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确实挺猛的,还没开始,仅仅是一跺脚,脚下的一块地砖就裂开,看得很多人忍不住眉头一皱。
“要不,我来对付他?”良叔忍不住说道。
他自己对上野滕一郎也没有信心,但对方是来找他麻烦的,没道理让方醒一个客人去顶这种伤害。
方醒没说话,仅仅只是摇头。
不就是踩碎了一块地砖吗?谁不会似的。
他也一跺脚,力度明显放轻,不像刚才野滕一郎那样,为了故意营造一种哗然的效果,几乎尽了全力。
方醒这一轻轻的跺脚,别说地砖裂开,是直接踩出一个坑来。
这一幕,让良叔和他的弟子们目瞪口呆,随即欢呼起来。良叔忽然信心十足,方醒露这一脚,他算是看出方醒的实力了。
至于金宗基,那家伙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上次他都没尽全力,就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差不多是滚着出去的。
“这回相信了吧?我这兄弟真的很厉害的。”夏雨吹嘘道。
而对面,野滕一郎和金宗基都脸色大变,好像看怪物一样看方醒。
他们心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地砖要踩碎,只要有力度和技巧,并不是太难。但是,要把坚硬的地面踩出一个坑,他们肯定是做不到的呀!
野滕一郎收起轻视之心,变得谨慎起来。
“请赐教!”野滕一郎用日本话大声喊道,然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方醒则是用中国古代的方式,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云淡风轻,好像没把这当一回事,很从容。
野滕一郎见方醒腿力那么厉害,也就不在客气,抢先出手。
一出手就是绝招,很显然,他希望一招打败方醒,免得夜长梦多。真要输了,那丢脸丢大发了。国内的那些极端分子,估计会让他切腹自尽。
面对野滕一郎的一拳,方醒轻松握住。
这一拳,如果是普通人,肋骨起码得断一两根。
方醒接住这一拳,手顺着对方胸口的方向一堆。就好像耍太极,在外人眼里,根本没有用力,而是以柔克刚。
外人不知道,但野滕一郎可就太清楚了。
胸口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咔嚓的两声,他马上知道,自己胸口两根肋骨断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方醒,这力量实在是诡异。难道,这就是中国传说中的内劲?虽然看似没怎么用力,但他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的存在。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一位武道高手,练的很可能是已经失传的古武。
说到古武,他们日本也有,是从中国偷师来的。不过,只学到了一些皮毛。当然了,据说他们中国的古武也早就失传。
“古武?”
“他说什么?”良叔问身边的弟子,他也看出一点东西了。
他的弟子里面,有会说日语的。
“师父,他说古武。”
良叔顿时一脸震惊,他当然知道古武的存在呀!那是所有武者都追究的,一直想要见识一下,奈何没机会,没想到今天终于碰到了。
许晴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目瞪口呆,暗道自己没听错吧?
真的有古武?是不是传说中的内功呀?
没等野滕一郎求饶,方醒两步跨过去,来到他的面前,一只手如同无影手,快速挥动。在场的人都看出了残影,全都瞠目结舌起来。
良叔等人两眼放光,满眼的羡慕、佩服、崇拜……
野滕一郎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飞了出去,一飞就是八米元,砸在了“东亚病夫”那块牌匾上,瞬间砸得粉碎。
这跟拍电影一样夸张,所有人看傻了眼。
良叔等人偷偷咽了咽口水,有点可怕。
直播间的观众则是直呼:恐怖如斯!
方醒不再出手,他知道对方已经废了,没必要再打。紧接着,看向那个带头的棒子。
金宗基被这一看,菊花一缩,全身冒汗直竖,头皮发麻。
野滕一郎的那些弟子们连忙走过去,想要一拥而上,找回场子,被野滕一郎拦住,让他们赶紧带他离开,不要再起冲突。
其实,那些人也就是做个样子给师父看而已,没有真正想上。
方醒刚才的表现,已经吓得他们胆寒,哪还敢上去找打呀!师父那么强,还是被人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看到野滕一郎的人逃跑,金宗基连忙讪笑:“不好意思!我想起了点急事,我们下次再切磋……”
想要逃?
良叔早就憋着一股火气。
今天,要不是方醒刚好在,他这家武馆可能就开不下去了。既然是来踢馆的,那就准备承担怒火。
良叔也不跟他废话,大步走过去,摆出开打的手势。
一套八卦拳下去,那个棒子捂着胸口,瘸着腿,鼻子流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看到这一幕,直播间的人这回舒服了。
“哈哈!爽呀!”
“舒服了。”
“就这?也敢来踢馆?我的天,这不是找虐吗?棒子们,长点心吧?”
“还是方大佬牛,佛山无影手吗?我他吗看呆了。”
“谁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效呢!”
“老大,收徒吗?小的时候,有乞丐说我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
武馆内,大家一阵欢呼,然后炙热的目光看向方醒。
方醒笑了笑,朝四周抱拳:“失敬、失敬。”
良叔哈哈大笑,热情地跟方醒攀谈起来。虽然眼馋,但他还不至于让客人为难,当众请教人家古武。
哪怕是拜师,这种功夫也不是随随便便教的,起码得通过考验才行。
良叔是武道中人,这点规矩他还是懂的。
不过,方醒还是很乐意指点一下武馆里面的人,教他们一些古代练武的技巧,怎么发力等等。
一番指点下来,那些弟子们全都受益良多,就连良叔不例外。
“行了,你们继续练,不得松懈。”良叔没好气地对弟子们说道。
他转过身来,换了一个笑容,要带方醒他们回岳母家。再不过去,老太太得亲自过来责怪他了。