楼夫人忽然问起来,让楼晚玉一愣。他待自己怎么可能好?
她如小女儿一般撒娇,“娘亲,听说晚晴出事了?”
楼夫人想起来就觉得丢人,“别提她了,好似离了安状元就不能活了一般。”因着楼晚玉嫁去了摄政王府,楼晚晴便被记在楼夫人名下。明面上成了相府嫡女与楼晚玉平起平坐。
“在你父亲的威严下,很少人提起宫宴丢丑一事。”
“嗯。”楼相毕竟是当朝宰相,寻常官员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怕私底下可就不会再惦记楼家二小姐的婚事了。
正当母女二人聊得开心。
楼晚晴忽然出现在花园里。“姐姐来了,怎么没让人通传一声?”楼晚晴带着丫鬟走近母女二人,眼中被楼晚玉一身王妃装扮所惊艳到。从前她只觉得楼晚玉被赐婚给锦朝杀神,一定过得不好。
更何况她与安状元的事众所周知,摄政王只会厌弃楼晚玉。
今日见了楼晚玉通身华贵,气度斐然。浑然比之从前在家里更多了贵气。嫉妒的将帕子拧成一团,眸中闪过阴毒。
楼晚玉冷笑一声,“通传?敢问妹妹有无诰命在身?”
“地位可比父亲母亲高?”
楼晚晴愣住了,这还是那个在家里温柔懦弱的楼晚玉吗?
“一月,给本妃掌嘴!”
“是!”
楼晚玉懒得看这蠢货,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相府花园秋色。“本妃乃摄政王妃,你作为普通官女见了本妃无礼,这是其一。”
“其二,嫡母未发话,你却抢话咄咄逼人。”
楼晚晴被一月打的头昏脑涨,她怎么也没想到楼晚玉见面就打人。实在是气不过,当下就要挣脱钳制冲过来。
一月武功高强,下手十分讨巧。
楼夫人心生不忍:“晴儿知错了,你便饶了她这回吧。”尽管她也讨厌楼晚晴,但相爷的面子还是要看的。
“停手。”
楼晚玉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楼晚晴,“你听着,若再见你对我母亲无礼,本妃打杀了你,别怪本妃无情!”
此时听见动静得到莲姨娘跌跌撞撞跑过来,“哎,还有没有天理!大小姐就算是出嫁了也是这府上的小姐。”
“怎么能动手打自己家的妹妹呢?”
不得不说莲姨娘可别楼晚晴聪明多了。上来就把事情归结为姐妹间的争执。“莲姨娘,管好你的女儿。”
“别以为记在我娘名下就可以做相府嫡女了,本妃动动手指就能让楼晚晴身败名裂。”言语中的威胁让莲姨娘瑟瑟发抖。
从前夫人性子温婉,大小姐也是个温柔怯懦的。可她一出嫁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莲姨娘不敢多想,想要救下楼晚晴。只能安安分分的跪着。
“妾身不敢。”
楼晚玉冷冷盯着她们母女,从前没少仗着莲姨娘得宠欺负原主。
如今她要一一替原主讨回来。
上回那‘狂躁粉’让楼晚晴输掉了婚事。
如今楼晚玉起了彻底毁掉这母女的心思。因为楼夫人性情实在是善良温顺,这样的性子在莲姨娘手里讨不得好。
当下伸手扶着莲姨娘起来,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手中药粉摩擦在莲姨娘手腕处。
“姨娘说得对,晚晴到底是本妃的妹妹。”
“如今虽名声已毁,但本妃怎么也会帮衬一二。则个合适的人家,让晚晴妹妹的终身大事得以解决。”
过了今晚,楼晚玉眼神落在楼晚晴身上。
且看着你还有何脸面在府上混。
楼夫人看看自己女儿,再看看楼晚晴。到底是青楼妓子教出来的孩子。她摇摇头让楼晚晴母女下去。
只是楼晚玉这态度如此蛮横也不太对劲儿。“玉儿,你可不要这般蛮横。”
摄政王府是天底下最最危险的地方。“玉儿明白,如今咱们母女若一味软弱,只怕有人还会打我们主意。”
是太后。母女二人心知肚明,却不再提及此事。
楼夫人望着女儿澄澈的眸子,心里很是安慰。她的儿女素来懂事,只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过分柔弱而拖累了他们。
陪着楼夫人用完午膳,没多久就听到楼相回来的动静。
看着楼晚玉,楼相神色复杂。
“天色不早,王妃早回去吧。”父女才刚刚见面,楼相就赶楼晚玉回去。楼夫人心头难受,但楼晚玉却从楼相眼里看出了什么。“自当会早些回去,还请父亲大人保重身体。”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相爷,相爷,莲姨娘出事了!”
三人一愣,楼晚玉掩下眸中算计。一脸懵懂:“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楼相赶忙出去了,楼夫人也想跟上。却被楼晚玉一把拉住:“娘亲,就让父亲自己处理吧。”扶着楼夫人去里屋休息。她给楼夫人端来一杯茶水,滴入几滴药泉。
方才把脉发现楼夫人心内郁结,药泉水可驱散体内寒气。楼晚玉能做的有限,只求楼夫人身体康健。
莲姨娘被相爷宠爱十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当众打脸。心内愤愤不平,原本以为楼晚晴与安敬亭婚事十拿九稳。
结果楼晚晴丢了脸。楼晚玉倒是成了摄政王妃,稳稳压她一头。
回房之后怎么看楼晚晴都不顺眼,便赶着她出去了。正当火气大的时候,忽然浑身发热。
心中涌出了许多渴望,她素来爱缠着相爷。如今相爷不在府上,饶是莲姨娘欲火焚身。也没办法纾解。
正当她昏昏沉沉难受倒在床上时,忽然一具温凉身体扑了过来。
回去的路上,楼晚玉已经想到莲姨娘的下场了。
原本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结果楼相提前回来了。她微微一笑,相府上少了莲姨娘。楼夫人想来会过得舒心点。
眸光落在轿辇外面的一月身上。
是个可用之才,她只不过递了个眼神,一月就明白其中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