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看你的表情不太好啊，顾村
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控制权的顾村，还没有来得及呼吸新鲜的空气，便已经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大概是基本上已经被人遗忘了的剧情，除了卫宫切嗣的那最后变成了表情包的表演，其余的一切都已经湮没在了时光中。
故事的开头很简答，就是一个因为青梅竹马被父亲不小心杀掉的小孩，投靠了被魔术师协会派来除掉自己父亲的大姐姐。
大姐姐好心地带着小孩，成为了猎杀魔术师的猎手。
只是在一次任务中，小朋友的正义感突然爆发了，在养大自己的大姐姐和世界安危面前，选择了直接用火箭筒轰掉了自己的大姐姐。
对于这样的人，顾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大概……
正义的使者是最令人作呕的一种说法吧。
“雁夜先生，我突然有些好奇。”
已经被系统允许放风的顾村，现在突然好奇地对坐在自己身边的间桐雁夜开口问道。
“如果突然有一个选择题摆在你的面前，一边是让你杀掉禅城葵，外带她的两个小孩，另一边则是世界毁灭，你会选哪个？”
“选哪个？”
间桐雁夜听到顾村的问题，眉梢便直接翘了起来。
“这个问题毫无难度吧？”
“是吗？”
“当然了，一边是整个世界，一边只是三个人而已，”间桐雁夜看着顾村，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其中透出的寒光居然让顾村多了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当然是选择毁掉整个世界啊！”
果然……
“因为在我的眼中，葵就是整个世界呢。”
间桐雁夜轻声说道，眼眸却不由地眯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我好像……感觉自己曾经回答过这样的问题。”
“是吗？”
顾村出神地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娜塔莉亚，也就是即将要被自己徒弟，甚至是儿子杀死的女性魔术师。虽然她拥有着百分之二十的魅魔血统，不过在火箭筒之下，还是众生平等的呢。
“那么你呢？”
没有等顾村回答，间桐雁夜自己便已经先笑了起来。
“其实从某个方面而言，从者应该和他的御主，在性格上是有一些相通的吧？无论他们是否自己察觉到，但是这种联系是必然存在的。”
间桐雁夜眯着眼睛，缓缓笑道。
“追求正义到偏执的御主，必然会遇到一个追求到正义，陷入自身矛盾中的从者。另一方面，心中隐藏着豪气的御主，即使还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的特质，但是也会被自己的从者引导，从而成为一个更强大的自己吧？”
间桐雁夜轻声说道，不顾身后霞之丘诗羽的目光，只是看着顾村，然后微微一笑。
“你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
“是人类的表情。”
人类的表情？
“是的，一开始只是轻蔑，我猜测，你可能是想到了一个让你轻蔑的人物，”间桐雁夜轻声说道，却仿佛已经看到了顾村的内心，”之后在我讨论御主与从者的关系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在极力控制，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
“欣喜，开心。”间桐雁夜有些无力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你大概是在想，如果自己的御主是一个笨蛋的话，你也会很为难吧？”
……。
“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间桐雁夜。”顾村转过头，看着间桐雁夜说道，“你倒是像我认识的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无关轻重的人吧？”
间桐雁夜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伸出手，指了指坐在前方的娜塔莉亚。
“这位，从你见到开始，你脸上得表情就露出一股疑惑的表情。我不觉得你是因为想要和这位漂亮的女士相遇，却苦于无法找到借口。”
“换句话说……”
顾村虽然在回答着间桐雁夜的话，人却已经站了起来。
相对的，原本一直坐在他们前方的那位白发女士，现在也缓缓地站起了身。虽然她的衣服将她的身躯衬托得很完美，就像是一个纤细的花瓶。
只是顾村却已经能够感觉到一股在缓缓流动着的力量了。
这倒不是顾村想要直接动手，而是面前的娜塔莉亚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只是对于现在的娜塔莉亚来说，她现在却必须要保持冷静。如果因为别人随随便便两句话，就直接暴露了自己，那实在是太蠢了。
她已经追了这个波尔扎克好几个月了，不仅已经安排了卫宫切嗣去解决地面上的一些小事情，自己也追踪到了波尔扎克的行踪，跟着他上了这架飞往巴黎的飞机。
只要等会儿自己轻轻地在波尔扎克的椅背上画上一个叫简单的魔术咒印，然后再换成医生的衣服，直接将波尔扎克当做生了急病的病人，从飞机上弄下来，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现在……
好像多了两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而且还在自己的身后侃侃而谈。
是那个男人嘛？
自己似乎听过后面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一个叫做顾村，一个叫做雁夜？
是中国人吗？
娜塔莉亚一边在心中揣摩着这两个人的身份，手上的动作也自然变得慢了下来。任是谁听到别人在讨论自己，都会忍不住放慢自己手中的动作的。
更不要说现在的娜塔莉亚了。
她虽然并没有听到这两个人，谈论着自己的名字。
但是整个故事，难道不是切嗣从小到大的真实经历吗？
想到这，娜塔莉亚的眸子不由地冷了下来，呼吸也开始变得轻微起来，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好暴起的凶残猎豹。
只是在她的身后，间桐雁夜就像是个根本不会看氛围的，情商为零的笨蛋一样，依旧在说着自己的事情。
“换句话说……这位女士，应该在原本的故事中会出场咯？”
出场？
原本的故事中？
娜塔莉亚听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对话，不由地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只是一群穷困潦倒的，正在讨论剧情的小说家啊……
“会哦，而且只会出现在卫宫切嗣的回忆中。”
娜塔莉亚的瞳孔……
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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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全名叫做……
杀父杀妻杀母，坑儿子坑女儿，双手染血的圣人，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行事黑暗卑鄙的结果主义者，正义的伙伴，站在大义的角度为了维护和平的……
男人。
娜塔莉亚并不知道自己的养子以后的评价，只是再愚蠢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放缓自己手上的动作。
切嗣失败了吗？
这是第一个浮现在娜塔莉亚心中的想法。
“哦？也就是说她本来就死了吗？”间桐雁夜听着顾村的话，嘴角不由地一翘，“根据十年的时间来看，那么现在死掉的应该是他的养母吧？”
间桐雁夜的目光直视着自己身前的魔术师。
魔术师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坚守着隐秘的信条。这一点间桐雁夜曾经和顾村讨论过，而间桐雁夜提出的理论倒是让人非常地……
无话可说。
“原因很简单，如果把我们的世界当做是用来卖钱的小说的话，只有创造出这样的设定，才方便扮猪吃老虎的剧情展开。并且还要考虑到，作者在最开始构思的时候，借鉴了一些美漫的，扒开衣服就变成超人的设定的东西，”间桐雁夜笑着说道，“这应该就是魔术师们要保持隐秘的原则吧？”
“不是……”
顾村刚刚张口，却突然愣住了。
“是啊，绝对不是什么高级组织的限制之类的无聊东西，”间桐雁夜当时是这么反驳的，“至于具体的理由，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整理出来的，作者后面也可以通过出一些设定书，来自己圆起来嘛。这种东西，只要能够说得通顺就可以了。”
说得通顺就可以了……
顾村简直无法反驳当时间桐雁夜提出来的理论。
因为在间桐雁夜的话中，整个世界都只是一个故事书中的一页而已。
这实在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倒不是说间桐雁夜提出来的假设，而是间桐雁夜在说出这番话时候的态度。
当间桐雁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甚至会让顾村感觉到，间桐雁夜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高于整个世界的维度一样。
一想到这，顾村的呼吸又有些不畅快了。
现在被系统放风的顾村，还是不能够接受间桐雁夜说话的方式。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状态有两种。”间桐雁夜微微地米这自己的眼睛，轻笑着说道，“一种状态，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的例行公事。另外一种情况……”
间桐雁夜手一指顾村。
“便是现在的你。有感情，并且比常人敏锐地多。”
确实如此……
一个是被系统托管的顾村，还有一个则是被系统放风的顾村。
两个顾村，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状态。
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顾村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间桐雁夜呀。
顾村想到这，不由地将自己的思绪从过去的事情中拉了回来，看向了间桐雁夜，想要听听这个男人的高见。
“担心吧？”
谁知道，间桐雁夜这时候却直接开口说话了。
“你的双腿正在充（）血，这是因为人类自古就遗传下来的基因在作祟。”
双腿充（）血？
讲的是谁？
娜塔莉亚刻意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
“人类也好，动物也罢，在遇到自己不知道的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逃跑，但是当逃跑不奏效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装死。当然了，由于人类的神经比较发达一点，所以简单的倒下来装死是走不到的。”
间桐雁夜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前方的娜塔莉亚的身边。
他的身子微微地超过娜塔莉亚的肩膀，用自己的余光看着娜塔莉亚。
“所以这时候，人类最应该做的便是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还是一副极其僵硬的姿态，”间桐雁夜慢悠悠地说着，回头看了眼顾村，“就像是这位女士一样。”
啪！
娜塔莉亚直接转过了身，目光直视着间桐雁夜。
魔术师？
这是娜塔莉亚第一时间反应的事情，只是她在间桐雁夜的身上根本没有感受到魔术刻印，也没有任何的魔力反应，看起来感觉就像是个普通人一样。
“而且还是那种长期没有锻炼的宅男，无论是跑跳能力，还是反抗搏击能力，都已经严重退化了，”间桐雁夜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现在在您的评判中，我便是这样的人吧？”
……。
顾村伸出手，缓缓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倒是真想要直接把间桐雁夜的嘴巴给塞起来。
因为这个男人的话，实在是有点太过于伤人了。
“你现在脸上，刚刚一闪而过了愤怒的表情，你想要威胁我，”间桐雁夜甚至直接掠过了自己观察出来的结果，而是直接说出了结论，“觉得我有读心术也好，觉得我只是虚张声势也好，但是我觉得……”
间桐雁夜冲着顾村一摆头，然后伸出手指向了自己的后方。
这种大型飞机，经常会有很宽大的空间，用于存放行礼。
换句话说……
“那里就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好地方，不是吗？”
间桐雁夜轻声说道，一个人走在了前方，剩下娜塔莉亚和顾村两人相对而视。
“他一直是这样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娜塔莉亚才开口问道。
“有时……比这个还要夸张。”
顾村看着间桐雁夜缓缓远去的背影，不由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发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幻影。
说不上熟悉，只是味道有一点相似。
顾村默默地在心中思考着可能性，另一边，娜塔莉亚却已经先走了过去。
她的脚步微微有点慌乱，虽然间桐雁夜没有对她使用任何魔法，但在顾村看来，娜塔莉亚这一刻却像是个被黑色细线操控着的木偶一般。
“心理学？”
顾村轻声自语道，却也跟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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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是今天的更新的说~~~~
??万岁~~~
??另外，整部fz，我最讨厌的就是卫宫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